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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悠瞪了众女一眼,朝站在正前方的廊檐下的男人看去,融融的红光笼在那高大挺拨的身躯上,笔挺的黑色西装有种军服的利落干爽,银色的钻扣在红光下熠熠生辉,流动着一种低调奢华的贵族气质。
那无伦何时,从何种角度来看,都完美无缺的面容竟然有一丝仿佛迷途羔羊般的表情,轻悠心下一异,先迈步朝男人走去,轻声唤了一句“亚夫”。
只一刹,沉寂如潭的黑眸绽出极亮的光。
织田亚夫唇角微微一勾,大步跨下石阶,迎向俏丽美艳的人儿。
轻悠伸手想抚去他眉心那抹浅浅的皱褶,手就被握住,他低下头,眸底流光潺潺,唇角上挑,模样看起来慵懒迷人,似笑非笑,又透着股说不出的庄重和认真。
他不知道,这样的他最是让她心神砰动,即期待又怕受伤害,即想靠近又不敢上前,偏偏整个心神儿都被勾住,只能慢慢沦为他网下的猎物,根本没有逃生的希望。
那四年,现在想来似乎只是一晃眼的时间。可在刚刚逃离东晁时,她每夜每夜的梦里都是他的影子,一不小心,她就坠进两个人的世界,想他的声音,他的样子,他说话的口气,甚至他生气时会紧绷着起褶的漂亮下巴。
刚回家那会儿,才是最难熬的,几乎度日如年,她坐小月子哪里也不能去,想要以书画自娱都不行,姜恺之陪着她,想要娶她,她心里梦里想的居然是那个魔鬼,教她怎么可能答应出嫁。
那时候,家里人人都希望她能跟在姜恺之在一起,那就皆大欢喜,众望所归了,也不会再发生后来被传出那么不堪的流言,受族姥们的威胁,父亲不得不把她赶出家门。
她用自己身体已经不干净来拒绝姜恺之,也许,彼此心里都明白,真正不干净的是她的心,她情感的那张白纸虽早有姜恺之的丹青妙笔,却怎么也敌不过织田亚夫浓墨重彩的挥豪狂洒,上面满满的都是他的狠,他的爱,他的痴狂无悔。
他执起她的小手,经过这几日细心保养,柔嫩暖滑如脂玉,送到唇边一吻,香馨扑鼻,他眼神又黯了黯。
“悠悠,你真美。”
淡淡的叹息,绕过她粉颊娇颜,大大的水眸仿佛一下缀满了星子,光芒点点。
她不好意思地抿抿粉亮亮的双唇儿,吐出一句,“亚夫,你,你也很帅。”
那傻呼呼的可爱劲儿,一下取悦了他的心,他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单手托着小屁屁坐在他怀里,她惊呼着搂着他的脖子,嗔怒地瞪他一眼,也笑了开。
“亚夫,不要这个样子啦,好丢脸,大家都在笑。”
“你不喜欢?”
“不是啦,可是这样不合礼法,会被宾客取笑的。”他根本就是明知故问嘛!
“笑便笑,本少爷今天订婚,高兴!”
这一惯霸道的口中气,还真有些让人想念了。
轻悠心里是喜欢的,想想反正这辈子就这一次,索性也不扭捏了,抱着男人的脖子嘟嘴在他额角盖了个大鲜章,在他发亮的眼里看到自己笑得如此幸福。
他们就这样婴儿抱地一路去了宴会大厅,惹得一路上小孩子们追着又笑又叫,与轩辕家交好的年青一辈更乐得起哄,撒彩纸花瓣的兜了两人一头一身。
轻悠看着小鬼们手里的花篮,惊讶地问亚夫,“都八月了,这樱花哪里来的呀?”
樱花多数只在三、四月开,且花期极短,东晁人爱樱花,才有培育出长开品种,亚国是肯定没有这样的品种的,那么这被洒得满园飘的樱花是从哪里来的?
宾客里多数人并不熟悉樱花,当时的亚国也仅山东青岛和湖南长沙等几处有赏樱的习俗,但也都没成气候,有人问起这漂亮的花儿是什么,也没人答得上。
亚夫说,“两天前,从我的樱花园里空运来的。”
轻悠惊讶得小嘴微张。
他又说,“这麒麟锦虽漂亮,我更想看你穿我东晁的新娘礼服。”
她眨了眨眼,捧着他的脸说,“嗯,我们成亲时,我就穿东晁新娘礼服。”
这不仅是圆他的梦想,更是她对已故婆婆的尊敬。
他高兴地吻了吻她的小脸,周围又是一片震天价响的笑喝声。
她从未见过他像今天这样,笑得那么纯净,简单,毫无掩饰,黑眸极亮,满满地都是幸福的光彩。
她放在他肩头的右手中指上,耀眼的红钻,闪烁着迷人的光彩,仿佛在为他们此刻等待已久的幸福喝彩。
将到大厅门口时,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