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剪不断的旧账》(第1/2 页)
秩序,很微妙的词汇,仅两字却含义巨大,它代表:了规则,代表了遵守,代表了压迫,代表了统治,代表了阶级,代表了所能想像到的一切事物。统治者、得利者喜欢秩序,投机者、野心家讨厌秩序,因为秩序就是他们身上的枷锁。 领地的庞大不代表国家的强大和安稳,疆域越大意味着问题越多麻烦越多,领土上多如牛毛的部落宗氐,财权兵权两手抓的方官,这些人就是麻烦制造机,平叛、造反、安抚、妥协、是农耕时代的常规操作,这是信息交通不便产生的后果。 造反两字说法极大,不同的说法会面临不同的结果,没有绝对的把握前,你可以反天反地反空气,就是不能反皇帝,你反所有人,皇帝都能忍都能妥协,可反他的旗号一出结果就不一样了。平静只是表象,暗斗才是主旋律,小到村级械斗,大到丢城失地,只要地方官员、地方领主能压制住就不会被搬上台面。 忻城,古怪的存在,它位于六国中部,其实也不算六国了,齐国在数十几的纷乱中己失去了和忻城接壤的领土。 忻城的古怪,就怪在它不属于六国中的任何一方,可其城主却又在周边五国都挂职领薪酬,妥妥的领钱不办事,造成这一奇葩现像是因忻城所处的位置,它是各国商业往来的节点,也是得天独厚的进攻点,攻可四面出击,守又太容易往城里一缩便是,这特殊性让周边国家都想要,可谁也不敢要,想要是因为位置太重要了,不敢要是因为谁都想要,一旦动手就会牵连一大片,闹到最后谁和谁在打都弄不清楚,可能是一对一,也有可能周边几国都暗中参与。 忻城像镜子上凸出的点,它位于小平原中部,总人口也就三十万出头,这样的人口规模对周边诸国构不成威胁,反倒成了各国间的缓冲地带。忻城的处境很奇葩,它的出现也很离奇,创城者是一个土匪头子,名叫刘星。 刘星生于桑国鼎盛时期,祖辈世代经商家底丰厚,虽算不上富可敌国,但也算是富甲一方。刘星生来就不愁吃穿,安安稳稳过了二十九年,娶妻纳妾育有三子一女,可随着桑国精锐南下,世道开始变了,前期还好,大军胜利的消息压制了无数蠢蠢欲动的心。中期就不一样了,漫长的战事,让民众对胜利不感兴趣了甚至出现了厌恶,战争的庞大开销全落在了他们身上,野心家、前朝余孤、藩属国敏锐的察觉到了一切,于是流言四起,有人说大军败了有人说胜了,有人说月国被占据了,有人说月军己经北上报复了……都说流言止于智者,却不知说流言亦起于智者,流言的源头太多了,太多人想甩掉压在身上的庞然大物,漫天的流言一度让桑国皇族忐忑不已,南下征战的大军实在是走得太远太远了,远到传个信息都要数月甚至半年时间。流言易起难止,不管怎么辟谣,都有人相信是真的,于是动乱动,先是桑国北面的游牧部落杀掉了主政一方的官员,宣布不再纳贡称臣,后有西南领主造反,为了尽快平息动乱,桑国皇族作了一个让他们连后悔都没机会的决定,那就是允许中部领主扩充私兵,以维系腹地安稳,而守备皇城的二十万禁军却抽调一半北上,北上平叛很顺利,顺利到出人意料,大军未到那些造反的部族就跑了,一个比一个跑得远跑得散,散到平叛大军找不到发泄对象,十万禁军加上北上途中征召的领主武装,足足二十万人白白走了一遍。 兵为国之利刃,能伤人亦能伤己,兵与匪间的切换太简单了,衣服一换什么都干,面对国内激增的地方私兵,桑国的一纸正常不过的遣散令,却如同火星引爆了一切,诏命发出后不久腹地内的土匪如春笋般一芷又一芷,镇压完一批又冒出来一批,怎么杀都杀不完。刘星一家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覆灭了,他的父亲被人举报说通匪,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而刘星刚好在外行商才逃过一劫,得知全家被杀,家产被没收的刘星只能带商队上山。而杀刘星一家的人是他的姐夫庆龙,桑国崩散后,庆龙摇身一变从公爵变成了皇帝。 混乱两字并不能形容桑国未期的境况,各地领主以剿匪为名上演大鱼吃小鱼的戏码,我说你是土匪你就是土匪,数以千计中小贵族因此消失。面对地方领主明目张胆的拨钉子,桑国皇族想尽了一切办法,却又无能为力,因为人太多了,多到动一个便会拉出一串,皇族杀鸡儆猴,结果愣是找不出一个能动手分量又够足的对象,底下大贵族们的世代联姻早就结成了一片,不管杀谁都会让他的一众亲族走向极端。 庆、齐、连、萧、政、营、六国前身,桑国动乱时都是他们公爵,名义上的领地内有着各种各样牵制势力,都被他们以剿匪为名一一拨除,刘星能活下来并壮大便是找准点卡在六公之间,六公谁也不知道占据交通点的是谁,谁也不愿意在扩张期得罪强敌。忻城能有如今的规模得益于桑皇的巡游,桑皇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