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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赛依反应过来之前,双手被人从床上拉起来,然后犹如傀儡娃娃般任由旁人在自己身上扑扑弄弄,谁来告诉他,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巨大的轰鸣声打破宁静,透过侧面的窗户望过去,一片片拼命晃动的大树,一架直升机盘旋在外缓缓降落。
“主人留下了命令,请少爷务必参加他的婚礼。”不受噪音干扰的管家尽职的传达着消息,面部没有多余的表情。
婚礼?他不过是睡了一觉怎么一睁开眼睛就风云色变?条件反射的寻找可以查询日期的东西,左边没有右边也没有,等候在一旁像是看穿了赛依心思的克罗斯轻轻扔下另一枚炸弹:“小主人已经沉睡了三天,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一些事情。”
三天!怪不得这段时间,他总觉得自己徘徊与梦境和现实之间,仿佛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甚至连最基本的饥饿感都没有。能做到这一点的,也只有苏雷欧了吧,轻易操纵着自己的梦,只是此刻他已经顾不得羞愧或生气,一边拉着颈部的领结,一边大步跨向停留在外面的直升机。
被风吹拂着的碎发打在脸上生疼,耳边回响着的却是心脏来回撞击胸口,一次又一次震荡产生的波浪强烈的回音,仿佛要震碎耳膜撑破胸膛。垂下头揉揉有些发疼的头,接过不知谁递来的粥,填补了三天未进食的空虚感。
很华丽的衣服,上等的布料和一流的剪裁手法,一眼便知决非凡品,只是此刻的赛依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欣赏。叹口气,努力压抑窜上胸口的惊慌失措,苏雷欧结婚的消息,震的他失了判断力。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不过短短三天的时间,为什么他却像是错过了一个世纪,强烈的,无法掌握的无力感跳跃在指尖,握紧的五指一松开却什么都没抓到。难道苏雷欧看见了自己的过去,无法容忍自己曾那么深爱过一个人,所以愤恨的想给予报复?
心中一阵无奈的苦笑!如果真是报复,他不得不说苏雷欧还真的做对了,如果任由他和别的女人结婚,自己一定会痛不欲生。虽然平时的苏雷欧对旁人很冷淡,几乎鲜少表现出情绪,可是正如他对自己的了解一样,了解苏雷欧的赛依又何尝不明白那个人一旦决定了某件事,天崩地裂也无法改变。
生气了吧?很愤怒吧?若是自己大概也无法谅解自己所爱的人,曾为了别的人而轻易抛弃生命。缓缓地闭上眼睛,在这里着急也于事无补,现在他将面临的是一生中最艰难的一仗,也是不能输的一场仗,无论对方是谁,也要把苏雷欧从那个人手中抢回来,然后再也不分开。
越过常人无法窥视的屏障,越来越熟悉的景物映入眼睛,过了这么久之后又回到了瑛多崖。快速跳下直升机,奔跑于再也熟悉不过的路途上。静得不太寻常的罗森修坦城堡,仿佛平常在暗中等待猎物的黑暗生物都消失了,紧闭的大门前站着一个人,竟然是此刻绝不会也绝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克罗斯!
穿戴得一丝不苟的管家笑咪咪的注视着停在门口喘气的赛依,弯下腰做出一个引路的动作:“这边请——”
不对劲,灵敏的嗅觉闻到了空气中一种名为'阴谋'的味道,一定有什么被他忽略了。赛依握紧了拳头,汗津津的手心有些滑腻,心脏跳到了嗓子眼,没有出声的跟随着克罗斯的步伐。
无论是外面或室内都太过安静,仿佛一座死城,又好像捕食者潜伏着等待猎物的光临,婚宴现场不是该歌舞升平的吗?
眼睁睁看着克罗斯伸手缓缓推开了沉重的大门,一想到最令人恐惧的画面将会呈现在自己面前,赛依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愤怒,难道从头到尾只有自己想着不离不弃。
没有自己意想中昏暗的室内,反而因琉璃和烛火而异常明亮,柔媚的光线洒落在大厅的每一个角落,不需要适应就可以清楚的看见每一张面孔
西多非、
贝尼尔、
明清笑、
布拉德、
还有那个自己最熟悉的人——苏雷欧。
只是现场却并非如赛依所想那般,没有艳丽妩媚的新娘,俊美的亲王大人孤零零的站在高台上。而在场的每一个人因赛依的到来,明显的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堂本月从后面推推赛依的肩膀:“快去吧,亲王大人已经很不耐烦了。”
“是啊,如果刚才你还不出现,只怕现场会从喜宴变成冰宴,我们快被某人的眼神冻结了。”布拉德依旧一副没有正经的表情,调侃着赛依。
苏雷欧站在那里,穿了一身与赛依相对的黑色燕尾服,剪裁合适的衣服服帖的衬托出他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