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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自灭,就是无法接受那家伙是死于自己之手。
为了今夜的好眠,即使不情愿,还是只能来到这里将那人放出。是的,她会将那人放出来,至于放出来之后,那人有没有体力逃跑,就不是她会关心的问题了,自求多福、听天由命吧。
“咦?”季如绘轻轻讶叫了声,因为见到那只原来被她捆得扎实的木桶已经被支解成碎片,弄得满地狼籍、臭气四溢……当然,里头的人也早就不见。
“有人将他救走了?还是他力气大到把木桶震碎?”不可思议地低喃,当然,也要努力憋住气,小心不要让自己被臭晕。
“还打碎了四个木桶,看来很生气的样子……”季如绘喃喃自语。虽然有些生气自己做好的工作被弄得这样凌乱,而且坏掉的木桶还不知道该怎么向工头交代。不过,那人会以此泄愤,也是可以理解的就是。
那人,到底是什么人?刺客?那,又是哪来的刺客?
没有人可以给她答案,而且她对这个世界依然一无所知,所以知道那人是什么来路也没用。
不过……她轻吁了口气,至少,她不必背上一条人命,那就好了。回去睡吧!明天还有好多工作得做,在她还没有找出脱离这种生活的方法之前,就只能乖乖工作等待机会,再怎么不情愿,日子还是要咬牙过下去。
莫名到了这个奇怪的时空,一个人的力量实在太单薄了,根本什么也不能做,连想让自己处境好一点都是奢求。幸好,她已经振作起来了,只要心志仍坚强,总有一天会给她找到一条出路的。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身体过劳的疲惫也在这时一涌而上。她走到五十步外的干草堆,这儿够远,不太闻得到臭味了。抬头看着满天星斗,双手大张,整个人往后面的干草堆里重重倒去。
就在这儿睡吧!至少味道好一点,虽然自己身上已经有臭味,但不表示她愿意回到那间窄小的通铺里,去闻五十个人身上同时散发出来的体臭。
一个月只能洗三次澡啊……这个国家竟然将女性糟蹋至此!
她怎么会被丢来到这个女权卑下的地方?而且没得商量,在她还搞不清楚状况时,就成了女奴的身分!
这种日子,她还要过多久?她还能撑多久?想改变,又该如何改变?
无论如何,她绝对无法忍受自己再这样挨过下一个五个月。
她得好好想一想了。
又是中午的点心时间。季如绘依照惯例没看那些比砖头还硬的粗饼一眼,只喝了几口莲子汤,将汤里那几颗煮得硬梆梆的莲子吃完后,就要寻一个地方去休息——
“季奴,啊不是,是季!我说季,你怎么又不吃了?”离奴眼尖,将手中的粗饼往旁边一丢,及时将季如绘拉住。
“我不想吃。”
“不吃不行啊,瞧瞧你瘦成这样,怕是挨不到两年就会没命。虽然说我们奴隶的命不值钱,可好死不如赖活着啊,也许有一天老天开眼,让哪个好心的主人看中,买了去当家奴,赐姓给我们姓白,我们就可以过好日子了呢。”
“去!进了皇宫,一辈子能这样就是老天恩赐了,还敢有别的指望呢,作梦去吧!”一旁工奴听到,回头呸了一声。
“吃你的去吧!管我那么多。”离奴虚踢一脚过去。
季如绘回头看着向来乐天知命的离奴一眼,她喜欢离奴的憨厚乐观,但对于她的“梦想”却感到悲哀,但又不能说这样的梦想是错的。毕竟“被买去当家奴”这样的梦想,对于没有身分姓氏、低贱得比泥土还不如的粗奴们而言,已经是想都不敢想的好出路了。
“来,坐下,坐下。好歹吃一口吧!”离奴以体力上的强势,将季如绘给拉坐在一旁。将好不容易从一堆抢食人群里抢出来的饼,很大方地分一块给她——
“喏,吃吧!”
“不了。”见离奴满脸不赞同的神色,揪紧她的手也没有放开的打算,只好勉强又加了句:“我牙口不好,没法吃。”
“这好办,泡点水就可以吃了。”离奴左看右看,发现莲子汤已经被舀个精光,但这难不倒她,就见她从草丛里掏出一只脏兮兮的陶碗,说道:“我去跟头子讨点净水给你。”
她们这类的低级奴隶,每日的粮食与净水都是上头配给,想多要一些都极之困难。幸好负责她们这一房的领头人心地还不错,虽然嘴巴上会凶两句,但却是会给个方便的。
“不必了。离,你快点吃,等会就要上工了。我是说真的!”季如绘无奈地将人拉住,由于她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