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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久了,侍奴们都在悄悄犯困,于是赵瑟也有点不好意思,抹了抹眼睛,压着声音歉然道:“对不住了,西楼,今天是咱们的大好日子来着。你看,都让我给搞砸了……”
西楼笑着摇头:“没关系的,只要你不哭就好。你一哭,我也想跟着哭呢!”
“讨厌!”赵瑟轻轻地推搡西楼,心情在这一推一拖中似乎好了许多。
“太晚了,不然安歇吧。”西楼提议。
赵瑟抬起头,正看见对面桌子。桌案上一双孩儿手臂粗细的红烛燃了一半儿,烛泪层层叠叠地堆在烛台上;正中央一对合卺用的酒杯端端正正地赫然放着。赵瑟心中的愧疚之情不由更甚。她强颜欢笑道:“怎么能呢!这还没喝合欢酒呢!这还没洞房花烛呢!你休想蒙混过关!”
西楼笑着将头扭到一边,仿佛说了一句“本来也不是第一次。”
赵瑟起身倒满了两杯酒,靠到西楼身上。“来吧。”她递酒给西楼。他们纠缠着手臂,一起喝完了交杯酒。侍奴收拾桌子,铺开鲜红的衾被。西楼站起来给赵瑟脱衣服,然后给自己脱,脱完不管赵瑟,一头滚上被子。这一套也是他以前做多的,熟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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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瑟呆了一下,从西楼身下拉出被子盖到他身上,自己也坐进去,推了推背朝外躺着的西楼,故作轻松地说:“你看你怎么又忘了!以后不用睡在被子上面了。我们拜过天地了。”
西楼“啊”的一声,翻过身道:“就是忘了。”
他从床头的暗格里摸出钥匙,打开极尽精美华贵之能事的贞锁,手臂环上赵瑟的腰,安安静静的。他闭着眼睛,侧脸贴着赵瑟的腰,仿佛睡着了。然而他的长睫毛轻轻抖动着,像蝴蝶呼扇的翅膀。
赵瑟有一种流泪的冲动。努力压下去之后,她拍着西楼的背说:“今天这个日子,其实应该是我躺着不动,你来干活的!”
“真的吗?”霍西楼半信半疑,睁开眼瞧赵瑟。
赵瑟斩钉截铁地蒙他道:“就是的!”
于是西楼相信了,一掀被子坐起来。待要动手时,却又踌躇起来。“我不一定成的,”他说,“以前没试过……”
“没关系,我教你。”赵瑟安慰他道。
赵瑟挥手放下帷帐,将烛光阻在外面。帐子里朦朦胧胧的,如金乌西坠的午后。赵瑟平平地躺下去,伸手一带西楼,将他拉到自己身上。
“来吧,西楼。”她说,“今天咱们成亲。”
西楼的嘴唇正好挨着赵瑟的脖子,于是他亲吻下去。顺着脖子、锁骨、胸|乳,肋骨,肚脐、小腹一路亲吻下去。他长时间的在赵瑟葱郁的森林地带逡巡着,并最终用舌头分开花园的两扇大门。他的舌头轻轻勾了一下,赵瑟轻声发出呻吟。即便是痛苦与哀伤着,欲望仍然可以被勾引起来。
赵瑟抚摸西楼的头,抓着他的脖子硬把他拉上来。她把他按在自己的胸口,呻吟似的说:“不用那样,不需要。你是我丈夫,不用做那样的事……”
西楼相信了,他总相信赵瑟。他抬起头,有些苦恼地说:“可是……可是……好像有点难……”他试了试,尽管大门已经推开,花园入口的小路依然崎岖难行。缺乏足够的润滑和准备,鱼是没有办法自由在水摆动尾巴的。这就是所谓鱼水之欢的真谛之所在。
何况西楼并不是如何熟练的鱼儿……在上面,这孩子是第一次。
赵瑟微微欠起上身,看了一眼手忙脚乱捣鼓着的西楼,说道:“我教给你,不是你想的那样,直接往里面撞就好了,要使劲……”接着就躺平了身体。
“不会疼吗?”西楼小心的试了试,一旦碰见比较难克服的障碍,他就停下了。
“不疼!”赵瑟继续坚决而坚定地说着瞎话,“就像这样……”她伸手捉住西楼的春笋,用力往里面送去。一阵钝钝的疼痛顺着心尖传过来,赵瑟暗中换了口气,说:“你看,就是这样,一点儿都不疼。”
要说西楼也是相当的好骗,赵瑟那种大灰狼的话他竟然也信了。按照她的意思。西楼用力去寻找花园深处的秘密。一切阻隔的崎岖不平如同斧子伐过一般成为平坦的小径。
赵瑟感觉到四壁传来的疼痛,那种粗粝的痛感仿佛让她回到了十五岁,十五岁那个第一次她痛得跳起来落荒而逃的夜晚。
“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