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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吁一口气,躺在床上,又觉自己哪有资格,疑问这些?
他喜欢著一个人,却不是和别人上床了?只为图自己轻松、好过一些。
可他还是感到痛苦。
痛苦得不得了……他抓了手机,在选择要发给谁时,停顿一下,最终本能发给安掬乐。
也不知为何,他就想告诉他,而不是另外一个人。
「菊花先生,我失去了一个人,我一直想他,周围的人却不停叫我忘记。」他讯里写道。
安掬乐先前不爱回讯,最近倒是看到就回,不一会儿,他的信件匣里便多了一则讯息:「《东邪西毒》看过没?里头黄药师讲:『当你不能够再拥有的时候,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旁人要怎样,那是旁人的事,没人可以剥夺你这权力,要不要,全凭你自己。」
杜言陌看著,笑了。
他心底一角为此松快不少,安掬乐从不主导他的想法,但一些事上有他的坚持,奇妙地次次都能打进他心坎里,比虚浮的安慰更加实用。
包含最先,他告诉他:你不能妄想改变一个人的本质。
但他可以改变自己。
他舒口气,回:「好,我不忘记。菊花先生,下回陪我去跑步吧。」
手机这次沉默较久,终於,那儿认输一般回来:「行,跑就跑。」
杜言陌知道,他这是心软了。
相处两个月,这人一直都这样,嘴硬心软,同情心泛滥得能淹死人。
他溺在里头,越发舒服,不想脱离、无法脱离。
他写:「我失去的那人,是我爸爸,他死了。他很爱我,教我跑步,教我好多事。」
安掬乐:「那你永远都别忘记,等哪天死了,再见到,跟他说声谢谢。」
杜言陌:「好。」作家的话:
21。 春暖花开
时节入春。
正值春暖花开人间美好季节,树上小鸟啼,江畔帆影移~~安掬乐边哼小哥的〈天上人间〉,边在他任职的《Flawless》不停迎接冰寒冬日,再从冰层缝隙发芽复活。
最近犹在提案阶段,安掬乐颇有馀暇,下班後和在Skype上的好友拌嘴閒聊:「春天到了啊~~」
Joke男:「你少发春,你一发春,就没好事。」
安掬乐嘻嘻笑。「你指去年那件事?」
一讲起来,乔可南就没好气,这也是他之後甘愿像个老妈子,把某人菊花看紧的转捩点。Joke男传来掩面表情:「莫再提啊~」
这朵菊花,去年发春,在酒吧里勾搭一个,两人相约开房,对方先去取车,结果不知取到哪个旮旯去,安掬乐等腻了,索性揪了下一个……二一一零,决战时刻,这下精彩,在门外上演修罗剧场。
眼看两攻都要打起来,惹起战端的小受还在那儿不知死活地嚷:「不如咱们三劈吧,老子早想试试双龙入洞什麽滋味。」
……真他妈不堪回首。
此事最後是乔可南掏出律师名片解决的。「我的当事人有保持沉默的权力……我衷心希望他保持沉默。」
安掬乐至今犹叹:「可惜啊可惜,两个都是好小一,难得机会能三劈,我不信他们真不想玩。」
「……」Joke男:「我就真不想。」
菊花黑:「呴,你不一样啦!都能拿贞节牌坊了。你死的时候我会特别注明:此生仅用过陆生洐之一根,堪为贞男表率……」
「拜托不要。」Joke男:「不过,你最近倒是修身养性,收敛了不少啊。」
菊花黑:「我佛慈悲,阿弥陀佛。」他确实收敛了。
相比去年春季,今年乔可南倒是感受到一股久违的安宁祥和,当然也忍不住被害妄想这是不是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之类……
毕竟从去年年底开始,他就没再听眼线──酒吧的酒保,提供过这方面的消息了。
乔可南为此放心了……才怪。他太了解菊花为人,他下头的洞就跟上头的一样,毫无遮拦、百无禁忌,外加……馋。
有时分明不是真的肚子饿,偏要含点东西在嘴里,要能改正,只有两种可能:一个就是吃得太饱导致听到食物二字就觉反胃;一个就是口腔破裂等外力因素……
乔可南想了想。「菊花,我们是好朋友,对吧?」
菊花黑:「当然。」
Joke男:「你有事可别瞒我。」
安掬乐内心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