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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和庆又笑道:&ldo;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觉得本王没有你爹长得老,那叫我和庆大哥我也不介意的。&rdo;郁瑞瞬间觉得额角有些猛跳,真不知如何回他才好,只能干笑道:&ldo;王爷说笑了。&rdo;赵和庆道:&ldo;今儿难得碰上了,还有这么耐看的侄子在,不如喝几杯罢。&rdo;他方要叫人拿酒,就听唐敬道:&ldo;犬子一会儿还要回家塾读书,不方便用酒。&rdo;和庆撇嘴道:&ldo;当真无趣。&rdo;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道:&ldo;我还说你前些日子为何发请帖来着,原是为了这宝贝儿子,也对,我有这么个儿子,也定会宝贝着呢,不过可惜了,好人家的姑娘不愿意嫁我。&rdo;唐敬面无表情的道:&ldo;王爷家的姬妾够多了,倘若有一天王爷改改这吊儿郎当的秉性,谁家的千金不愿嫁给王爷。&rdo;和庆撇头对郁瑞笑道:&ldo;瞧瞧你爹爹,好生无趣,说话忒也不中听。&rdo;郁瑞瞧着,似乎唐敬和这个赵和庆的关系还不错,起码没什么利益冲突,他上辈子的时候也听说过庆王爷的名头,不过不太好听。赵和庆是当今圣上的一母同胞的兄弟,在圣上削藩的时候,他手里本身就没有任何兵权,所以也就随他去了,尤其这个王爷秉性太过随意,没有规矩,赵黎也就不给他安排什么官职,一直闲散惯了。也不知是不是福气,数过整个朝廷,也就这么一个皇帝,这么一个虚衔的王爷。其实在郁瑞眼里,这种混沌惯了的人,不是真的愚蠢,就是有大智慧的,赵和庆虽然没有兵权,但终究还是王爷,而且他面上总是嬉笑着什么也不打紧,更让人瞧不出真正的喜怒,恐怕这一层关系唐敬和皇上也都明白。所以郁瑞更不敢对着他多说什么,恐怕自己说错了什么。时辰差不多,郁瑞就告了辞准备回家塾去,赵和庆这个时候才瞧见其实郁瑞是坐在轮椅上,不禁愣了一下,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对着唐敬笑。唐敬对郁瑞道:&ldo;让诚恕送你回去,我就不过去了。&rdo;郁瑞应了,有小厮推着轮椅,诚恕将少爷让出雅间去。 摆宴离摆宴的日子近了,郁瑞也就越发的忙起来。早些起床梳洗罢了去家塾读书,晚些回来,嬷嬷们开始教少爷行事说话的规矩,也免得在宴席上出丑。下人们也愈发的忙起来,都急匆匆的拿着牌去领各种物什,不然就是拿着票去管家那里对账支银钱,太夫人发了话,宴席要办得漂漂亮亮的,甭管花些银子。自从老夫人打避暑的別庄回了家来,后院的姬妾全都老实了,郁瑞是没有见过太夫人的手段,可其他姬妾见识过领教过了,也不敢触动她的威严,再不见这些人出来找茬子。郁瑞去泡药浴的时候,偶然能听见西苑里有哀怨的琴声,却始终不见着人。快到日子宅子上陆续就接到了贺礼,许多人都是打听到了的,宴席是为了唐家嫡子办的,自然要送上礼物才好,不然不成规矩。只是让众人都没料到的是,就在宴席前不久,户部尚书家里突然办起了丧事,大黑天儿里的门第跟前灯火通明,白色的灯笼照的大门直发森,唔央央的人往户部尚书府上来,那阵势可非比寻常。原是户部尚书家里一个通房丫鬟死了,这丫头是跟着户部尚书的正妻嫁过来的,为人讨喜又圆滑世故,左右逢源是一流的好手,既能讨得自家小姐欢喜,又懂得讨老爷的欢心。户部尚书家里去了个丫鬟,那真真儿的是比其他家里死了正房嫡妻还要声势大。尚书官居高位,而且六部的尚书们是直接负责皇帝的,能和皇上说上话的人,自然不好惹,不管如何,诚恕作为唐家的管家,都要送些东西过去打点的。老夫人听说了这件事情,直说晦气,唐家本是高高兴兴的摆宴席,怎料到碰到了丧事儿。大户人家办丧事可不是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的事情,宴席自然是拖不得,也拖不起,等人家办完了丧事都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只不过太夫人心里还是觉着晦气,自然就不高兴。唐敬将摆宴席的事情交给诚恕,诚恕自然想办好了,如今太夫人不高兴,诚恕只好想着法子的讨太夫人开心,只不过他这辈子打杀惯了,就算现在学着心细算账,始终秉性还在那里,想来想去,也不知怎么喜庆点儿。最后只好请唱戏的班子来,挑几出老夫人喜欢的折子,也好热闹热闹。京城里有名的戏班子一共三个,三个班子的腔调各不相同,若说谁强谁弱,还真分不出高下来,依着唐家在京城的声望,三个一起请来也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