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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再也不相信她是端方优雅的嫡长孙女了罢!
蓝如璇越是思量,身上越是抖得厉害,偏偏窗前那丛几乎一人高的木芙蓉开得那样好,那样恣无忌惮,仿佛在无声嘲笑她以花自比的自不量力。
“姑娘!”丫鬟品露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
她看到了什么?姑娘竟然在亲手掐那些木芙蓉?那可是姑娘最钟爱的花,平日连掉个花瓣都要小心收起来放好的,而此刻姑娘竟然亲手去掐它们,而且掐拽得那么狠,几乎将整棵花都要从土里拔出来。
“姑娘你在做什么”品露被蓝如璇脸上凶戾的模样吓坏了。
“走开!”蓝如璇双目赤红,一把将品露推倒,反身继续撕拽那些芙蓉花。
张氏正在自己屋里躺着,自打从南山居回来她就感到头晕难受,将交接的事情扔给林妈妈去处理,自己闷在屋中连午饭都没吃。闻听池南院小丫鬟来报,说是大姑娘正在不管不顾地掐花,张氏一个枕头就砸了过去。
“什么破事也来烦我,她要摘花随便摘,难道我交了管家权,就连女儿摘个花都不行了么!”
小丫鬟被枕头正正砸在头上动也没敢动,好在是软枕不是瓷枕,不然这下铁定要头破血流。小丫鬟缩着脖子,期期艾艾说出了品露交待的话:“请太太过去劝劝姑娘行吗?不然不然姑娘这样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太太和姑娘对放权不满”
“我呸!我看哪个敢给我嚼舌根子!滚!”
张氏瞪眼喝骂,吓得小丫鬟连忙行个礼跑了,不料才跑到外间就听张氏在里头喊,“回来!”
“太太?”小丫鬟提心吊胆返回,只见张氏瞪着眼沉默半日,愤愤站起身来穿了鞋。“带我去看看。”
池南院里,一丛好好的木芙蓉此时已经是七零八落,除了最高一枝上的几朵花因为蓝如璇够不着得以保全,底下所有花朵都被拽下来踩到了地上,散落一地嫣红。
“你这是要做什么!”张氏进了院子看见女儿如此情态,连发髻都折腾散了,心中本就憋闷的怨气不由加重几分,语气也就十分不好。
蓝如璇站在当地冷冷瞥着一地红泥,一抬下巴:“看它们碍眼,拔光了省心!”
院中大小丫鬟婆子各个噤若寒蝉,张氏一扫周围,拽起女儿匆匆进了屋子。
“你整日说我沉不住气,原来自己也不过如此!连我都知道躲在屋里生闷气,你倒好,恐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房门一关,张氏指着蓝如璇恨铁不成钢地数落。
蓝如璇冷笑连连:“母亲现在知道骂我了,要是您那陪房稍微得用一点,岂会让祖母发现端倪?到如今一切都被她老人家察觉,我就算再有千万种办法也无力翻这个盘,祖母现如今不知道怎样疑我呢。”
“这跟周大林有什么关系,原是那办事的闲汉贪得无厌,咱们千算万算,怎么会算到这种意外。”提起这个张氏就是一肚子气。
早在凌慎之晚间跑蓝府看诊的第二天,周大林就已经跟她禀报过了。原是前阵子那个帮忙传信骗凌慎之去石佛寺的闲汉手头又紧,竟异想天开自作主张,跑到会芝堂又传了一次信,事后还不知道自己有多荒唐,反而喜滋滋跑到周大林跟前索要赏钱。周大林怕惹了他泄露风声,气得五内生烟却不敢骂也不敢打,给了几个钱哄着那人走了,之后就到主子跟前请罪。
张氏当时吓了一跳,骂了周大林一顿,提心吊胆观察了几天,发现西府那边并没有什么动静。于是她心里就想,是不是那闲汉歪打正着,让老太太更疑心三丫头了?
本以为此事已过,谁知原来婆婆是引而不发,等着跟她秋后算账。
蓝如璇恨得咬牙:“谁说跟他没关系,要是他用妥当的人办事,如何会有这个漏子,让祖母有了顺藤摸瓜的机会!最可恨事发后,他竟然不结果了那个闲汉一了百了,反而给钱哄人家,这就是您调教出来的好奴才,真真办的好差事,让女儿大开眼界。”
“你”张氏被堵得一口气憋在胸口,几乎背过气去。
待要分辩几句,她却也知道女儿所言不虚。若没有这个变故发生,凌慎之的事情还大有文章可做,怎奈事发突然,她们完全失去了动手的机会。
蓝如璇嘴角噙着嘲讽的冷笑,神情凄惶,扶着靛青如意纹的锦绣桌面缓缓坐了下去。桌上湃着几枝晨起才剪的鲜花,娇艳欲滴地开在那里,蓝如璇看了,拿起一枝在手,咔嚓一声折为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