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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与他解释,便翻身上马往刘备府邸而来。
通报入内,刘备知李兰求见,便亲自出迎,道:“经纬连日伤神,何不多在府中静养几日?”李兰行礼答道:“兰多日不曾拜见主公,恐有公务,耽搁不得。”刘备夸赞几句,便与之携手而入。
尊卑坐定,李兰不见刘封,遂问道:“何以不见少将军?”刘备答道:“今日早晨起来,吾偶感不适,命封儿往城内寻找大夫去了。”李兰心中便生有疑惑,复问道:“府中大夫不在?何必要去城中寻找?”刘备看了李兰一眼,才答道:“府中原是有两位大夫,却一同告假回乡省亲。”想想又道:“此两人没能治好黄老将军之病,吾早想将起辞退,如此更好。”
李兰心中暗自记下,又与刘备谈了些公事,就见刘封引着郎中进来。刘备让其在堂上陪李兰说话,自己入内就医。刘封是黄忠病逝前唯一在旁的人,李兰便问道:“请问少将军,义父去世之前,是何人照料左右?”刘封虽是名义上的少将军,但终究只是养子,是以对李兰等重要谋臣大将,一向都十分礼敬,答道:“先生在许都时,一直是某侍奉老将军左右。但汉中开战之后,某引军在前,便由张苞贤弟代替。某此次回来,老将军病重,苞弟一直未离左右。”
李兰回成都并不曾得有张苞消息,便再问道:“不知张少将军现在何处?兰当亲自拜谢才是。”刘封急忙道:“苞弟已随三叔去阆中镇守,先生不必如此客气。”李兰却连声道:“应该,应该的。”顿了顿又问道:“不知为义父诊治的两位大夫是何处人氏,兰也当登门致谢。”此事刘封却一时回答不上来,想了片刻才道:“一人家在龙泉附近,姓张。另一人某却不十分清楚。”
李兰便立刻起身道:“主公身体不适,不便多作打搅,劳少将军代为问候,兰先行告辞。”刘封也不再留下,起身亲自送他到府门。李兰又记起家将之事,乃道:“府中家将俱是少将军调派,兰恐少将军缺人使唤,已经向马将军借来军士调换回去。”
刘封随即笑道:“某这几日确感人手不够,正不知如何向先生开口,不想先生想得如此周到。”李兰不曾想到他会是这等反应,心中纳闷,只得向其道了声谢,便又上马往自己府中来。
第三章
李兰见到府门上侍卫已经调换,心中甚是宽慰,下马进门,就见关凤迎上来道:“高大哥陪马将军在厅中等你多时。”李兰急忙赶到客厅,见高平正陪马超说话,忙大步入内道:“让孟起久等了,兰之罪也。”马超也起身行礼道:“左右无事,并无妨碍。”李兰复与之宾主坐下,便问其来意。
马超见厅中都无外人,遂答道:“听闻先生要调换府中侍卫,恐有为难之事,特来探望。”马超本来颇受猜忌,李兰不想他再淌浑水,笑道:“并无他事,只是兰新回成都,府中缺乏人手,特向孟起暂借几人。”马超也知这不是真话,顿时不悦道:“莫非先生信不过某?某闻先生要调军士,便亲自带人赶来,先生却不以实相告,可是觉得某不配与先生论交?”
李兰虽然知道马超一腔诚挚之意,但事关重大,而且自己现在也多有疑惑不解之处,怎好胡乱言语?只得道:“孟起言重了。非兰不愿意相告,实是兰心中也不明真相如何,还需暗查些时日才是。”马超随即点头,道:“既是如此,先生他日若有事尽管来找某。”又握着李兰之手道:“某与先生过命交情,望先生不要见外。但有所命,某必尽力相助。”说完便起身告辞。李兰大是感动,知道言谢无益,遂与之携手而出。
用过午饭,李兰便请高平一道去寻那王姓名大夫,容儿也嚷着要去。李兰拿她没辙,只能答应下来,三骑马出了成都,直奔龙泉。于路打听,行了个半时辰,终于来到那家姓张的大夫门前,结果却是一片焦土。李兰知道自己又来迟一步,只是看着这片焦土发呆。容儿在一旁,见他不悦,开口问道:“你找这人家有何事?”
李兰淡然答道:“这里住的为义父生前治病的大夫。”容儿随即道:“难道是被人灭了口?”李兰却并不作答,他心中也是这般想法,可究竟会是谁呢?李兰翻身下马,走向瓦砾堆中,希望能找到点蛛丝马迹。容儿与高平互相看了一眼,也跟在李兰左右仔细查看。
“你们来看。”高平忽然在废墟之中抽出一把兵刃,指着刀柄道:“这里好象有几个字。”李兰也顾不得脏,一把抓了过来,就用衣服下摆擦拭。等将上面的污秽之物抹去,李兰赫然看见刻着的是“汉左将军府”五个大字。
“居然是他。”容儿惊呼道:“想不到此人满口仁义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