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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
“想不到我在我外孙的心里这般重要,君则,外公很欣慰。”
“外公,您是我最亲近的人,当时得知您还健在于世的时候,我真的高兴坏了,就像是一场梦似的,怕梦醒了您又离开我了。”
李博台见他说话动容,竟然眼里隐有泪光,心里也是被轻轻地触动了。李君则毕竟是自己的亲外孙,从小由他看着长大,血脉相连,抹不掉的。
他亲自给李君则夹了几道菜:“多吃点,最近看着瘦了。阿母是怎么照顾你的?每天的饭菜做的恐怕不合你的胃口啊。”
“当然不是了,只是孙儿最近心里有气,吃不下饭,不关阿母的事情。”
“这样吧,从我这里派一个下人到你们那里,阿母年纪大了,手脚不方便,砍柴挑米的做事也不利索,有他在这些事情交给他就行了,再说你伤了傅世钦,万一他心里愤懑心存报复,到时候反再伤了你,有人在身边保护着,我也能放心。”
“也好。”
从这里离开,李博台让一个叫钱叔的中年人跟着自己回去,他心里有数,这就是李博台放在自己身边的人,随时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到门口的时候发现门没有关,阿母也不在院子里,李君则喊了一声:“阿母,你在哪里?”
往里面走,却听见了有人在哭。
原来是何杏在这里,阿母一直低头抹眼泪:“您怎么就要搬出去了,前些日子跟小少爷不是还好端端地相处嘛,怎么如今就闹成了这个地步了?”
何杏也面露悲伤,一抬头却看到了李君则站在门口,身后还跟了一个陌生男人。
他们四目相对,她的眼神如同一把刀刻在他心上,李君则没有忍住,先一步错开了视线,冷冰冰地看着她:“怎么?是来收拾东西的,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跟自己的新相好生活在一起了,果然是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了。”
“傅先生被你所伤,行动不便,我出于道义照顾他,到了你的眼中,就成了这般不堪了。”
“明明是我的太太,却跟别的男人朝夕相处,还口口声声说什么道义,分明就是不检点!”
大概是这些天眼泪已经流干了,何杏此时竟然没有哭,反而愈发镇定了起来。她从手里慢慢地把那枚祖母绿的戒指拿了下来,平放在摊开的掌心。
“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从始至终,你有没有真的爱过我?”
☆、104。试探
李君则垂眸看她掌心的那枚祖母绿戒指,那日他求婚之时说过的话他一字不差地记在心里:“慈禧生平最爱祖母绿,我听人说,是因为它寓意平安,健康,还有忠贞的爱情。所以我把它送给你,我要你一辈子都幸福。”
那个时候她轻声说:“男人说起情话来真是要命,也不晓得是不是真心的,却能让人忍不住想哭。”
他承诺过:“以后我不会让你哭的。”
“说过的话可要算数,你千万别说到做不到。”
谁会想她一语成谶,那些他亲口说过的话,到底没有真的做到。
李君则转过身去,面上一片清冷,似乎是真的认真思考了她的问题,半天才开口说:“我最初见你,你是傅世钦身边的秘书,我一眼就清楚你在他心里分量不轻,对你难免另眼相看。”
她看着他,把手心慢慢收拢,那戒指生硬地抵在皮肉表面,又冷又硬,磕地她的手生疼生疼的:“所以你果然没有真心对过我。可是李君则,你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对我好,为什么要骗我!”
这些天沉淀在她心里的苦楚一并流出,何杏一贯自知自己是遇到大事反而愈发冷静的性子,傅世钦腿负重伤,傅夫人郁结病卧在床如若她再倒下,再无人可以照顾他们,所以她收敛情绪,克制哀恸,每日保持冷静地去面对傅家所有人。
只是如今听到李君则的回答,她拼命想要维持的平静一下子崩塌,她多希望他能够回到自己从前熟悉的样子,把她搂在怀里说一声对不起,说一句我知道错了。
再不济至少他还记得昔日夫妻的情分,至少不要说一切从头到尾都是假象。
何杏朝着李君则歇斯底里地吼着,因为太过用力,嗓中仿佛有血丝堵塞,到后来居然一下子声音都变得沙哑了。
他心里疼,说虫蚁吞噬,百兽撕咬都不觉夸张。但是老钱就在身后不到一米的地方,他纵然想流泪,也只能把酸涩硬生生地吞回去,再怎么心如刀割这场独角戏也要演下去,不然就只能功亏一篑。
所以李君则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