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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心理失衡。历史上天才科学家自杀的比比皆是。”他流畅地列举了很多外国人的名字,鲁段吉军只记下了“图林”这个名字,他知道图林是二十世纪一位著名的数学家,是电脑技术的奠基人之一。还有一位自杀者是美国氢弹之父费米的朋友,他搞研究时从来不用数学用表(那个时代还没有电脑),因为所有数据他都可以在瞬间心算出来,这个细节给他的印象很深。不过总的说,教授的这番话过于玄虚,他们如听天书。教授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略为停顿后解释道:
“我说的也许你们难以理解。举个例子吧,你们都是男人,你们天生知道追逐女人,男欢女爱,你们不会去思考爱情的动力究竟来源于何处。但那些深入思考的生物学家们发现,爱情只是有性生殖的附属物,是基因们为了延续自身所设下的陷阱,爱情和母爱归根结蒂是荷尔蒙和黄体酮所激发的行为反应。当一个人看透了爱情的本质,他(她)就很难像普通人那样盲目地去爱。”
吉军听不进这些玄天虚地的话,看来陈警官也有同感。他想,这位公鸡先生怎么老绕着圈说话呢,但他仍含笑听着。教授说:
“司马林达的自杀不会是为了世俗的原因,而是因为某种理念或信仰的崩溃。恰恰在他死前的那天晚上,他还给我来过一次电话,谈话中已有精神崩溃的迹象。可惜我当时没能及时发现。”
吉军竖起耳朵:“他说了些什么?”
“很奇怪的,我知道他是一个彻底的无神论者,但那天他忽然说,他已经确认了上帝的存在,但谈话中又时时可见他对上帝的愤懑……”
鲁段吉军在心中苦笑,这位公鸡教授今天成心和他绕弯子!对上帝的信仰,对上帝的愤懑,一个人会为了这个理由去自杀么?他忍着不去打断,但小丁把事情搞糟了,他愣头愣脑地问:
“公姬先生,你刚才说了男欢女爱,是不是暗指死者的自杀与男女之情有关?”
公姬教授的态度在这时有了一个突然的变化,他冷冷地盯着两人,一句话也不说了。吉军觉察到他的变化,赔着小心问:“教授,你刚才说司马林达临死的电话……”
教授摆摆手,干脆下了逐客令:“对不起,我还有事,二位请便吧。”
吉军愠怒地瞪了小丁一眼,只好站起身来。陈警官很尴尬——他至少算半个主人吧,能让客人这么灰溜溜地离开?他咳嗽一声,想去劝说主人,吉军用眼色把他制止住了。老头儿这会儿正在火头上——虽然他不明白火从何来——说也白说,等等再来吧。他仍保持着恭谨,与主人告别:“你有事,我们以后再来。公姬先生,再耽误你一分钟,你刚才谈到电脑窝石——这当然是很高深的东西,我们不可能弄懂,不过请你尽可能简单地介绍一下,什么是电脑窝石——电脑里总不会长出结石吧。”他开玩笑地说。
这个玩笑使老教授十分反感,他冷漠地说:“以后再说吧,以后吧。二位请。”他毫不留情地加上一句评价:“依你们的知识层面,接手这桩案子不太合适。再见。”
三人走出教授的公寓,不免有点尴尬。吉军冷冷地对小丁说:“对证人询问时不要太随便,你看,你一句话就把事情问砸了。”
小丁不服气,低声嘀咕:“我咋问错了?他要不是暗示男女关系,干嘛说什么男欢女爱?”
吉军想想小丁说的也有道理,放缓语气说:“反正以后多注意吧。陈警官,这位公鸡教授怕是说的鸟语!什么基因陷阱,理念崩溃,对上帝的信仰,对上帝的愤懑……尽是玄天虚地的话。不过他说了一件事:司马林达在死前和他通过电话,请你查一下他说的是否如实。”
陈警官打了一个电话,几分钟后就弄清了,那晚十二点,确实有一个南阳的电话打到公姬教授家里,通话时间为二十四分钟,至于内容就不得而知了。一个人死前打了这么长一个电话,无疑值得注意。陈警官说:
“这样吧,我找公姬教授的家属做点工作,疏通疏通,明天咱们再去找他。今天咱们先去见白张乔乔,怎么样?”
“好的,先去找她吧,那也是一个重要的证人。”
扑翼机上坐不下三个人,他们把它留在智力研究所,陈警官开来一辆奥迪,三人朝公主坟方向开去。
吉平如仪在医院值了一星期夜班,星期天早上她值完夜班后,立刻打电话通知了剑鸣,又通知超级市场给家里送了几盘菜料,便急匆匆赶回家。她的小公寓在南阳城南白河边上,那是她和剑鸣共有的爱巢。菜料已送到,她先到厨房把菜肴做好。剑鸣说过,他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