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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民间关于秦牧的种种传说非常多,尤其是他在会昌社稷坛前的神奇事迹,民间早已传得有板有眼,说他祭坛时,风云际会,金龙翔顶,同时还能听到上天的旨意。
还有传说他挖出上古神兵,有的说是黄帝御用的轩辕剑,有的说是秦皇剑,也有的说是至尊之剑巨阙剑,但人们通常乐于采信前两种。不管是那一种,这都说明秦牧本人福缘深厚。
更有传说秦牧夜缩的地方,经常有金光发出,满室透亮,是为奇观。总之,各种有关秦牧的传说多如牛毛,一样比一样玄乎。
现在天下人大都能看出,大明气数快尽了,人们把发生在秦牧身上的种种事迹与他神奇崛起的过程一印证,民间百姓大多相信他是真龙降世。巡抚衙门里的这些人同为秦牧招募的官吏,对秦牧的态度自然是越发恭敬了。
秦牧刚到二堂,外间又报进来说蒙轲到了。
秦牧想了想,亲自迎了出来。
醴陵一战,吴学礼三万人马久攻不下,士气大损,蒙轲五万大军趁机大举反击,大败吴学礼。
此战蒙轲俘获两万左军,竟然一个不留,包括吴学礼本人在内全部坑杀了,以至于他的凶名比秦牧还炽,如今蒙轲这个名字在湖广足可止小儿夜啼。
而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坑杀两万左军,事前并没有请示秦牧。
秦牧到达巡抚正堂,蒙轲带着几个亲兵也到了大门口,在秦牧眼中,蒙轲的一次比一次沉稳,一次比一次有大将之风了。
而在蒙轲看来,秦牧越来越象一团雾,越来越看不透,从金陵来江西时,秦牧所判断的天下大势几乎都得到了验证,经历了杨廷麟事件,袁州之战、长沙之战,浏阳之战,秦牧比前成熟了许多;
虽然表面看上去还是以前一样月朗风清,但他的笑容中分明多了一些看不透的东西,这些东西让蒙轲莫名地产生一种压迫感,过去他只在袁崇焕一个人身上感受到过这种压迫感。
秦牧站在堂上,含笑看着他,蒙轲一步步走进大堂,步伐显得有些沉重,到了秦牧三尺远处,他突然一屈膝,单腿跪地沉声说道:“大人,属下未得大人命令,擅自坑杀两万左军,请大军降罪。”
秦牧依旧含笑看着他,须臾之后才朗笑道:“蒙将军请起,我在袁州城下拿左军的头颅筑京观也不是没做过,正所谓上行下效,蒙将军何罪之有,快快请起。”
“多谢大人不罪之恩。”蒙轲这才起身。这是他第一次向秦牧屈膝行跪拜礼,秦牧虽然含笑抚慰,但却没有亲自上去扶他,这其中的尺度颇为微妙。
至少有一点,双方算是首次在正式的场合认下了从属关系。
一直以来,秦牧与蒙轲的关系都有些微妙,朋友不象朋友,从属不象从属,蒙轲虽然听令于秦牧,但又似乎保持着相对的独立性。
如果真要准确地解说以前两人的关系,还真象秦牧所说的那样,类似的债权人与债务人的关,蒙轲以前听令于秦牧,更象是在还债。
“蒙将军请随我来,如今衡阳已下,湖广已大部分在我军掌握之中,与赣南连成了一片,只是张献忠去留未定,朝廷有什么反应尚未可知,接下来如何应对各种变局,我正想与你与马永贞仔细商议一番。”。
(未完待续……)
第156章 长沙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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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巡抚衙门二堂里,杨慎、诸葛敏、何亮、李源、蒙轲、刘猛、黄连山、宁远尽皆在坐。门外有李式亲自把守着。
秦牧大略说了个开场白之后,底下却没有一个人开口,场面有些尴尬。
“怎么?都哑巴了?”
“大人,咱们要扯旗造反吗?”刘猛凭着是秦牧嫡系中的嫡系,直接了当地问了出来。
这一问,秦牧随即回过味来,不禁轻抚了一下额头,瞪着刘猛说道:“本官注意,是本官让你们讨论一下今后的战略走向,不是让你们讨论咱们向哪里转战,但凡要布置一局大棋,都要先有个战略方针,诸事才能按步就班进行,刘猛,你他娘的故意打本官的脸是吗?”
本来嘛,秦牧扯的依然是大明的旗,那你就不可能象李自成、张献忠那样,到处流串,爱占那里就占那里,所以他说的战略走向,自然不是指大军向哪里转移,而是今后的战略方针侧重于哪方面。
蒙轲想了想说道:“大人,倒也未必不能转移,大人恐怕不知,李自成和张献忠之所以能活到今天,并不他们当初多利害,实在是负责围剿的将领养贼自重,才让他们一次次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