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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他抱出来,拿汗衫把他一裹,扔到床下。
──“不许出来!”
我光著膀子摇晃著去开门。
门外有七八个壮汉,有几个还是我在工厂的同事。我装作谁也不认识,两手往胸前一交叉,上身靠在门框上。
“怎麽著?大晚上的这是要干什麽?”
我在这一片的口碑相当不好,打架斗殴谁也不是我的对手,我只要挑挑眉毛,连繈褓里的娃子都不敢再出声。牵头的那个被我的架势唬住,壮著胆子挥舞一下手里小孩大腿粗的木棍。
“少废话!快把祝迁那个傻子交出来!不干活就想糟蹋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粮食,门儿都没有!”
我懒洋洋地打个呵欠,抬眼去看他。
“谁?你说你找谁?”
丁宁还跟我相好的时候曾经跟我说:安人杰你岁数不大,哪里来的这麽厉害的一对眼珠子?她说我的轮廓有点像苏联人,眼窝很深,眉毛和眼睛的距离比一般的中国人要近,这就更让我显得很凶。
我眯起眼睛,那个捣乱头子就退了一步。
“安人杰!政府是不计较你跟那傻子的妈过去的问题才给你们安置了工作,你别好心当成驴肝肺,敬酒不吃吃罚酒!识相的明天起个早儿带著你那傻弟弟到街道办个手续赶紧上工厂报到!迟了有你们好果子吃!”
我看著他们落荒而逃,从鼻子里发出一个轻蔑的声音。
我回屋,把依然裹著我的衣服在床底下发抖的迁儿抱出来。
他环著我的脖子坐在我的大腿上,鼻子依然一抽一抽的。
我缓慢地咬著他的锁骨,吻著他的嘴唇,他很快从紧张中缓解。
我跟他说,我白天去上班的时候,不管来什麽人都绝对不能开门,听见没有?
他细白的牙齿咬著粉红的嘴唇,连连点头。他如幼儿一般发育不良的单薄身子在我的身体下面像溺水的鱼一般挣动,星子一样的眼里水气氤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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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组织派下了大批的活,指名道姓加在我的头上,说是等著出口,三天之内赶不完就不要想回家。
我知道那是对我护著迁儿的处罚。我不在乎,我久已习惯被人针对。
加班的第一天下了很大的雨,我一直干到後半夜一点,雨也一直下个不停,间或有巨大的闪电撕破天空,轰隆隆的雷震耳欲聋。
我没有雨伞,下了班只得在暴雨里跑著回家。
我掏出钥匙打开锁头,屋子里漆黑一片。我担心吵醒迁儿,没敢进屋去,站在过道把精湿的衣服脱下来,脚下很快滴答了一滩水。
我赤裸著身体正要往厕所里走,忽然我的耳朵在真夜里听到一声清晰的抽泣。
我站住。刚好一个大闪打下来。
滚滚的雷声中我看到迁儿乌黑发亮的眼睛。
他扑过来抱住我湿透的冰冷的身体,泪如雨下。
我太累了,居然忘了他是一个人在家。虽然看上去有十几岁,他总归只有三两岁孩子一样的灵魂。
我用不可思议的温柔声音安抚他。
我说,快起来,我身上湿,别把你弄感冒了。
他说什麽也不肯放手,死死抱著我的腰不肯放。
我在心里深深地叹一口气,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拎起来,从後面托住他的腰。
吻下去。
他喘得厉害,使劲儿地挣著把身上的衣服脱光,光溜溜地贴合上我的身体。我大惊,推开他。他像蛇一样又贴上来,把我扑倒在地板上,胡乱地在我的脸颊、嘴唇和胸膛上亲吻。我感觉到他幼小的器官在我的大腿上来回磨蹭,他骑在我的身上,主动地做著一些连他自己都不明意味的动作。
我工作了18个小时,实在累得没有体力用一般的姿势,而他刚好采用了最替我省体力的体位。我扶著他的腰,引导他落下来。
再一个闪打下来。白光中我看到迁儿凄豔的美丽表情,他发出受惊的豔丽声音,妩媚得不似以往。我一把捞过他轻薄的身子,他失力跌在我胸前,保持著我深埋在他身体里的姿势被我收在怀里。
暴雨转弱。我们结束性事的时候窗外已经只剩下淅沥淅沥的小雨。
迁儿就那样趴在我胸前,精致的脸蛋上都是渐干的眼泪。
我轻轻地抱他到木盆里洗干净身体,然後送他回床上。
等我把自己也收拾干净回到床上的时候已经快要凌晨四点。
我一钻进被窝,他马上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