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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点好,可是让启珊感动。
周道用虚弱的声音要求:“唱歌!”
启珊道:“去死!”
周道微笑:“唱歌!”
启珊打开小收音机给周道听,周道听着小收音机轻哼,启珊奇道:“唱的什
么?你爸爸是个混球?”
周道笑而不言,启珊只得自嘲:“他妈的,我太老了,欣赏不了这种歌词。”
周道笑道:“这句话简直可以做一句歌词了。”
启珊道:“那林夕也该跳楼去了。”
然后周道又唱,启珊实在太惊奇了:“小贱人小贱人?是什么意思?”
周道这一次,真是笑到面色惨白,痛出一头汗来:“天,你要我死吗?”
启珊不得不承认,自己与周道真的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她居然完全听不懂周道
在唱些什么,当你开始听不懂小孩子唱歌时,你就老了。
中午启珊出去吃饭,可怜的小周道还不能吃东西。
吃完饭回来时,发现病房空了。
启珊推开门看见一个空荡荡的房间,一张空荡荡的床,这一惊非同小可,周道
呢?周道出了什么事?启珊立刻觉得全身汗毛都竖起来,手里出了一层汗,启珊惊
叫:“护士护士!”
护士跑过来:“8号房病人转院了。”
启珊鼻子都冒出汗来:“谁给他转的院?我怎么不知道?”
护士一脸惊奇地:“我们院长亲自来给他办的转院,转到某某院去了,那个贵
得不得了的外资医院。”
启珊呆了一呆,忽然醒悟,是那位大力女子出手了。
要不要赶过去?
现在还赶过去,是不是有点不识相?
启珊给周道打电话:“周道,你怎么样?”
周道笑着报上病房号,温柔地问:“不让你过来看一眼,你是不会放心的吧?”
启珊道:“把门开着,我经过门口看一眼,可好?”
周道笑骂:“说什么呢?你是我朋友,大大方方进门坐下寒暄,干什么鬼头鬼
脑的?”
启珊应邀过去,发现门口居然有两个便衣把守,那神色与那肢体动作,明显不
是普通人。启珊差些没被吓住,进得房去,周道安然地在床上听贝多芬的命运。
启珊吐出一口气:“没事,是不是?”
周道点头:“没事了,放心。”
启珊问:“我不方便再来了吧?”
周道笑一下:“你是我的朋友,什么时候都方便。”
啊,是朋友了,不是亲密爱人了。
哪有朋友上床的道理?
寒暄两句,启珊告辞,周道也没有留。
启珊明白,她再也不用出现在周道面前了。
不是没有一点悲哀的。
现代社会居然还有这样身不由已的事。
当爱已成往事,人还是要吃饭,启珊回到自己的公司处理公事,感叹道:“幸
亏有工作,否则,这么长的一生怎么过?”
张清清进来通报:“那个女人又来了,我说你不在。”
启珊先是一愣:“哪个女人?”然后明白了,张清清一定是指曲玲,启珊道:
“哦,谢了。”
然后听到幼儿哭声,一个女人哇啦哇啦的叫声:“糟了糟了,怎么办怎么办?”
声音焦灼恐慌。
启珊忍不住同张清清出去看,不是别人,正是曲玲,走出门又走了回来,口里
嚷着:“糟糕,宝宝屙屎了!”
还以为出人命关司了呢,原来是宝宝生产软黄金了。启珊笑道:“来,到我办
公室来!”
曲玲看见启珊一愣,然后瞪了张清清一眼。
三个女人将幼儿带到办公室,打开纸尿裤,给小东西处理副产品,启珊同张清
清只是骇笑,而曲玲神色自若地用湿巾擦擦手上的黄屎:“好了。”
启珊与张清清相顾而笑,生孩子真会让一个女人成熟起来。
曲玲咳一声:“我不过是来谢谢你,那件事,多亏你,比我预期的好得多。”
启珊苦笑:“应该的,本来就应该如此。”
曲玲问:“我想同孩子去扫墓,那地方,我不熟,如果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