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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终究是个疯子。在提到蒋甦以后,她又说了一堆曾在费家工作过的保镖的名字,还说到了许承钰,说他们都与费芷柔发生过关系,说费芷柔就是人尽可夫的践人。
这怎么可能!费芷柔是什么人,他会不知道吗,怎么可能会相信费若萱说的疯言疯语。就像此刻,他依然不会相信。
可是……
此刻被他揽在怀里的人儿的反应有点奇怪。她的样子好像不是惊愕费若萱竟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而是在痛苦,在逃避……她在逃避什么……
费芷柔知道自己应该表现得自然点,不应该僵立,更不应该如此颤抖。可她根本控制不住。
面对费若萱吐出的事实,她真的控制不住!
她只能低下头,躲开他疑虑的视线,不去看他……
“费芷柔,你在床上对许承钰使了什么媚术,让他那样对你着迷!你说,你告诉这里所有人,你到底和多少男人尚过床,到底勾引过多少男人,到底有什么妖术让他们对你神魂颠倒!你说,你说!” 费若萱还在床上挣扎着,踢腾着。
“郎先生,费小姐,你们还是先出去吧,病人现在情绪太激动了。”医生一边准备安定剂,一边对他们俩说。
“小柔,我们出去吧。”郎霆烈唤了一句,见她还是呆立着,不等她回应,半抱着把她带出了病房。
终于,在一针安定剂后,费若萱喊叫的声音越来越小,挣扎也越来越无力,直至昏睡了过去。
“她会好起来吗……”没有啜泣,但费芷柔已经泪流满面。透过窗户,看着躺在病床上面容槁枯的费若萱,她颤抖地问。
“你希望她好起来吗?”郎霆烈看看她,“她遭遇的事情已经让她恨透了你,这份恨意跟她精神正不正常没有太大关系。即便她好了,也依然会恨你,可能还会想伤害你……”
“因为怕被伤害,所以要让我看着她这样疯下去吗?她是我的妹妹啊,她已经经历了那么悲惨的事情,我不能再扔下她不管,我做不到!”费芷柔透过已经模糊的视线看着郎霆烈,恳求着,“你帮我好吗?帮我治好她!这不是我们已经约定好的吗!”
“对,是我们约定好的。”明知对她而言这是场交易,可亲耳听她说起,郎霆烈就是觉得不爽,声音低沉下去,“不过我问过医生,治愈她不是简单的事情。她受的创伤太重,之前拖的时间又长。更重要的,是她不配合。像她现在的情况,只靠吃药是没有用的,最好的治疗方式就是药物治疗加心理辅导。可她不配合,心理辅导根本进行不下去。”
“让我试试。”在沉默两秒后,费芷柔坚定说道,“让我试试说服她,让她配合治疗。”
“不行!”想到刚才那一幕,郎霆烈毫不犹豫地拒绝,“她对你的反应太强烈了,很危险!”
“不会的。”费芷柔轻轻摇头,漆黑的眼睛看着他,“萱萱她虽然恨我,但她心里还有妈妈。我扮成妈妈的样子去接近她,不会有危险。阿烈,答应我,好吗?”
这一句“阿烈”是她的情不自禁,也是她对他的依赖。她太认真思考费若萱的事情,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唤出的是什么。
可他听到了,听得很清楚。
“好。”郎霆烈轻轻扬起了唇角。她的任何一句亲昵的呼唤,都是对他的魔咒。又有什么是不能答应的呢?让人多加注意她的安全就好了!
“谢谢。”费芷柔刚要松一口气,忽然又想起费若萱刚才在病房里喊出来的话,微微地颤了一下。
“刚才萱萱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转过身,看着房间里的费若萱,也避开了郎霆烈的视线,“她现在不正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我没有放在心上啊。我听她这样的疯言疯语听惯了。倒是你,”郎霆烈从玻璃上看着她被照映的脸庞,微眯起双眼,“小柔,你好像有点紧张。”
身体僵了一下。
费芷柔微微咬住了唇。
自己怎么忘了!费若萱是被郎霆烈关在这里的,刚才那几句话她肯定说过,郎霆烈也一定听过!而且,费若萱之后也还说了许承钰什么的,这样的胡言乱语,连同那些话,在郎霆烈听来,自然是疯言疯语,又怎会放在心上!是她自己心虚,弄巧成拙了!
“我没紧张,只是,没想到萱萱会病得这么严重。”费芷柔努力平静着,回头看他,轻笑着分散他对这件事的注意力,“我们走吧,不是答应带我去看爸爸吗?”
“好。”郎霆烈没有追问,?微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