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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除应天主考高启愚(负责出考题)的职务。 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政治信号。 其实申时行并不知道,对于张居正,万历的感觉不是恨,而是痛恨。这位曾经的张老师,
不但是一个可恶的夺权者,还是笼罩在他心头上的恐怖阴影。 支持张居正的,他就反对,反对张居正的,他就支持!无论何人、何时、何种动机。 这才是万历的真正心声,上次赶走丁此吕,不过是给申老师一个面子,现在面子都给过
了,该怎么来,咱还怎么来。 申时行明白,大祸就要临头了:今天解决出考题的,明天收拾监考的,杀鸡儆猴的把戏
并不新鲜。 '1286' 情况十分紧急,但在这关键时刻,申时行却表现出了让人不解的弁度,他并不发文反驳,
对于三位御史的攻击,保持了耐人寻味的沉默。 几天之后,他终于上疏,却并非辨论文书,而是辞职信。
就在同一天,内阁大学士许国、吏部尚书杨巍同时提出辞呈,希望回家种田。
这招以退为进十分厉害,刑部尚书潘季驯、户部尚书王璘、左都御史赵锦等十余位部级领导纷纷上疏,挽留申时行。万历同志也手忙脚乱,虽然他很想支持三位骂人干将,把张居正整顿到底,但为维护安定团结,拉人干活,只得再次发出谕令,挽留申时行等人,不接受辞职。
这道谕令有两个意思,首先是安慰申时行,说这事我也不谈了,你也别走了,老实干活吧。
此外,是告诉江、羊、李三人,这事你们干得不错,深得我心(否则早就打屁股了),但到此为止,以后再说。
事情就此告一段落,然而之后的发展告诉了我们,这一切,只不过是热身运动。
问题的根源,在于“铁三角”。科场舞弊事件完结后,这三位拍对了马屁的仁兄都升了官:江东之升任光禄寺少卿,李植任太仆寺少卿,羊可立为尚宝司少卿。
太仆寺少卿是管养马的,算是助理弼马温,正四品。光禄寺少卿管吃饭宴请,是个肥差,正五品。尚宝司少卿管公章文件,是机要部门,从五品。
换句话说,这三个官各有各的好处,却并不大,可见万历同志心里有谱:给你们安排好工作,小事来帮忙,大事别掺和。
这三位兄弟悟性不高,没明白其中的含义,给点颜色就准备开染坊。虽然职务不高,权力不大,却都很有追求,可谓是手攥两块钱,心开五百万,欢欣鼓舞之余,准备接着干。
而这一次,他们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打算捏软柿子,将矛头对准了另一个目标——潘季驯。
可怜潘季驯同志,其实他并不是申时行的人。说到底,不过是个搞水利的技术员,高拱在时,他干,张居正在时,他也干,是个标准的老好人,无非是看不过去,说了几句公道话,就成了打击对象。
话虽如此,但此人一向人缘不错,又属于特殊科技人才,还干着司法部部长(刑部尚书),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
可是李植只用了一封奏疏,就彻底终结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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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奏疏彻底证明了李先生的厚黑水平,非但绝口不提申时行,连潘技术员本人都不骂。只说了两件事——张居正当政时,潘季驯和他关系亲密,经常走动,张居正死后抄家,他曾几次上书说情。
这就够了。 申时行的亲信,不要紧;个人问题,不要紧;张居正的同伙,就要命了。 没过多久,兢兢业业的潘师傅就被革去所有职务,从部长一踩到底,回家当了老百姓。 这件事干得实在太过龌龊,许多言官也看不下去了。御史董子行和李栋分别上书,为潘
季驯求情,却被万历驳回,还罚了一年工资。 有皇帝撑腰,“铁三角”越发肆无忌惮,把战火直接烧到了内阁的身上,而且下手也特别狠,明的暗的都来。先是写匿名信,说大学士许国安排人手,准备修理李植、江东之。之后又明目张胆地弹劾申时行的亲信,不断发起挑衅。 部长垮台,首辅被整,闹到这个份上,已经是人人自危,鬼才知道下个倒霉的是谁。连
江东之当年的好友,刑科给事中刘尚志也憋不住了,站出来大吼一声: “你们要把当年和张居正共事过的人全都赶走,才肯干休吗(尽行罢斥而后已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