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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啓凡躺在床上,拿起枕边的钞票继续点,“毛爷爷才是我忠诚的小伙伴儿。。。”数着数着,嘴角的弧度渐渐回落,额心多了几条细微的纹路,浏览了一遍红色背景下的铅笔字,便将薄薄的纸揉做了一团。
“观光旅游的路线,得改改了。”
林啓凡没有吃午饭,晚饭也没有吃多少,练了半天枪法累个半死也没什么长进。高温刚过,室外的风吹进来有些许凉意,林啓凡本来就乏,被晚风一吹胡乱躺着睡了过去,完全忘记要和林竞宇商量明天的出行,还颇费心机的要别人在卧室等。
林竞宇斜靠在阳台上,从纱质的窗帘后闪出半个身子,看见林啓凡睡得毫无戒备的模样,无奈的收回身子。从八岁被林啓凡捡进林家,他就明白自己和那些下人们不一样。十六年后的那天,林啓凡满脸是血的冲他微笑,笑着进了医院,笑着出了医院,笑着进了监狱。他自以为是的骄傲终于崩塌,原来,自己才是被保护的那一个。
他很强,所以他不能承受。
夜晚的天空,仿若一口巨大的湖泊倒扣在视线里,星光只是倒影。
作者有话要说:
☆、第4章
夜里下过一场雨,清晨格外凉爽。
林竞宇靠在车外等了两刻钟,看见林啓凡穿着米色外套走过来。凌霄从后面的车里下来,替他整理好乱了的头发,手触及额头时滞了一下。林啓凡不耐烦的打下他的手,坐上了车。
“开车。”
司机虽然训练有素,面对林啓凡这种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少爷也难免无奈,“少爷。。。。。。您还没说去哪儿啊。。。。。。”
“你不知道?”林啓凡还要刁难,感觉后颈正被冷冷的视线穿透,打了个哈哈道:“那你下去,我来开。”
年过不惑的男人面露难色,在林竞宇的示意下离开了驾驶座。林竞宇身旁的何念表情僵了一下。林啓凡看着后视镜,十分轻蔑地扬起嘴角。
车子停在接近郊区的一座楼前,附近零散着废弃的仓库。林啓凡下了车,又折回来打开车门冲后面说了句“没用的就不要再跟着”,把正在开门的何念逼了回去。
一行人路过大厅,有零零散散的人经过,头也不抬,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林啓凡暗笑钱穆还真做起干净买卖来了,这两年混的恐怕连狗也不如。上了二楼,才有几个人引他们到钱穆的房间。刚敲开门,林啓凡就把捆成粽子的人踹了进去。
钱穆抓紧了椅子上的扶手,看着地上低低呻吟的人,不自然的赔笑道:“林少爷,这。。。。。。手下人不懂事。。。。。。”
林啓凡靠窗坐下,窗外宽阔而有些冷清的马路上,没有人或车经过。【猜的没错,连人也用不起,得好好敲一笔。】
“钱老板,做人不能太吝啬,你这小兄弟钱都要到我头上了。”林啓凡视线落回到钱穆身上,“开个价吧。”
钱穆手里的烟一抖掉在了办公桌上。心想林啓凡狮子大开口自己也没招,这两年警察顺藤摸瓜盯得死紧,什么生意都不敢做,只有漏钱的份儿。
林啓凡突然站起身,快步走到办公桌前面抓起了钱穆的手。两边人一见,都开始窸窸窣窣的摸家伙。钱穆背后冒着冷汗,点头示意他的人不要妄动,接着赔笑道:“林少爷这两年辛苦了,钱某一定得好好表示。”
林啓凡忍俊不禁,“紧张什么,我只是看你这扳指不错。”说着撸下钱穆手上的玉扳指,后者心疼的脸都挤在一起。
林啓凡戴上扳指,指了指地上的人。钱穆马上明白,这意思是小玩意儿抵了手下的命,老账还得另算呐,猛点头应了。林啓凡眼角一弯,“那您忙,我们就不打扰了。”
林竞宇看着林啓凡孩子般举起赃物在阳光下照来照去,冷冷哼了一声。想到钱,他突然停住了步子,走在后面的何念一个不防撞在他脊骨上。
林竞宇只好回头帮何念轻轻揉起了额头,一边回想那晚在夜店的男人扔给林啓凡的钞票,那上面是否写了字,和钱穆的手下口中的钱是不是一样。
林啓凡听出来脚步声消失了,转身扫了一眼,继续往前走。回来吃过饭刚过正午,几个人前前后后陪着林啓凡消食。
凌霄看他走的方向,知道他要回自己店里去,见他回头而林竞宇又没及时跟上,快步走到他身旁。“和我回家。”他声音压得很低,和林竞宇深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不一样,总有明丽的调子要跳出来勾人。
热风扑在脸上,何念的脸色越发难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