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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之后,苏岑醒了,下了床,独自坐在窗前,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窗外的的寥寥灯光,浑身都透着清冷。
想着苏曼青生前的种种,又不停的落泪,可是她又想不明白一向开朗活得洒脱的她为什么自杀?!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对她的怨?如果真的是因为她的话,那么这辈子她都不能安心。
躺在床上的沈墨寒也醒了,没有动,只那样落寞地看着苏岑有些独孤的微微颤抖的身影,知道有些事情,已到了无可挽回。
睁着两只突然就湿了眼圈的眼睛,唇动了动,想跟苏岑说点儿什么,可是嗓子干涩,没有发出声音来,也只是张了张口。
苏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没有放坐垫,不知不觉,浑身有些哆嗦。
其实她只是睡不着,想起来看看窗外的万家灯火,但是深夜,万家窗户却没有想象中的万家灯火的闪亮。
世上事,不如意有八~九,就象她现在空洞的心,原本是想用什么来装填的,可是纵情过后,依旧空空荡荡的,象冬天的薄衣,时不时被风吹起来,撑得鼓鼓的,里面却全是寒冷。
她抹了下眼泪,动了一下,想站起来,却发现身边,有一双大脚,没有踩拖鞋,光着脚站在地板上。
苏岑一惊,简直是以蹦的速度站起来,盯着沈墨寒深邃的眼睛:“你怎么不穿鞋,男人的脚底不能着凉你知不知道。”不管沈墨寒是什么表情,她伸手拉住沈墨寒的衣服将他往床上拖。
沈墨寒站着没动,双脚象是生了根,倒是苏岑的手,已被他钳住,整个身体都拉进怀里,鼻子里呛呛的。
“岑儿,你不要着凉了。”其实他是想跟她说些什么来的,可是那些话堵在嗓子眼那儿,就是倒不出为。一张口,唯一说出的一句话,也让他感觉酸涩。真是奇怪,这两天,他总是有这种鼻子和喉头酸酸的感觉。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快回去睡吧。”她在他怀里扑腾了一下,但没能捏动他的手臂,沈墨寒的胳膊将她箍得紧紧的,双手环抱于她的腰间,霸道的,而又小心翼翼的,盯紧着她的眼眸。
没有开灯,屋子里光线朦胧,但是苏岑仰着头,她能感觉到他那热辣辣的注视。
此刻沈墨寒的身上有一种气息,与曾经所有的时候不同,有些柔软,有些细腻,苏岑不敢再往下想,心蓦地紧跳了几拍,不由自主地往沈墨寒怀里缩了缩,垂下头,在他散露在睡衣外的胸膛上轻轻地蹭。
“去睡吧。”他柔柔的话语吐在她耳际,听起来象呢喃,让苏岑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苏岑的手柔柔的搭住沈墨寒的颈子,两个人的呼吸离得如此之近。男人的大手,拦腰抱起女人,将她拖在自己面前,再不想任何的事情,一低头,捕住了那张在黑夜里散发着芳香的唇,用力地吮住。
两个身身影再度缠在一起,只是此刻,两个人心里都异常的清醒,知道有些事情,该面对的要面对,只是语言显得多余了,在如此暧昧的气氛里,话语显得累赘。
两团火焰紧紧缠绕在一起,什么也没做,直到两个人都感觉累了的时候,恋恋地离开对方的唇,竟然觉得木木的。舌尖和口中,却残留着对方的味道,浓得分不清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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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沈墨寒陪着苏岑回到了苏家。
苏连凯看着又别了两年的女儿,嘴角抽搐了下,红了眼圈,没有说话,倒是蒋兰,拉着苏岑的手进了她的房间。
苏岑刚一进门,才顺手带上门,脸上便热辣辣地接受了一个巴掌的攻击。
苏岑摸着脸,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妈妈,嘴嘟噜了一下,没敢出声。
蒋兰却已是满脸怒色。
“苏岑,你在玩什么,跟沈墨寒之间到底怎么了,是你的问题还是他的问题,你一走就是两年,你怎么能那么狠的心!”妈妈连珠炮般的责问砸过来,苏岑蔫蔫的。在她的记忆里,妈妈还从没象今天这样的对她发过火。
“我们,挺好的。”苏岑支唔。
老太太的火更大,压抑着声音不让外面的人听到,但一双大眼睛却瞪得要吃人:“挺好的?挺好的为什么一走就是两年??挺好的两年连个音讯都没有!?你跟我说实话,不然今天就是个界限,从此你没我这个妈妈,我也没你这个女儿!”
苏岑拉着妈妈的手,撒娇似的晃悠:“你这都干嘛呀,怎么都动不动就要断绝亲情关系的,这法子都老掉牙了。”
蒋兰不理她,一甩胳膊,果真就跟苏岑拉开了距离:“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