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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旭阳站在一边,看了看时间,心想老板他们快要到了吧。
应该快要到了,龙子昕沉静如水,但那不由攥着的双拳却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何俊峰和她一样,嘴角虽然勾着淡淡的笑容,心里却不尽然,一路上,他除了接一些工作上的电话,就是沉默,言泽昊更多时候都是望着窗外,大概是想根据窗外的情景幻想静婉现如今的生活状况,倒是言婉在不停说着说那,当然都是说给何俊峰听得,何俊峰要么“嗯”一声,要么一笑了之。
开车的是李一航,去年圣诞节,他来过这里,不需要何俊峰嘱咐什么,之前开这辆商务车的胡杨坐在后面,因为有李一航的金玉良言“跟峰哥做事,最重要的是少说话多做事”,所以这一路上,哪怕他隐隐猜出这条路是去什么地方,也没吭声。
窗外的景物一晃而过,但言泽昊还是看见路边有一个大型路标指示“寿山公墓”。
公墓?
他们坐的这辆商务车驶向的竟然是公墓?
心脏揪起,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就连身子也开始止不住颤抖起来。
言婉的注意力在某人身上,自然没有仔细留意外窗外,只知道他们正在驶往偏僻的郊区。
“俊峰哥,我姑姑他们住的地方好像很偏远!”
“嗯!”何俊峰双手交叉放在腿上,视线递向窗外,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了。
“俊峰……”言泽昊轻轻叫了他一声。
何俊峰转过头来,发现言泽昊看着他的眼睛,如同苍凉的落日,晕染出绝望的悲哀,仿佛能够在瞬间就沉入永远的黑夜。
“舅舅……”何俊峰身体微不可闻的一震,眼中闪现出波涛汹涌的浪潮,舅舅好像预感到了什么。
“俊峰。”这个时候,言泽昊除了叫何俊峰的名字,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想问,却又害怕问,心揪成一团,头皮阵阵发麻,攥在一起的双手颤抖着。
何俊峰没有说话,而是将身子挪向言泽昊,离老人家更近一些,再然后伸出一只手放在言泽昊的双手上,紧了紧,男人有男人表达感情的方式,一切言语尽在简单的手势里。
言婉感觉到他们的不同寻常,望向窗外,放眼望去,公路两边,绿树葱翠,鲜花盛开……墓碑耸立。
墓碑?怎么会有墓碑?
这个时候,言泽昊不敢看向窗外,而是看着何俊峰,死死的看着何俊峰,呼吸越来越沉重,越来越压抑。
苦涩从何俊峰心底一点点的涌出来,几乎要冲出喉咙,所以他出口的话语近乎变调,“舅舅,今天是清明。”
清明?清明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言泽昊艰涩开口,台湾人一向把祭祀看得尤为重要,清明是什么意思,他能不明白吗?
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想明白!
“舅舅,如果你不想来,我们可以回去。”何俊峰扯了扯嘴角,他的笑容此刻显得很温暖,但是言婉看了,却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言泽昊骤然伸出双手死死攥着何俊峰的手臂,推攘着,“我找了静婉快三十年,你现在却让我回去,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静婉怎么会住在这里?你们怎么这么不孝,让她住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到底怎么回事?”
语无伦次的时候,那泪来的太快,言泽昊尚不自知,已有眼泪滑落了下来。
何俊峰任由言泽昊推攘着,再说,已经陷入悲痛欲绝的老人家哪来什么力气。
“……”言婉终于后知后觉有些明白了,她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言静婉已经不在人世的消息。
商务车缓缓停下,李一航苦涩的摇了摇头,下车,看见了龙子昕,她空手而来,无花,无泪,无喜悲,她慢慢的走过来。
车上,言泽昊无力的松开何俊峰,强烈的痛楚中,声音早已经破碎变调,“……告诉我……究竟怎么了……”
何俊峰深深闭了闭眼眸,呼吸变得愈发缓慢,“十八年前,一场车祸,他们夫妇两人……”
言泽昊脑子嗡的一声白茫一片,什么叫五雷轰顶?什么叫心如刀割?什么叫痛不欲生?
“爸爸……”言婉伸手去搂言泽昊的肩膀,一股冲天酸气直逼眼眶,她低着头,眼泪一滴滴的往下落。
“不,不可能……”言泽昊心脏疼的好像能在躯体里炸裂,五脏六腑都在燃烧,“我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