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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周末世界”发表采访讲话以及得到的强烈支持,与吉姆·卡拉汉从瓜德罗普首脑会议回来3天后的讲话反应,形成明显对照。他在这样的危机时刻出国本身对政治具有毁坏作用,加深了人们对政府在罢工面前处于瘫痪状态的印象。新闻界关于首脑会议的报道对他没有帮助,首相与其他国家的领导人坐在加勒比海的阳光下,穿着都很随便,这幅景象与国内的事件形成危险的对比。但是最终的灾难还是他飞抵希思罗机场时留给新闻界的印象。尽管他没有使用这样的措辞——“危机?什么危机?”——这个神话忠实地反映了他缩小事态的企图。他的从容不迫和干练的形象再也没有得到恢复。
我后来回想为什么吉姆·卡拉汉这位最精明的政治家竟然跌入这一错误。无疑这部分是由于横渡大西洋的飞行使他疲惫不堪。这使我吸取一个永远铭记在心的教训:长时间出国或长途旅行回国抵达后,不要发表公开言论。但是,他的失误还有更深刻的根源。的确,我一直认为这是某种报应。吉姆·卡拉汉把他的整个政治事业建立在与主会领袖结盟的基础上。对他来说这一直是个取胜的公式,如果说对国家并非如此的活。现在再也无法安抚工会了,但他的口袋里没有其他政策。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说明他为什么被危机压倒)在危机面前作出无能为力的反应。政府甚至不能作出宣布紧急状态的决定。我担任特德·希思政府内阁成员时曾经看到,宣布紧急状态的做法,效果可能是非常有限的。政府的另一种选择是设法与工会在自愿的基础上达成一致,限制纠察队的影响,但这显然是徒劳的。
我们下一步做什么呢?1月15日议会将复会。我写信给首相,要求就产业形势发表一项完整的声明并进行辩论。我们已经在1月17日星期三党的政治广播里安排了节目,讲话稿的起草工作已经开始。
我为辩论准备的讲话也许是我在下议院露面作的最为详尽的准备了。几个月之前,我曾让别人为在不信任投票的辩论中发言准备了一个发言稿:这个发言稿不成功,此后我下决心,重要场合的发言不再借他人之手。而且我不需要写成全文的稿子,我用提纲发言效果更好。我准备发言稿,就像是列纳税清单,估计我的财源,用色笔标出来,起草几页手写的发言提纲,在发言台前只要我瞥一眼,它就可以提示我发言的框架。前座和后座议员同事们也来帮助我,有的提供他们选区的情况,有的从法律角度给予帮助,特别是伊恩·琅西瓦尔和利昂·布里顿。受到影响的公司发来传真,报告他们的最新消息;英国工业联合会每天送来新闻摘要;丹尼斯把每天听到的大量消息告诉我;我们大家都仔细阅读报纸。
我最初的想法是,从反对党的角度作一个猛力抨击,但基本上又是传统式的发言一敲打政府, 要求它改变道路。但1月13…14日在斯科特尼度周末期间和星期一回到伦敦后,几个人敦促我采取另外一种思路。波得·厄特利和彼得·桑尼克罗福特写信给我,建议如果政府准备修改立法,打破工会堡垒,我在发言中可以表示支持。罗尼·米勒和克赖斯·帕顿正在准备党的政治广播发言稿,也提出了同样的想法。
我自己的直接想法是避免提出合作,这有儿条原因。首先,与我的具有联合思想的同事们不同,我相信反对党的任务总的来说就是要持反对态度。我们与政府的思路是根本不同的,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使国人相信我们的想法是可取的。其次,实际上我们还没有想清楚,我们是想要政府接受我们表示的合作愿望呢,还是想要政府拒绝我们的表示。在想清楚这个问题之前表示合作的愿望是危险的。很可能,涉及问题核心的任何东西,吉姆·卡拉汉的政府都不会或者说不能接受。因此,为了使我们的表示具有可相信的诚意,我们关于改革措施的目标要求需要定得很低。而且,如果政府真地接受了我们的表示,我们就得至少是暂时地丢掉把它赶出政府的机会。还有,修改工会法本身不足以解决英国深层次的经济问题:要解决这些问题需要一个更全面的战略,而社会主义者是不可能同意这种战略的。
1月15日星期一晚上,我召开了指导委员会会议。我的大多数资深的同事们赞成有条件地表示合作,这时我自己也接近这一想法。重要的是要进行改革,如果政府准备采取改革措施,我们怎么能够反对呢?表示提供帮助可以提高我们的道德权威。同大多数赞成这一想法的人一样,我相信我们的表态要适度,既充分有理,又使政府不大可能接受。这在细节上是很难判断的:工党可能被说服同意去谈判在重要行业不准罢工的协议,同意由纳税人为工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