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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什没用处的东西,从来也不在凌云的考虑范围内。
如果邀约的不是莫道穷,凌云宁可在家里煮饭洗衣服。
莫道穷显然对于这些东西也没辙。怎么几年不见就多了这么多东西?记得小时候也就一个过山车,还只有两个弯的;一个海盗船,他坐一次吐一次;一个摩天轮,比自行车轮胎大不了多少。剩下的就是秋千跷跷板了,哪有现在这么多花头,名字还起的古古怪怪的,让人望文生义都不行。
满耳朵都是尖叫,莫道穷脑瓜仁都疼。
两人对望一眼,颇有默契的转身往旁边的花坛里走。好歹是能喘上口气了。
莫道穷打开背包,挖出不少零食,就往草地上一倒,向凌云一努嘴:“想吃什么自己拿。一会儿中午了,人少点儿咱们去坐摩天轮。我这副老胳膊老腿的只有这个受得了了。”
凌云乖巧的点头。玩什么都一样。
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天色说变就变,刚刚还是蓝天白云的一下子就噼啪的下起雨来了。莫道穷从地上跳起来一边招呼凌云一边把吃剩下的东西划拉进背包拎上就跑,好在旁边就有个亭子,总算没怎么弄湿。
但是这雨下起来还没个完了。
莫道穷龇牙咧嘴的抱怨:“天气预报不是说今天多云嘛?”
凌云指指天上:“云是挺多的。也没报错。”
莫道穷低声用家乡话骂了一句,向亭子里面缩了缩。此时又有好几个人跑进来躲雨。这几位运气比莫道穷凌云差些,浑身都已经湿透了。
天空变成诡异的红色。凌云看了看开始渗水的亭子,暗道苦也。一个包着头巾的老妇穿一身雨衣围着亭子来回晃悠,惹得亭子里瑟瑟发抖的众人怒目。看清楚后转怒为喜,原来这个老太太是卖伞的。
莫道穷心说这年头连老太也这么有商业头脑啊,一边觉得这老太长得怎么就这么像耶稣他妈呢,赶紧挤过去买了两把,招呼凌云赶紧走,再待在亭子里就要被挤成人干了。
凌云接过一把打开,跟在莫道穷身后冲进雨里。
走出十多米远莫道穷就开始后悔不迭,这什么雨啊,落在伞面上噼里啪啦的跟敲鼓似的,定睛一看连哭的心都有了,这哪里是雨,分明是冰雹。
不知道五块钱一把的伞撑不撑得住。
抽空回头冲凌云大喊快点儿快点儿,就噼啪一下伞破了个洞,一枚蚕豆大的冰雹正正好好的砸在莫道穷头顶,疼得他直咧嘴。早知道就买十块钱一把的了,果然不能贪便宜。
又是冰雹又是雨的,一会儿又刮起大风来,这风还不是从一个方向来的,四面八方哪里都有,它一个高兴来个四中全会就把人衣服搓成个花卷。莫道穷走的歪歪斜斜,一把破伞东南西北一头乱发南北西东。好不容易钻进特效影院里,莫道穷和凌云互相打量,都笑起来。两人都是浑身精湿,就一颗脑袋总算还保持了七八成干,但发型是别提了。
莫道穷把被风摧残得支离破碎的伞往垃圾筒里一丢,拉拉身上的衣服苦笑连连。游乐园里更衣室倒是有,但是哪里去找能更的衣服啊,总不能两个大男人穿着小摊上卖的超人披风四处晃吧。
两人匆匆在游乐场旁边找了家连锁酒店,要了个钟点房冲个澡去去寒。北地就是这样,无论气温多高,一下雨立刻就降下来,就算是在盛夏被这么浇个透心凉也容易受寒。
衣服拿去洗了,两人先拿酒店预备的浴袍凑合着。
凌云坚持要莫道穷先洗,虽然觉得长幼有序就是扯淡,但是莫道穷是享受惯了优先权的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洗好了坐在床上看电视,一边诅咒搞天气预报的今天出门都没带伞。
凌云洗好了出来,看见莫道穷翘着一条腿在床上坐着,头发上的水珠一点一点滴落在床上打湿了一片。米色的床单浸湿后颜色变深也变得透明,透出下面席梦思上的花纹。
星星点点红白相间。
凌云眼色忽然加深。
深吸一口气,凌云转身回到浴室里拿了两块干毛巾出来,一块铺在打湿的床单上,自己拿着另一块给莫道穷擦头发。
莫道穷坐在床上,凌云自然只能爬上床去跪在他身后。莫道穷含糊的说一声谢谢,脖子有点僵硬。
儿子给老子擦头发,好像没什么不对。但是现在这个场景好像总有哪里别扭,真要说又说不上来。莫道穷放下翘着的腿,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电视里花花绿绿的闪来闪去,他一点也没看进去,就只感觉到凌云的手从前面依次擦到后面,边边角角的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