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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璃越听越震惊,不愿再继续听下去,她不愿相信姨娘是这种人,捂着耳朵尖叫道:“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想再听……”
安姨娘神色痛苦,拉着景璃的手道,正词道:“姨娘跟你说这些,是不愿你跟姨娘落的一样光景,那徐恒人品是不错,可他喜欢景秀,你强插一手,到时只有你痛苦的份。就像姨娘当初不该太强求,强求老爷会怜惜,多花了那些心思,最后成了这样,连累你也受苦受难。璃儿,不是你的勿要强求,趁早断了那份心,老爷会为你做主选门好亲事。”
景璃一口气听完这些,泪终于不可收拾的落下来,她泪眼朦胧,目光坚定地道:“我心已许,若是断了,那我便陪着姨娘一辈子青灯古佛吧!”
安姨娘一手打在她肩上,“你怎么这么傻啊!”
景璃只是流泪不止,哽咽叹道:“姨娘也说我像您,像您一般心太痴,枉作多情,反招得人间羞耻。自得他帮衬之时,心早已属他了!若要断心,也决绝无后路。”
说完这些,她一甩手就跑了出去。
安姨娘忙对茴香道:“你快去跟着她,别让她做了傻事。”
茴香赶紧跟着景璃跑出去。
景璃边跑边哭,一路泪已流干,跌跌撞撞。
她脑中一直徘徊着方才姨娘的话,姨娘深深爱着父亲,她心里知道。哪怕父亲如何冷落,姨娘也从未抱怨,以前住在东偏院,父亲还时常去探望,每次姨娘面上虽是冷淡,可回过头时那份喜悦溢满了整张脸,又无时无刻不盼着父亲再次来探望,哪怕一个月来一次,两个月来一次,姨娘从未介意。
她跑着跑着,已来到三曲桥上,她跑不动停了下来。看着三曲桥下波光粼粼的河水,看的久了,眼泪再次决堤,她该怎么办?她知道徐恒心意景秀,她还妄想能和她争一争,可如今听到姨娘说的那些,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对不起景秀,又当何资格腆着脸和她对立争取?
这般想的久了,景璃神色异常痛苦,看着蜿蜒流淌的河水,只恨不得一头栽下去,少受这些煎熬。
许是心有所想,她晃神间不受控制的提脚欲翻过护栏。
这幕落到远远跑过来茴香眼里,茴香情急惊吼道:“小姐,别做傻事啊,千万别做傻事!”
茴香一面跑过去,一面大声尖叫。
而另一头徐恒正走到西厢院去找景秀,听到茴香的话,又见她跑去三曲桥,他始才看到三曲桥上的景璃,见她那番动作,心下一惊,已不顾所有的跑过去。
幸而茴香赶到拦住景璃,没使她做傻事,景璃浑浑噩噩,凄凄楚楚的瘫软在地,任由茴香如何叫唤,她都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父亲要做主许婚了,她要怎么做,又能做什么?
“你那是在干什么!”
蓦然间听到这低沉的嗓音,景璃抬起眼,再看到徐恒那张面若清风朗月般的脸,浑然以为看花,口内情不自禁地道:“我本将心托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我有从君之意,君却无情;如今在你面前,我丑态尽露,反招笑话,有何脸面为人,不如自行了断,抹去世上耻笑。”
景璃说罢,凄然泪下,踉跄起身又要奔向桥下。
徐恒见状大惊,慌忙抢步上前将她拦腰抱住劝道:“七小姐不可如此!”
景璃跌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恍惚间才惊醒,面前人真是徐恒,方才那番脱口而出的话,此时回想以觉煽情羞愧,不由掩面遮丑,几欲难堪。
徐恒听她凄惨之言,便是铁石之人,心也软了,叹息两声,劝道:“七小姐不可如此,非是我无情,只是怕辜负七小姐一往情深,将来有负于你。”
景璃听得此话,眉眼一亮,“你……你……”张口结舌,又不知从何说起。
徐恒长眉修目,郎朗道:“方才你父亲找我商议与六小姐亲事,我已拒绝了。我与她儿时相熟,太过知根知底,许多事不用明说,就已知道彼此想法,我知她儿时太多苦楚,一心想保护她,不愿她再受磨难,可能更多的就像兄长一样疼爱她。这些年也习惯去担心她,生怕她有个好歹。她也拿我当兄长,什么话与我诉,我却在她回到这府里后,断然离开去京。那么,我心里就已分的清楚,我与她的界限。七小姐可听懂了我的话?”
景璃听言一震,落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有一刹那地走神,她心里益发情深,又问道:“那与我呢?”
徐恒回望住她迷离朦胧的双眸:“京中那些日子,我与七小姐常有信笺往来,七小姐不顾自身名节,也愿意与我私信,于七小姐这份心,恒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