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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可比一两银子实用多了。
蓝如瑾便道:“原是不少,难怪你都顾不上当值,一大早忙忙去领钱。”
红橘听着话音不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忙告罪:“姑娘息怒!是奴婢错了!只是只是姑娘向来体恤我们,因此奴婢想想着早点把月钱给大家领了,也省的姑娘记挂奴婢以为院中还有碧桃及许多人服侍,原也出不了什么错,谁想谁想她们”
碧桃一听火气直冒,差点冲过来揪着她分辩,终是顾忌如意在场,蓝如瑾今日又不同往日,是以忍着气继续站在门口,但一双美目却狠狠盯了红橘几眼,似要在她身上穿几个洞出来。
蓝如瑾心中起腻,这红橘竟然此时还不肯诚实认错,直把碧桃等人也拉进来,打的好算盘呢!于是冷了脸:“你不好好当值,原来是我过于‘体恤’的缘故。既如此,我便刻薄你一些,让你明白明白事理吧。一会去青苹那里交三个月的月钱,算作今日的惩罚,以后每月也减你二百钱,直到你彻底明白了为止。”
红橘双颊涨红,脸色连变了几变。自幼在府中服侍了这么多年,爹娘皆有些人脉亲友,她本身又天生一副温和亲善模样,是以多得主子们称赞,还从未当众这样丢脸过。此时蓝如瑾没给她一份脸面,全院子里只将她罚得最狠,如何让她不怨?
“怎么,你不服?”蓝如瑾见她半日不做声,冷笑道。
红橘含泪回道:“姑娘惩罚,奴婢不敢不从。只是奴婢原是太太指给姑娘的,月钱还是在太太房里账上领,姑娘径自罚了奴婢太太如今又不在府中,奴婢自然认罚,只怕有人会胡乱说姑娘”
“说我不仁不孝?你倒是给我安了好大罪状。”蓝如瑾冷冷打断她。
“奴婢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蓝如瑾直起身子,“你既自己不要体面,以后每月直接减半吊钱吧。母亲那里我自会去说,你若不服,直接离了我这里,自寻好主子去!”
“姑娘!”
“回房思过去。”蓝如瑾别开眼睛,厌恶至极,一点也不想见到她。若不是今日撵了范嬷嬷动静太大,再撵个一等丫鬟难免招人非议,且诸多阻碍不一定能成,她岂会容她再立在这里半刻。
“姑娘小心身子,切莫动气了。”如意见蓝如瑾脸色越发苍白,忙扶她靠回椅子上,一面指使婆子,“且将红橘妹妹送回屋去,有话日后再说,姑娘现今病着,都警醒点。”
几个婆子连忙将红橘半拖半劝的送回了后院,蓝如瑾靠在引枕上休息了半日,方才渐渐缓过来。刚刚一时发怒,血气上涌,她只觉头晕目眩,眼前发黑,心也跳得难受,看来今日是着实累着了。
适才在南山居中的疲态有一半是在做戏,现在可是实打实的难受。知道不能再强撑,蓝如瑾只得将其他人暂且放放,以后再说。
喝口茶舒了气,她对众人言道:“日后红橘思过,院里事务由碧桃和青苹接手主理,其余人各司其职安分做事,自有你们的好处。若有仍旧糊涂的,范嬷嬷即是榜样。你们需记着,梨雪居主子是我,不是旁人。”
清清冷冷一番话,众人无敢不从,忙都行礼应了,蓝如瑾这才扶着如意回屋休息。
一进内寝,蓝如瑾便一头倒在软榻上,闭了眼睛,只觉心慌体虚,竟再没力气挣起来了。如意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抚蓝如瑾额头,惊道:“可是累着了,竟又发起热来!”
青苹也忙上前来看,只见蓝如瑾脸色已由苍白转为不正常的潮红,颜色越来越重,气息孱弱,十分不好。
青苹急得双眼含泪:“好容易退了热,这番折腾大半日,又烧起来,这可怎么好。”
如意道:“别急,你在这里盯着伺候,我去回了老太太,赶紧请大夫进来,耽误不得。”说着又叮嘱几句发热宜忌,忙忙转身去了。
蓝如瑾听见,强挣着隔着窗子喊:“如意姐姐回话仔细些,可别惊着祖母,我没事的。”
“姑娘放心。”如意答应着出了院门,直回南山居去。
蓝如瑾复又合目躺好,青苹洗了帕子搭在她额头上散热,端茶倒水殷勤服侍。碧桃蹭进屋来,小心翼翼给青苹打下手,一点多余的话不敢说,静悄悄只管做事。
018 庶妹来访
青苹柔声在蓝如瑾耳边说道:“姑娘可有精神起身?挪到床上去躺吧,塌上不舒服,且一会大夫来了这里没帐子。”
大宅女眷看诊,若无特别需要,皆是不能面见大夫的,要用屏风或帐子隔着才行,请脉时也需用巾帕盖了手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