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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紫语比较天真，轻而易举地就被他骗过去了，站在一旁的正弦图听着听着，心里却一点点揪了起来。

直到晚上两人要睡觉前，正弦图才突然轻声问道：“疼吗？”

司亦正在脱衣服，顿了顿道：“什么？”

正弦图的脸在明明灭灭的烛光中看不太真切：“在谷底的时候。”

他这一问，当时受到的委屈和绝望都突然被司亦回想了起来。他眼前一晃，仿佛看到当时自己摇摇晃晃就要往湖中心走去的样子。顿时千般万般滋味齐涌上心头来，白天的时候当着初紫语那张天真的小脸没有办法抱怨的话，现在突然涌到了唇边，呼之欲出。

司亦皱紧眉，摇摇头，他其实并不是很想提起谷底的事，任何人都不会想提起自己的伤心事，尤其在这样一个态度暧昧的人面前。

他故意转开脸去不看正弦图：“都是过去的事了，提他做什么。”

正弦图沉默地看着司亦躺下，自己也紧跟着钻进被窝，从后面轻轻搂住司亦：“对不起……”

司亦突然勃然大怒，甩开正弦图的手坐起来：“正弦图你不要这样同情我！老子想要的不是你的同情！”他心中一股火气冲上来，想也没想就往外跑出去。

正弦图在后面叫了一声，但是不知道有没有追上来。司亦边跑边觉得难过，难过得想哭，他想要的不是这样的，他从谷底爬上来不是想让正弦图觉得他受了难，觉得他可怜，而是告诉自己也很喜欢他，希望他喜欢自己，当然不是以前对封颜喜欢的那种喜欢。

他要喜欢他，那就是独一无二的，是对他司亦一个人的，别的感情都不能掺杂的。

司亦一连跑出去好远，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跑了多远，他环顾四周，此时夜已经深了，到处都黑漆漆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更别说不知道有没有追上来的正弦图。

司亦被夜风一吹，顿时清醒多了，觉得自己大概是这几天过得太苦逼了，被压抑得有点头脑发冲。

他正要往回走，就听见一个熟悉男人声音：“师弟？”

司亦盯着黑暗里一片阴影，试探性地问：“向天义？”

“哇哈哈，还真是师弟啊！”那个阴影里走出个穿夜行服的人来，果然是向天义，他看不清司亦的脸，只是从司亦的身形上看了出来。

司亦想起来自己现在不用顶着封颜的名号了，于是便把自己遇见华山老人和整容的事和向天义说了一下，向天义听得云里雾里：“所以你不是颜颜，但是你是寄住在颜颜的身上？你叫司亦，现在换了一张脸？？？”

司亦觉得和他解释不清，反而越解释越乱，于是将手一挥：“大概就是这样吧！话说师兄你怎么在这里，你这么多天都跑到哪里去了？”

“啊！”向天义恍然大悟，凑过来小声说，“师弟你有所不知，前几天图王爷不是被敌国的人偷袭了吗？据说还有个小倌在现场差点死掉。”

司亦扯嘴角笑笑：“知道。”他何止知道，他本来就在现场好不好。

向天义神秘兮兮地说：“这不图王爷就派我四处打听那些人的消息，把他们的余党都清除干净。”

“那你现在进行得如何？”司亦问道。

向天义皱皱眉：“我本来都快抓到他们了，但是线索莫名其妙地断了……我怀疑啊，京城里面一定有他们的内应！”

司亦惊讶地瞪大眼睛：“怎么这样？那正弦图不是很危险吗？！”

“是啊，不知王爷，京城里面重要的角色都处于危险之中，我这几天到处安排人手暗中护卫京城各位大人们，忙得老腰都快断了。”向天义说着捶捶背。

司亦挑挑眉：“这么多大人都要护卫？那京城的官员有两三千，岂不是要累死你？”

“累啊……”向天义叹一口气：“不过谁让我是除暴安良，忧国忧民的向天义向大侠呢……寄托了人民多少的厚望啊！”

司亦冷汗，斜眼道：“那你现在还和我这么悠闲地聊天，不去除你的暴安你的良啦？”

向天义笑笑：“我这刚要到王府送信呢，最近那些奸细们似乎很乖巧，没什么动作，我要去请示一下王爷我的下一步动作。”

“哦！”司亦这才想起来他刚才还和正弦图吵了一次架，现在静下来倒觉得自己刚才小题大做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我也要回去，我们一起回去吧。”

向天义点点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