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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名声扫地更可怕的,就是倾家荡产。(当然这是南朝的看法,南家其他人的看法可能正反。)
不能让我爹我娘我兄弟流落街头,如果他们流落街头,他们的身价会更低,更还不起债,利滚利的债,南家再翻不了身。南朝轻笑一声,一只脚踏上贼船,再思回头,未免可笑。
南朝微笑,拍拍身上头,慢慢上马,去酒馆喝一杯。
凭栏微风拂过,秋色连波,波上含烟翠。
南朝独酌无相亲。
一个秀丽女子走过来:“请我喝一杯?”
南朝给她倒上一杯:“请。”
那女子道:“你有心事。”
南朝微笑:“我会去找个树洞倾诉。”
那女子道:“我可以做你的树洞。”
南朝大笑:“说完我会把树洞用土埋上。”
那女子揉揉自己的鼻子:“嗬,唔!”笑,支着头:“我会唱曲儿。”
南朝道:“我没钱。”
那女子笑:“免费吧,不然我坐冷板凳也怪难看的。”
南朝看看她:“你长得不错。”
那女子拉拉衣襟:“新人,没有头面衣服,先敬罗衣后敬人,”
南朝笑了:“你的态度很老道。”
那女子微笑:“重做冯妇。”
南朝点头,沉默一会儿:“所遇非人?”
那女子轻轻捋起衣袖,一条手臂布满斑驳的伤痕。
南朝放下一大锭银子:“今天有事,后会有期。”
那女子轻轻笼住银子,微笑:“我就在对面含烟翠,步非烟。”
南朝点点头,结帐离开。
步非烟轻轻掂着手里的银子,看着离开的那个少年。本来就是看他小,哄他的。
真哄到了,倒觉得有点悲凉。
人负我我负人,下定决心向钱看,内心深处,却无比悲凉。
步非烟决定继续装温柔文静,讲述悲哀的爱情故事,赚钱原来很容易。如果什么都肯卖的话。
如果一个人连肉体都可以卖,过去的记忆过去的感情过去的伤痛为什么不可以拿出来卖?
南朝一进门,南朔正在院子里象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看到南朝立刻怒吼:“你去哪儿了?!”
南朝转转眼睛,二哥呢?二哥比较护着他:“唔,我去街上转转!”
南朔怒吼:“我问你去哪儿了!!”
南朝呆住,这怒火,好象有点过了。他瞪着南朔,这才发现南朔眼睛通红。
南朔一把抓住南朝的衣领:“我在问你话!”
南朝愕然:“你喝酒了?”
没有,南朔嘴里一丝酒气也没有,不过近距离说话,南朔立刻嗅到一股酒气,把南朔给气得,抬手就给南朝一记大耳光:“你他妈的去喝酒!这种时候!你倒有心情去喝酒!吓得大哥二哥以为你出事了,到处找你!”
南朝挨了这一巴掌,倒立刻啥脾气没有了,啊,他们以为我出事了,所以急成这样:“对不起,我看你们吵得厉害,出去走走。我也担心二哥!”
南朔呆了一下,啊,对,小家伙也担心二哥,虽然买醉不是好习惯,可是小弟不是因为开心去喝酒的,也不是什么大过错,我不该打他耳光。
南朔慢慢松开手。
秋风落叶,缓缓飘过。
南朔又焦灼起来,信呢?他妈的信呢?!
安抚完南玥,一出来,信没了,光剩信封被风吹到院子一角,安朔差点急疯了!救命的信呢?!
怂恿两位哥哥出去找四弟,然后他把方圆几千米都翻了一遍。没有。
南朔猛地抬头,问南朝:“那封信呢?!”
南朝一愣,忘了,三哥会急死。他只迟疑了一下,三哥急死比三哥送死强多了,他瞪大眼睛:“什么信?”
南朔盯着他的面孔,从眼睛到嘴角,从眼白到眼仁,然后在南朝脸上爆了一个超响亮的大耳光:“把信拿出来!”
南朝捂住脸,然后眼泪“唰”地涌出来,我漏馅了吗?我没有啊!我反应多快啊!我说谎说得多流畅啊!他这是生诈我啊!南朝委屈万状地怒吼:“你干什么?什么信?你干嘛打我?”
南朔二话不说,拧住南朝手臂,脚下一扫,可怜的南朝就跪地上惨叫了:“啊啊,好痛,放手!”
南朔把南朝怀里的银子荷包全搜出来,翻个底掉,也没找到信,暴怒的南朔把南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