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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整天我没跟大牛说过一句话,大牛一见有人要跟我说话,就赶紧挡着说:“别,这位姑奶奶让我给惹毛了,你可别引火烧身。”
高三那会儿我们早上七点到学校,晚上八点半才放学,等到要回家的时候,天早已经黑透了。通常我是和大牛一起骑车回家,那天当然是没理他,自个儿背起书包就走了。
天寒地冻,又刚下过雪,我的自行车车锁被冻住了。我左开右开就是打不开,心里一急,气得照着自行车就是一脚。大牛站我身后一直没敢言语,忽然有人将我一把拉开,手里拿一只打火机,点着了把车锁烤了烤。黑夜里,那团蓝色的火苗分外显眼,好像烤在我的心上脸上,把我的眼睛烤得生疼,想流眼泪。“啪嗒”,锁开了。我看着那个背影就知道是宋乐天,心下忽然一阵难以名状的温暖。那一瞬间,我有一种奇特的感觉——就算天塌下来,宋乐天也会护着我不让我受伤。那是一种可以依靠的感觉。
“好了。”他转过身,“回家吧。”
那是我这辈子见过的宋乐天最最温柔的一刻,我发誓,如果能让这厮再这么温柔一回,我少活几年也乐意。
我仰着头,光顾着委屈,光顾着盯着宋乐天好看的眼睛看,忘了回家这码事儿。多亏我们是站在围墙底下,不然得被放学回家的同学看个遍。
四 以后我都这么照顾你(2)
“你要是不生我气,以后我都这么照顾你。”也亏他说得出口,大牛还在旁边呢!怎么那以后就再也没听见他说过一句这样的人话呢?
就这么着,我如此没出息地做了宋乐天的女朋友。
我跟宋乐天在高中那会儿其实不能叫谈恋爱,我老觉着那时候我跟他的关系还没有他跟刘翰舟近,更别提大牛了。他只是告诉我,他大姐比他大五岁,二姐比他大三岁,家里有只京巴,名叫“奔儿头”。我连他爸在市委干什么的还是上大学以后才知道的。
那会儿我老跟他抱怨,说:“我在你心里的地位还不如你们家奔儿头呢。”他说:“那哪儿能啊,你怎么也比狗强吧?”
说起高三,我想起件事儿,虽然有点跑题,我也不得不讲。
那次我们班和宋乐天他们班一起上语文课,因为要看录像,似乎是《红楼梦》之类的东西,我忘了。没看之前,刘翰舟在前面口沫横飞地白话,一边白话还一边板书,宋乐天那天坐第一排,我和大牛坐他后面。
从一开始,宋乐天就盯着黑板上面刘翰舟脑袋顶上一只正在结网的蜘蛛看,神情无比专注,就好像在盯着刘翰舟认真听讲一样。那蜘蛛也邪了,拉着一根丝,死活就是不下来。宋乐天足足盯了它五分钟,实在不耐烦了,情不自禁地就骂了一句:“我靠,你快下来啊!”刘翰舟当场不言语了。
那是在电化教室,一百好几的人啊,静悄悄地都在听课,宋乐天这么一句,大伙儿全听见了。刘翰舟不慌不忙地用教鞭指着宋乐天说:“这位同学,你骂人?”
宋乐天慌了,赶紧摇头,“老师,我没骂人,我骂……骂蜘蛛。”瞧见没有?宋乐天居然管刘翰舟叫老师了,我估摸着他当时是懵了。
刘翰舟摇头晃脑拿腔拿调,“骂谁也不行……”他说那个“谁”字的时候还特意拉长了音儿,像是私塾先生念古诗一样。
话音刚落,教室里就炸了,一百来号人笑得前仰后合。宋乐天的脸憋得铁青,恨不得把刘翰舟和那天杀的蜘蛛活吃了。
正因为我和宋乐天不像是在谈恋爱,所以也没被谁找去谈话。我曾问他有没有把我们的事儿跟刘翰舟说,宋乐天说刘翰舟没准儿是打入我军内部的*特务,不能掉以轻心,军事机密还是不告诉他为妙。想起来也真够丧气的,名义上我是他女朋友,可高中时代他连我的手都没牵过,也不知道是不敢还是不想。
快报高考志愿的时候,宋乐天指使我考北京理工,他的理由是我几次模拟考试成绩都不稳定,上上下下的,报人大没准儿就歇菜了,还是选个理工科院校的文科系保险点儿。他还振振有词地说:“我查了北京地图,理工离清华特近。”当时高考在即,我不好说“你怎么就一定能考上清华”这样不吉利的话,所以当时也就斜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宋乐天说得没错,我四次模拟考试成绩忽上忽下,考北大没戏,人大也挺悬。回家跟爸妈一商量,他俩也同意让我考理工,说尊重我的意见。那哪儿是尊重我的意见啊,纯粹是尊重宋乐天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