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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莲和银莲吃他威胁,果然不敢再挣扎,跪直了身体,只除了仍是满脸不服气得盯着灵犀。金莲还忍不住恨声道:“你要趁机在我们身上过过做主子的瘾便过吧,费什么话?”
灵犀嗤笑一声,寻了两个小香炉过来,分别放在金莲和银莲的头上叫他们仔细顶着。寻了清心香来燃着了插进香炉,说道:“先跪三柱香,清清屋里这这股味吧,再想想你们都做了什么蠢事?你们放心,既然你们不服气,我也不会充大个儿的。一会儿跪完了这三柱香,你们便自己去找翠玉哥哥领打吧。他要不打烂你们,我给你们叩头赔罪。”
金莲和银莲这段时日是被翠玉打怕了的,一听要找翠玉发落顿时骇得跪都跪不稳了,头上的香炉摇摇欲坠。灵犀喝道:“当心香炉!翻落了可须得重新再跪三柱香。”
银莲稳了稳身形,放下颜面哀告道:“灵犀哥哥,你要罚便罚就是,莫要再去找翠玉了。前两天我和哥哥才被他找了个由头叫去狠打了一顿,现在屁股还沾不得椅子呢。再打便要打坏皮肉了,以后可怎生伺候小姐。”
灵犀心中也有些不忍,骂道:“你们两个也就是挨打的货,办差了事自然要皮肉受苦!”说完也不再理两人,自出去请赵瑟和霍西楼来沐浴,只留下小黑在旁看着,香燃完了好再重新给续上。
霍西楼进帐中更衣时看见金莲和银莲在此罚跪,便皱了眉去问旁边的灵犀。灵犀小声将两人在香汤中加春药的事禀告。霍西楼面上顿时显出厌恶之色,摇头道:“真是胡闹,莫叫别人知道了。”灵犀点头称是,禀告说一会儿定然好生管教一顿。霍西楼到底年轻心软,便说:“以后记住便是了,也不必过分。”灵犀忙凑到霍西楼耳边说:“这两个侍奴是小姐特别说了要好好教训的,郎伴您就莫要多管了。”霍西楼心中疑惑,望着金莲和银莲一双完全相同的粉妆玉琢的小脸还待细问,却听见赵瑟在外面呼唤:“西楼,你怎么这么慢?”霍西楼只好作罢,忙换了衣衫出帐去寻赵瑟。
后来,此事灵犀究竟如何处置,霍西楼也没有多问,金莲和银莲却真的对灵犀言听计从了。
赵瑟又陪了霍西楼,便在秦合清的催促下从她回家了。之后又等了几日,秦合清便安排好了大船。赵瑟拖无可拖,不情不愿地和陆子周一起带着一众侍儿侍奴们跟着秦合清上船,开始他们赶往上都的路程。路程与早先赵瑟与家中商量的不大相同,从淮泗水路入河后不是溯河而上直接从水路入关中,而是顺河到东都便弃舟上岸,改走陆路入上都。
赵瑟很清楚,这必是为了在东都要和傅铁衣会合的缘故。
看来,自己和傅铁衣订婚成亲之事已成定局,万难再有更改,除非……傅铁衣丢掉河北四十四州的兵权抑或有出了什么大得不得了的变故以至于赵秦二氏家道没落、门第不在。
似乎不大可能啊!我这真是苦思乱想!赵瑟暗中摇头。
于是,她便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艰难,也一定要在船到东都之前的这段日子里找机会开口把自己将要与傅铁衣定亲成婚之事告知陆子周。否则,等到了东都,九叔合清安排自己与傅铁衣相见,一时之间,又该让陆子周如何自处呢?只为了将来不要三个人都尴尬,莫如自己先厚起脸皮来。这一刀早早地伸头砍完,以后也就放开了,说不定还能像先前所说的那样——看着滚滚波涛,灌醉了陆子周好叫他做诗给自己听呢!
世间的道理仿佛是这样的:越是算计好了的事儿,越是耗费了老大的心血才下定决心的事儿,越是往往会因为一些让人无言以对的缘由最终无法实现。
而这个道理放在赵瑟这儿,就几乎成了真理。
她还是最终没能开口,不是因为她怕什么,她已经“无所畏惧”了。她只是——晕船——而已!
按说秦合清安排的船已经够大够舒服的了,河上风浪也不算很大,可赵瑟就是一上船便开始呕吐不止。众人一度以为她是有孕了,赵瑟倒是也有点期盼,然而陆子周一拉她手腕便说不是,叫了船上的大夫来看也说不是,赵瑟这才死了心。赵瑟晕船晕得很是厉害,吃什么都压不住,整天只一副萎靡的样子缩在陆子周怀里吐得要死要活。如此,还能谈什么婚事,更不必说强迫陆子周喝酒作诗了,连秦合清原说要交代些陆子周家里的生意,日后等赵瑟及第做官,好叫陆子周腾出功夫来给他帮帮忙之类的正事也给耽误了。
因为赵瑟晕船的缘故,路上也不敢走得太快。一路走走停停,耗费了近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