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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絨接話:「俗話說朝霞不出門,而且晚上山里也危險,而且我搜了搜,這是山沒開發過,據說晚上還有野獸出沒。」
郁凌變了變臉,加快腳步:「那我們還是早去早回吧。」
到了山腳下纜車處,卻被看守的工作人員告知纜車壞了,正在維修。於是不得不徒步爬山。
好不容易登頂,其他人還好,只是郁凌身體本來就虛弱,安逸軒一個小孩體力也頂不上承認,一段路下來,一個面色慘白不說話,一個苟延殘喘還要絮絮叨叨的吐槽。
道觀里的人寥寥無幾,三四個小童和兩三位道士,進入正殿,縷縷香菸圍繞,唐絨第一次來道觀跪拜,剩下三人動作倒是熟練,三叩九拜,也不知是不是安家就信這些。動作十分標準虔誠,唐絨照貓畫虎的也跪了一次,見沒人注意自己,又偷偷溜了出來。
只是剛沒走出兩步,就有個小道童小跑著跟出來,走到唐絨面前微微躬身:「信士,貧道師父有請,請您移步。」
「我?有什麼事嗎?」
「貧道也不知,信士去了便知。」
唐絨滿頭霧水,難不成是自己剛剛跪拜不虔誠被發現了?不至於吧。雖然不明所以,但主人家有請,沒有不去的道理。
第三十九章 意外
唐絨跟小道士一路走到後院,因裡面並不對外開放,一路走來竟不見一人,繞過一層竹林才到一間廂房。氣派十足。
「師父,人帶到了。」小道士衝著緊閉的房門躬了躬身,後又作邀請的姿勢對唐絨說,「您請進吧。」
唐絨點點頭,望著眼前的大門喉頭攢動順勢推門進去:「道長找我有什麼事嗎?」
屋內檀香陣陣,道人穿著藏青色道服,身量瘦高枯瘦,可臉卻紅光滿面,精神氣十足,見唐絨來了邀坐後才鄭重其事地把一個檀木匣子遞過去,不過匣子外表粗糙不平,不像是巧匠所做。
「十五年前,一位信士來到此觀求我尋求贖罪的辦法,我給了她一塊檀木和刨刀讓她做出此木匣。讓她每年來此抄一遍清靜經放入此中。等你來後交予你,任你處置。」
話說到此處,唐絨還能不知道是誰,嘲弄一笑:「她寧可每年不遠萬里來這深山夜林求經問道尋這虛頭巴腦的也不願意看現實。道長等下次她來了,您就告訴她,我沒怨她也沒恨她更不會叨擾她,只求同陌路人一般,她要是想自欺欺人就依她去吧。可別再想著續母子情緣了,這天下可沒再一二又再三的道理。」
老道哈哈一笑,並不勸阻:「當然,這是你們二人的緣,緣盡緣散都看人為,只是貧道答應下來就得做到,這木匣子你盡拿去。」
纖長的手指摩挲著粗糙的外表,思慮片刻,終於拉近了一點:「好。」
「貧道如今很少問塵世,信士今日來了,不如聽貧道一句勸告。」
「什麼?」
「你如今身上有一段緣,是上緣或是下緣卻看不真切,若向走上切記遵循本心。」
唐絨聽的稀里糊塗,他向來不信這些牛鬼蛇神,不過也不好在主人家拆台,匆匆應下,帶著盒子告別。
出了門,心中壓抑感並未散開,環顧四周,終是沒往來時的路返回,折後去了。後面越過一片紫竹林才得出來,一片松樹,鬱鬱蔥蔥養眼的很。
旁處就是一片溪林,唐絨低頭看了眼生熟的匣子,一推開就是滿滿登登的宣紙迸開,絨絨唐絨垂眸把宣紙全部倒開,半跪在溪流邊把盒子內裝滿了水後又把那些摺疊整齊的宣紙浸在水裡,浸濕碾碎了做成漿糊混在水裡,湍湍而下。
溪水涼,胸口悶,唐絨看著不遠處的道觀,嘆息一聲,找出手機給安逸天發消息:「你們忙完就先回去吧,我散散步。」
彼時安逸天四人才頂著一身焚香出來,郁凌遺傳了他媽柳若扶風的身體,被熏得眼眶通紅:「唐絨呢?怎麼不見他。」
安逸軒最不安分,別人拜香的時候老忍不住偷偷睜眼看:「剛剛在整點的時候被一個小道士叫走了。大哥打個電話看看。」
安逸軒正看到唐絨發來的簡訊,息屏對眾人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去找他。」
得到領頭人開口,早就跪的腿麻的安怡立馬答應。
見三人走遠後,安逸天才折身往裡走,唐絨發色顯眼,問過裡面的小道士只說走過後院應該是從後門離開。
安逸天抬頭望天,出來時,天空沒了好顏色,烏雲滾滾來,像是要下雨一樣,所以得趕緊找到唐絨。
剛剛打電話只打通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