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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急忙忙想去追他,却被陶大夫一把拦腰抱住。
“盛材,快来制住他。”陶大夫焦急道。
盛材赶紧上前。
我冷笑一声,一弯腰就把他从身后顶起。
陶大夫被我顶离了地面,俯在我背上哇哇乱叫。
我随即反手抓住他的肩头,将他越过我的头顶一把朝我面前的盛材摔去。
盛材被陶大夫的身体砸中了头,人晃一晃,便倒地晕过去了。
陶大夫整个人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落地之后眼珠翻了翻,好不容易扑哧喘半口气,随即也眼睛一闭晕过去了。
我拍了拍手刚想走,突然想到刚才我爹骂我不穿衣服就紧贴在他身上。
于是我又重新蹲下,剥了陶大夫的衣裳,胡乱往自己身上一套,随即往我爹的方向追了过去。
21
我追上我爹的时候,月亮朦胧照,泉水叮咚响。
我爹用布绳高高扎了头发,正蹲在山泉旁清洗肋下的伤口。
夜风吹得树叶哗哗,愈发显得我爹形单影只。
我想上半天,还是唤了他一声:“爹。”
我爹似乎不曾预料到身后会有人,听到声响猛地拔了插在靴子里的小刀反身跳起,模样十分戒备。
我有些怕,也不敢上前,只站在原地补道:“爹,是我,不是那群歹人。”
我爹神情复杂地瞧了我片刻。
然后他慢慢俯身,将小刀放在地上,随即张开双臂毫无防备地站直。
“我已说过我不是你爹,你何苦再这般做戏诱我?”他平静道,“我跟你们回京便是。”
我一愣,连忙道:“爹你误会了。我不是帮着他们捉你的。我是把他们统统都打晕了之后,特意回来寻你的。”
我爹怔怔看我。
“干吗回来?”良久之后他垂手问,“你不是喜欢吃京城的酥糖么?你不是喜欢和陶大夫一起玩么?”
这个问题把我难住了。
我挠了挠头,嘟哝道:“我是喜欢,可那是因为有爹你在我身边啊。”
“你跟着我,这些喜欢的事就都不能做了。”
我想了一想。
我没钱吃酥糖其实也没什么,有钱了我就给我爹买茶叶。只要我爹开心,我就开心。
我不能和陶大夫玩更没有什么。我爹既然不是我爹,那我和我爹一起玩,不是更开心吗?
所以我走到他面前,朗声回道:“不打紧,爹。我跟着你,就是我最最喜欢做的事。”
我爹抬睫瞧我,一对瞳仁在夜色里莫名地晶莹闪亮。
然后他伸手,撸了撸我不合身的衣裳,淡淡笑叹道:“傻模傻样竟也有好处。”
他手一抬,我便瞧见了他重新开始流血的伤口。
“爹你别乱动。”我连忙把我爹按坐山泉边,“我先替你把暗器取出来。”
那枚铁橄榄上头居然带着倒钩,我取了半天,沾满一手血,才把它弄出。
底下的血随即慢慢涌出。
我赶紧掬了泉水清洗伤口,又撕下衣裳在我爹肋下绕了好几圈,方才安心。
然后我便抬眼去看我爹。
我爹闭目斜我怀里,额上虚汗厚厚一层。
“爹,你还行么?”我惴惴地问。
我爹没应我。
我想我爹大概是痛得昏过去了。
我捏住衣角替他擦了擦汗。
我爹薄薄的嘴唇上,一如既往地泛着水光。
我曾偷偷吻过我爹,所以我晓得他的嘴唇很软很甜,就像是……就像是……那京城来的好吃的酥糖一样。
我忍不住咽口唾沫,慌慌张张往四周扫了一圈。
没有人。
有人也没什么。反正他不是我爹,算不得大逆不道。我心中默念一遍给自己壮胆。
壮完胆后我深吸一口气,闭眼低头,第二次吻上了我爹的双唇。
皮肤与皮肤触碰上的一霎那,我爹突然睁眼,一把推开我。
我正坐在泉边,被我爹冷不防一推,立马失去重心落入水中。
水流湍急,我吓得扑腾直叫:“爹,救救我!”
“死了才好。”我爹一边冷冷道,一边朝我伸手。
我好不容易爬上岸,悻悻道:“爹,原来你刚才没有昏迷啊?”
我爹哼一声,继续冷道:“怎么着?敢情我人事不知你就能吃了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