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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卓正,这些艰险,你都一一渡过了,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宝宝,不担心。”
“因为那个渡我的人一直就在我身边,是吗?”她在我怀里,幽幽说道。
“那你以为还有谁?又想嫁别人了,是不是?”我想打消她的惊惧,便开玩笑逗她。
她从我怀里抬头,专注地看着我:“你知道我没有别人。靖平,你是不是曾经在这里为了我许下了什么愿望,而这次旅行的主要目的是来还愿的?”
我微微笑着:“好聪明的小姑娘,你说对了。因为五年前我曾在这座观音像前发誓,我愿不惜一切,要护你一世平安周全。而现在你就平安地站在我面前,所以我必须回来还愿。”
她静静看着我,褐眸中似有泪光浮隐,良久才说:“你从来不信神佛的。”
我握了她的手,轻轻说道:“为了你,我信。”
两粒珍珠一样的泪滴从她卷翘的长睫间滚落。她突然伸手环住我的脖颈,将面颊紧贴在我脸上,喃喃地唤我的名字:“靖平,靖平”我脸上触到一片濡湿的滚烫 … 是她的泪。
我圈紧了她,将唇贴在她耳边:“今世,以及来生,无论怎样的命运在等你,我都会尽了我的所有,保护你远离灾难苦痛,一世平安幸福。”
她仰起泪水满溢的小脸看着我,对我说:“靖平,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你身边,让你幸福。但如果上帝要惩罚我,让我进地狱,我却不想你陪着我一起。”
烛光下,她的脸是沧海浮生里,一朵最美丽的花。
我用手捧起她的面颊,轻轻抚摸,深深注视这张我一世也看不够的容颜:“傻话。天堂,地狱,我都和你一起。因为你才是真正渡我的人。没有你,这世界于我只是无际无望的苦海。”
她泪光盈盈地望着我,喃喃地念:“但使相思莫相负,牡丹亭上三生路。”
我情不自禁地俯身吻她,却被她躲开:“靖平,这样会对神明不敬。”
于是,老旧的观音像前,案前蜡烛偶尔的爆花声里,我握着她的手,静静伫立。
作者有话要说:沧海万里,谁是渡谁的人?
盛宴(靖平)
第二天,我们离开了桃花驿小镇,前往附近的成都,打算在这里度过轻松惬意的两天,然后就回北京。
成都与以往我到过的任何一个城市都大不相同。它慢条斯理的节奏是一向做事情会算时间的我所不常经历的,但无疑,它是一个享受爱情的极佳去处。
我和云深在成都的古庙名胜中徜徉,在茶馆里喝着茉莉茶听传统的清音,穿行在老街旧巷间,只为找一碗最地道的素椒面,凉粉,豆花,或者锅珍甜品。
云深对装潢华丽的高档饭店不感兴趣,却专喜欢找小店铺里那些传统地道的小吃,但她食量小又想多试些花样,就常要我跟她分食。于是就有了我们俩坐在花街鸟市的树下分一只牛肉焦饼,在一间干净的小苍蝇馆里面分食一份鸡汁锅贴和洗沙汤圆,还有站在街边等待小贩烤好小炉上一种叫蛋烘糕的吃食。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秒,与她分食的每一口食物都浸满了我们快乐的爱情。
第三天是我们在成都的最后一天。将近黄昏时,我才跟云深从草堂返回宾馆,打算修整一下,然后出去吃晚饭。站在宾馆大厅里等电梯时,她挽着我的手臂问:“靖平,我们晚上吃什么呀?”
“你想吃什么?”我微笑着问她,不过心里明白,根据这两天的经验,她一般这么问我的时候,自己心里是已经有主意了。
果然,她对我眨眨眼睛:“我们去吃昨天晚上在街边看到的那种架在小桌子上的火锅好不好?他们好像叫什么麻辣烫。”
我摇摇头:“不行,云深。那东西很多人都在里面涮过,看起来不太卫生。”
一听我反对,她把本来放在我掌中的小手抽出来,然后嘟了嘴不高兴了。
我轻笑起来,揽她过来到怀里:“记不记得今天中午有人一定要吃那种伤心凉粉,结果一口进去就眼泪止不住?麻辣烫比伤心凉粉只会更辣。”
她猛地抬头,张大眼睛看着我:“那我不吃了!可是麻辣烫闻起来好香啊。你用什么来补偿我呢?”这个小狡猾开始跟我讲条件了。
我没奈何地笑着抚抚她的头妥协道:“今天晚上你想吃多少甜品就吃多少,行不行?”
她欢呼一声,眉开眼笑:“就这么说好了!你到时候可不许赖帐又管我吃甜食!”
这时电梯门开了,我拉着她跨进去。然后电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