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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樱扳了朵渔的肩膀,说:“今天你要不拦着,我就……”
朵渔横了她一眼:“我怕还跟你进派出所,不拦你,那老太太要是犯了啥病,老墨不拿刀杀了咱俩!”
回来跟纪琴学交涉的成果,纪琴只闭着嘴不吭声,两个女伴也不知道她究竟咋想的。
老墨每天都来两次,买很多好吃的,基本都是在饭店里买的。朵渔看得心酸,大概老墨是不敢在家里大鸣大放地给纪琴做好吃的。老墨每次也不说什么,坐在沙发上抽烟,一根接一根,纪琴也不说什么,甚至连端端也懒得问。死过一次,纪琴很多事都想开了。
老墨帮纪琴倒水,拿药,纪琴都说“谢谢”,客气得不像一对夫妻。
出院后,纪琴跟老墨回了家。朵渔总觉得纪琴的沉默很可怕。她悄悄跟老墨说:“你一定要看好她,再来一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老墨点了点头,半天说一句话:“朵渔,实在不行,你们就劝劝她跟我离了吧!她这样,我也很难受!”朵渔看到老墨眼里的泪光。
半个月后,纪琴拎着个大彩条袋子脸色苍白地敲开了朵渔家的门,见到朵渔,她说:“朵渔,打死我,我也要离婚!”说着,人软软地倒了下去。
朵渔受的苦是能说出来的,快刀斩乱麻,结束得也不纠结。纪琴的苦却是细细碎碎的渣渣沫沫,也不知道要怎么向外人说,没那么大喜大悲,却是钝刀子割肉。
纪琴回去后的头两天,李金玲还好。纪琴手不方便,她还会做一两顿饭,也还没给纪琴摆脸色看。
纪琴跟老墨睡在了一个房间里。纪琴看得出,老墨努力在哄两个人高兴,吃饭时,先夹菜给老妈,再夹菜给纪琴。纪琴也挺心疼老墨的,在两个女人之间做“夹心饼干”的滋味不好受,还要听李金玲的风凉话。李金玲跟端端说:“养儿子有什么用,养大了,娶了媳妇忘了娘!”端端很稚气地说:“我才不会呢,我不要媳妇,只要我妈!”
李金玲就拿眼斜正在削苹果的儿子武文涛。武文涛假装没听见。
即便是这样,也只好了两天。纪琴血糖低,天天总是昏昏沉沉的,她就不高兴了,高声说:“自杀还出功劳来了,不能提篮不能洗菜了!”纪琴便开始拖地做饭,做菜煮得太烂了或者放多了盐,李金玲又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说自己没福气,这么大岁数,连吃个顺口的饭都不能够。 。 想看书来
至明至暗日月,至亲至疏夫妻(4)
然后骂老墨,骂老墨戴了绿帽子,拣了破烂货回来当宝贝……纪琴学得很平静,没有一滴眼泪。
睡不着觉的晚上,纪琴说自己一次次劝自己忍吧,为了端端忍吧,可是,割了自己的手腕躺在病床上,想端端,端端居然连自己的电话都不肯接,心寒死了。
朵渔说:“孩子还小,不懂事!”纪琴叹了口气:“我倒想明白了,他将来总会有他自己的生活,我把什么都放在他身上,没准又是个李金玲。这样家里天天没个好气氛,对他的成长也不好!离了就离了吧,老墨也算解脱了!”
朵渔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夜黑漆漆的,心里也黑漆漆的,朵渔和纪琴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老墨来了几次,进来也不说什么,只是坐坐,朵渔留他吃饭也不吃,坐些时间就走。纪琴也不留,送到门口,也不说话。
老墨第三次来时,纪琴说:“哪天去办了吧!”
纪琴没说办什么,但是老墨是明白的。他骤然抬起头,双眼竟然全是泪,他不说话,只是眼泪使劲往下淌着,手去抹了一下,眼泪马上前赴后继又涌出来。他索性捂着脸呜呜滔滔地哭起来。
纪琴转过头去,也掉了眼泪。她拿了毛巾,蹲在老墨身边,她说:“文涛,别哭,别哭了,是咱俩的缘分到头了。如果有下辈子……如果有下辈子,咱们俩都好好地在一起,谁的话都不听,谁都不认得,然后咱们一身纯白的在一起……”
老墨紧紧地抱住纪琴,哭得浑身发抖。
屋子里,阳光落到处,灰尘尽情起舞,它们不明白人世间的红男绿女谋生计已经够艰难的了,为什么还惹出种种情感的事端来。
一个星期后,两个人相跟着去了民政局,两个红本换成了绿本。从民政局出来,老墨的眼睛又是红红的。纪琴跟他做了七年夫妻,他一向少言寡语的。可是站在路边的大槐树下,老墨第一次说了那么长的一段话,他蹲在地上,说:“纪琴,我知道你是为了躲避情伤才找个人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