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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若失,打开电视机之后一直有一个念头在提醒我应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但我害怕自己这种因专注而紧张的感觉。也许真的会让自己不知所措。
她们两个的说笑声突然传了出来。小曼在擦拭着手上的水,薇薇在挽着自己的发,在一起向我这边走来,这种谐和使我产生了某种错觉。仿佛这一切都在美好之中,而在这之前,不管是小曼轻视薇薇还是薇薇对小曼不屑一顾都是无所谓的。她们坐下之后,宁静露出了破绽。也许在这之前,在走进小客厅之前,在洗刷完毕之前她们就一直都是安静的各顾各的。这种矛盾和感觉我知道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我的存在。因为至少在事实上我加入了她们两人的生活,她们一起在掩饰的什么。
“他坐在这里真像个寡人。”
小曼突然说出了这句话,不论被薇薇听到还是被我听到都无所谓。薇薇用轻轻的笑声应和了她,而我也不得不从我自己的沉想世界中回过神来,加入了她们。
“寡人,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突然觉醒的我有些茫茫然。
“你说呢?理解有很多途径,你一定进入了其中的一条。”薇薇故作高深地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不用臭美,我说的却只是你坐在这里的孤寂形象。”
小曼的这种解释反倒像是要澄清什么似的。
“那么你知道我想什么吗?你是认为我必然在想佳丽三千的事吗?”
“那又怎么样,只要是你就行了。”
薇薇觉得这是无所谓的事,小曼却露出了不屑。
“如果是现在,谁愿意做一个男人的玩偶呢?”
“并不能这样说啊?毕竟每一位皇帝都有自己的李夫人、杨贵妃,更何况武则天也是皇帝呢?”
我向她反驳,显然有些为自己辩护的味道。
“但是无论你说的哪一种都是少数女人才有的,三千分之一或几百分之一啊。你能想像吗?多少的宫怨情仇啊?”
现在似乎我突然间摇身一变成了那些朝代的隋皇明帝了。
“不好的是体制,并不是男人或女人的问题。难道现在不是这样吗?”
“自然是。”
许久未曾说话的薇薇漫不经心似的说。
让我不说话
薇薇依稀记得在自己17岁的时候父母才正式离婚。而在这之前他们已经长久的分居了,长的甚至大于薇薇的记忆。而之所以选择那个时间竟然是因为给薇薇一个交待。父亲是一个在本城小有名气的演员,但却常常的不回家,在一年之中见不到两次面。回家之后对薇薇也是冷冷清清的,对母亲同样没有好气。身上永远散发着葡萄酒的气味,仿佛这就是他的气息一样。薇薇说后来有一段时间,大概是中学的时候,她有些依恋这散发着酒的气息的感觉。父亲对自己的不好深深的印在薇薇的记忆里,也许是有一次薇薇漫不经心拿起父亲放在桌子上的手机,这时父亲从洗脸间走了出来。由于害怕,薇薇松开了拿着手机的手。手机掉落在地的巨大声响把母亲惊动了出来。父亲给薇薇一个耳光,并骂了一句“婊子养的。”的话。这给薇薇的打击很大,以至于现在都不敢理会这一个词的意思。也许正是从那时开始,薇薇认为自己不是父亲甚至不是父母的女儿。因为那时,母亲的愤恨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父亲,完成着不被人知的话语。这种印象即使是在许多年后的今天依然使薇薇感到历历在目。仿佛这种破败的结果可以被永远的烙在心里。也许薇薇一直都想要在忘记。但对于自己,母亲却从来不谈及身世的问题,甚至使得薇薇一直感觉自己是否一直都是一个被遗弃的孤女。
“直到去年母亲去世之前,我才彻底的感觉到即使是有母女关系的我们也是在若既若离的尴尬之中相处的。似乎包括以前的和父亲在一起的时日。即使是在父亲离去之前我都有一种感觉:我的这个家是可有可无的,而这亲情也是可有可无的。因为母亲一直养育着我却使我感觉不到爱。和她的那些学生相比我似乎只是一个和她住在一起的、称呼她为妈妈的、享受她的给予的学生。我和母亲似乎一个保持着一种莫名的距离,像是一种天然的正负极。在和母亲的生活里我一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是否的只是父亲的女儿或者我和他们都没有关系。而这种感觉的忽隐忽现使得我甚至对母亲的抚养都很少清晰的做出感恩的判断。母亲给我最好的生活、要我学钢琴、学奥数、进学习班,给我买最喜欢吃的、让我穿最喜欢的衣服…。这又能代表什么。她给我买的衣服越多我越感到空虚,我越是难以忍受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