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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情满心悲凉,有些绝望的闭上双眼,双手紧紧的握成拳不住的颤抖着。刚才他都做了什么?他究竟犯了什么样不可饶恕的错?尘儿还小,修为不够定力不足受到蛊惑可以理解。可是,他竟也跟着犯糊涂,他活了那么久,久到他淡忘了时间,淡忘了人世间的一切情感,是什么让他失控的?是什么蛊惑了他?天情极力压下心中暗潮汹涌的莫名情绪,将它们通通冰封。这里已是魔的地盘,他必须万分小心,否则就是万劫。“师父。”怯怯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天情俯首,只见东方微尘看着他无限依恋的目光,脸上还带着因为□的娇羞红晕,微微红肿的双唇。天情猛的转过头不去看她,心里无比的自责,他无法原谅自己。“尘儿,镇定下来。”天情冷冷的道,一只手放到了她肩上用法力瞬间帮她平息体内紊乱的内息。东方微尘浑然一震,仿佛被淋了一身冰水,从外冷到内,彻底的清醒了过来。天情冰冷的目光没有一丝情绪,淡漠的姿态仿若她第一次见到的他,高高的在那里只淡淡的一眼就能将你分析瓦解。东方微尘仿佛一脚踩空,从云端上摔了下去,不停的往下沉。猛然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不可饶恕的错,刚才在弱水里师父那么做只是为了救她,而她却意乱情迷冒犯了师父,对他做出那种羞耻的事。东方微尘冷汗直冒,突然她觉得自己很可耻,师父一定对她失望极了。而且她还不听话的偷偷跑到禁林来,如果不是她,他们也不会掉进弱水里,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师父,对不起,弟子错了。”东方微尘跪了下俯身在地,头也不敢抬,她害怕看到他失望的眼神。整个大殿静静的,静得一丁点的声间都是巨响。东方微尘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栗着,眼睛看着地面大气也不敢出。压抑的感觉让她觉得时候过得无比的缓慢。仿佛过了千万年。“起来。”一只手伸到了她面前,修长白晰的手,白得让她觉得晃眼,美得让她不敢看。师父不责怪她么?从他没有人气的声音里她听不出任何端倪。东方微尘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到他的手心里。天情握住她的手,道:“从现在开始,不准离开我身边一步。”东方微尘身子一震,心底有丝丝甜蜜的东西控制不住的往外冒,同时又感到羞耻的罪过,矛盾得让她无所适从。东方微尘努力的隐忍着这种异样的感觉,低低的道:“是,师父。”“为什么要下来?”他了解东方微尘,她不是个任性妄为的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使她离开天宗殿到禁林来的。东方微尘心头一紧,虽然师父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但她依然感到很内疚自责,到底她还是中了鬼面人的计。于是,她把见到鬼面人的事一清二楚的说给天情听。“师父,那个鬼面人是什么人呢?徒儿总觉得他有点熟悉,仿佛,仿佛在哪里见过。”“这件事为师会调查清楚。”天情微微凝眉,此人确实很可疑,但他必须亲自见到才能断定。东方微尘打量着四周,不由问道:“师父,我们还能出去么?”“你想回去?”天情转头看着她。东方微尘一怔,不明白为什么师父要这么问,能出去当然好啦。可是,大师伯说弱水如同归墟,掉进去了就无法出去,如果她和师父永远也出不去了,似乎……似乎……也不错……东方微尘忍不住的暗自窃喜着。“师父,我们现在可是在弱水底下?”“嗯。”那这么说他们真的出不去了?东方微尘忍不住傻笑一下,“师父,就算再也出不去了也没关系。”“为何?”天情微微诧异,他不太明白何以在任何时候她都能笑得那么开心。心里却有些安慰,或许这是她的豁达之处吧。东方微尘仰起脸看着他认真的道:“师父在哪里徒儿就跟着师父在哪。”天情的手不自觉的一颤。“师父,为何这里会有这么大的宫殿呢?”东方微尘忍不住心里的好奇,而且还那么奇怪,似乎是个巨大的阵法,像是用来囚禁什么的巨大牢笼,又在弱水底下,难道……——————是的,尘儿,这座行宫就是个牢笼,行宫本身就是个巨大的阵法,这里封印着魔。天情突然改用了意念跟她讲话,东方微尘有些不解但也没有多问。——————师父,为什么没有见到魔神?东方微尘满心不解,在弱水里时她就隐隐感到了,弱水里封印的是魔神。可是弱水里的黑暗气息那么浓重,这里却什么也没有,除了这个空洞的美丽的宫殿,一点也感觉不到黑暗之魔的气息。——————魔神不同于一般的妖魔,他可以是任何形态。魔本身就源于人性的黑暗面,所以最能探悉人心,探悉人心的弱点,一有机会他就会趁机而入,幻化出种种幻象迷惑人心。只有做到心如明镜,无欲无求才能不给它有可趁之机。东方微尘咋舌,她又不是师父,那种无欲无求的境界她怕是无法做到的。忽然明白过来何以师父要用意念说话,一定是怕被魔神听到了。不由举目四处搜寻着,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