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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蔷?安和的弟弟?他怎么来了?急事,什么急事?我心头生出不好预感,心里虚虚的空着,命杨槐带贾蔷进来。
泥污血迹满官袍、发散唇干、面色惨白、两目赤红,一进来就“噗通”跪倒在地上,贾蔷沙哑着嗓子道,“求皇上恕末将失礼之罪,末将此来是想求皇上准许末将入罗刹,去、去寻找家兄贾蓉!”
天旋地转,眼前漆黑,胸口剧痛,无法呼吸。上午才想到这种可能,傍晚就验证了猜想:安和,出兵了……
“皇上!皇上!”杨槐和贾蔷似乎在惊呼。
“他几时动身?去往何地?去做何事?”头还在晕,我不能睁眼,努力镇定下来。
“回皇上的话,六月初七夜里动身。动身前家兄分派任务时,姚大人送行在场,据他说说兵分三路,一路去雅克萨城,一路绕到罗刹军背后、大约离此地不远,另一路去莫斯科刺杀沙皇或摄政女王。”六月初七,我亲征离京就是六月初七。好,真好。
“他去了哪里?”五脏六腑都在疼,声音抖得说话不成调。
“回皇上话,姚大人未见到。”
“他可曾留下书信?”
“回皇上话,末将去了山东招兵,回到营地方知家兄动身前有严令,许进不许出,营中家兄住处并未发现所留书信,只有所写的带兵心得。末将半夜翻墙出营,便来请旨,未曾归家,不知家兄是否将书信留在家中。”
“呵呵呵,好,好,很好,”我咬牙笑道,太阳穴跳疼的厉害,眼睛却有点潮。
“求皇上开恩,暂时不定家兄之罪,求皇上允许末将先去把人找回来。”
“找什么!不找!”我怒极恨极,“自己走的自己回来!回不来死在外头更好!”
“皇上!”贾蔷勃然变色,“家兄虽然有错,但忠君报国之心天地可鉴!还请皇上明察!”
“明察,明察个屁!谁要他忠君!谁要他报国!”怒火冲天起,心里却痛极怕极,眼泪突然就涌出来,忍也忍不住,“贾蓉,你这个混蛋……”
杨槐递过手巾。仰面我把它盖在眼睛上,眼睛一下下的热,喉咙塞的难受,良久才忍住了泪。
我睁开眼,贾蔷惊疑戒惧的看着我。
“都不是外人。安和是我无双知己,我们相交已经十年,”心乱如麻,静不下心想,此刻只能凭感觉说话做事,我说,“在一起也已七年。贾大人不用担心,我,绝不会害他。”
贾蔷震惊又恍然,欲言又止。
现在不是问别的的时候,分派人手去找他。命人带贾蔷下去休息。
呆呆望着空荡荡的帐篷,什么也不能想,只是觉得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
“你答应陪着我的,你答应不离开的,你发过誓的,”狠狠的握起拳,“你言而无信,你离开我,你混蛋!”咬牙咬的太阳穴疼,“等你回来我把你锁在床上,关你一辈子!”
抚摸着安和的手稿,这是他为了劝阻我去年亲征加急送来的,一份草稿、半篇成文,字字都是他的心血。你还没把这成文写完,就连个招呼也没打,就这么背着我上了战场!
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
是……厌倦了我的束缚了么?是渴望着外面的天地么?是受够了我的逼迫了么?
要是北巡那时,把放他逍遥的话告诉他,是不是现在就不会是这个样了?
宝贝,我错了,我、我放你走,只有你回来;宝贝,你快点回来吧!
即将到来的战事已无悬念,对照贾蔷带来的消息,罗刹军队背后不稳,定是是安和他们三支队伍中一支搞的鬼。最后果然赢了,赢得痛快之极。满眼的官兵都在欢呼,我的胸口却疼的像是被人把心掏走了。可不就是被人掏走了吗,那人还带着它不知到了何方。
时间似乎变得缓慢而停滞,似乎又变得飞快无比,班师的日子到了。
那段时间里,我急切的想要知道安和的消息,想知道他到了哪里,是不是平安。可真有特种兵从罗刹返回,我又没有了勇气去见他们,怕的很,就怕他们说出让我恐惧到骨子里的消息。他们说,安和去了莫斯科,路程遥远,返回要晚些。我再次派出队伍,向着莫斯科方向寻找。
先头去找人的队伍回来了,除了带回罗刹境内土匪频现、多地大火之类的消息外,别的一无所获。又过了段时间,从莫斯科去的士兵陆续返回,他们说是分开返回,最后见面是在启程返回的时候。杨槐每每替我去问,天可怜见,每次他回来都是逃过一劫的表情。我一看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