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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恭喜發財,大吉大利!」
那瞬間溫故懷疑自己眼睛瞎了,他用力地揉了揉,點開後發現林止醒往他剛剛比的數字後加了個零,發了紅包給他。
「你、你幹嘛?」溫故吃驚地瞪著依舊抄寫的那傢伙,結果那人還在保持高冷沒搭理他。
於是溫故湊過去不依不饒,就像幽靈似的飄來飄去,「林止醒?4班班長?段一?大忙人?醒哥?哥……唔。」
最後那個稱呼還來不及脫口,他的嘴就被林止醒一把捂住。
第44章 班主任親賜cp名
手心溫度偏低,抵靠住唇,但熱量仍如電流般,刺的神經發麻。
林止醒估計是嫌他廢話多,無情道,「不要就退回來。」
「……傻子才退。」溫故立馬把手機塞到懷裡,扒開他的手,同時避免這種容易令人誤會的肢體接觸。
不過這可是林止醒給他發的新年紅包,有生之年系列,他不收簡直天理不容。
很快就是12點了,外面已經有人急不可耐地放起鞭炮,煙火在黑夜中綻放描摹絢爛的光彩,劃亮新年漆黑的夜空。
溫故趁著京劇時間溜去沖澡,換好棉質睡衣甩甩微潮的發梢,叼著牙刷探頭,「先進來洗臉吧,我去給你拿換洗的衣服,不過可能得將就一下穿我的。」
洗漱用品一應俱全,鏡面由於熱水汽液化起著薄霧,被某個傢伙用手指寫上歪歪扭扭的「到此一游」,林止醒盯著看了好一會兒。
「我們差不多高,衣服尺碼應該一樣。」溫故溜了回來將件睡衣丟他手上,接著端過洗手台擺的牙杯,吐掉泡沫咕嚕嚕漱完口,潑水到臉迅速結束。
林止醒含住牙刷,薄荷味兒迅速在舌尖化開,「謝了,但還是我高些。」
「無聊!」溫故拿毛巾擦完臉,比著國際友好手勢迅速從洗手間撤退,癱到沙發隨便開啟盤遊戲,隨後就聽見花灑水聲。
一切都是這樣自然和順理成章。
溫故稍微走了下神,被敵軍擊中掉了點血條,他吞掉果實繼續推塔,卻沒開始那般專注,迅速結束就穿著拖鞋推門出去。
冷風襲來,叫他狠狠打了個哆嗦,踩在鬆軟的雪中。
頭頂纏繞的電線都有積雪,門口兩個火紅的燈籠被風吹的簌簌作響,旁邊幾戶人家燈火通明,都洋溢著除夕夜的溫暖。
溫故在白牆旁蹲下,從懷裡摸出只粗頭勾線筆,抹掉表面的塵埃冰霜,有不太起眼的圖案由破敗灰白的牆面露出。
在不起眼的角落,畫著張黑色蜘網,筆風乾淨利落,旁邊是4隻蜘蛛,其中有隻特別小,但都已經風吹日曬變得不太清晰,沾染陳舊年代感。
溫故撫摸著凹凸不平,想起曾經在書中看到的話,說沒有什麼東西是永恆的,友情會消散、愛情會褪去、親情會背叛,時間是世間最殘酷的鍊金石,它會戳穿虛幻的美好,露出背後的真實。
但他希望現在的自然而然和順理成章都能持續,如果可以,最好一直一直永永遠遠。
他推掉筆蓋,在牆面再畫上只黑蜘蛛,旁邊加了個氣泡框寫著a ol」,忍俊不禁。
半掩的門嘎吱一聲,鵝黃的光由縫隙透漏,林止醒大步流星地走出,將羽絨服蓋住他腦袋,「凍不死你。」
通紅的脖子瞬間溫熱起來,一股暖流湧上心頭,竄暖了渾身的血流,溫故摸了摸冰涼的鼻尖,乖乖縮進外套穿好,難得沒有反駁,「我錯啦。」
果然那人眼底晃過抹錯愕,愣愣地看著他,似乎不太習慣。
溫故知道自己在學習中比較嚴謹,但到了生活就顯得隨性潦草時常丟三落四,記得小學時他打完籃球就把衣服丟操場了,回去擦了整節課的噴嚏。
這毛病到初中都沒改過來,陳哲徹跟他去找衣服時老是揶揄說「你啊你背式子這麼溜,怎麼其他事兒就是不長記性呢?」
——「滾滾滾,公式靠的是推導不是背。」
——「扯開話題!老溫你以後肯定得被那種溫柔可愛又體貼的女孩子收了,在籃球場給你送水提醒你拿外套的那種。」
——「那小爺理想型就是高嶺之花,失望沒?」
不過自從碰見林止醒後,好像的確再也沒有丟三落四的機會了,他和自己一比就顯得很細心,明明冷的像冰山,卻會不動聲色的關注。
其實陳哲徹還是很有做八卦雷達的天賦的,在此之前溫故也一直覺得,自己會喜歡溫柔漂亮的女孩,高嶺之花總歸太冷淡了怕捂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