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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晋率先坐下,“我可是从送走了你一直忙到这会儿,你陪我喝杯酒总不算吃亏吧?”
景暮夕无奈,如今自己要睡在这里,童晋赖在这里不走,自己要是拒绝了他,他又怎肯罢休?遂只得随他坐了,接过他递来的酒杯。
童晋替他斟上酒,拿起杯子在景暮夕的杯身上碰了碰,先行喝干了,“绮园那边你不必再去,若是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只管告诉那几个婢子,她们自会给你办了。”
景暮夕也将杯中酒喝了,轻轻答应了一声。
“你与他们都不同,自是一点都不会喜欢那里,也不会喜欢那几个小家伙,”童晋笑着摇了摇头,“他们也决计不敢来这里造次,你大可放心。”
景暮夕又应了一声,随即又有些不解,“你园中养了那许多少年,为何……”
“为何唯独对你这般不同,是不是?”童晋接过他的话来,又喝尽了杯中的酒。
“……嗯。”景暮夕迟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我说了,你本就与他们不同。”童晋笑着望进景暮夕的双眼,灯火摇曳间那对眸子显得异常明亮慑人,“而且我还说过,因为我喜欢你。”
童晋这人的话永远不知哪句可信哪句不可信,再配上一副总是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连同他这个人便也显得扑朔迷离了起来。景暮夕撇开脸去,轻声道:“你喝醉了。”
童晋不禁笑出了声,“或许吧。小景,你不好奇我醉了都会做些什么么?”说着整个人都靠了过来,带着酒味的气息洒在景暮夕的脸上。
景暮夕嫌恶地站起了身,“醉了就快点回去休息。”
“小景真是不领情。”童晋也站了起来,又给自己满上酒,随即尽数倒入口中。抬袖挥熄了灯火,童晋再次倾身靠向景暮夕。
房中只剩下透窗而入的微弱月光,景暮夕想要躲开,奈何动作不如童晋快,刚刚迈出一步就被童晋抓住双臂。被童晋推得步步后退,直到背脊抵上墙壁才停了下来。正想着要如何劝他离开,童晋整个人却覆了上来。
知道景暮夕定会挣扎,童晋将唇重重地压了上去,口中的酒借机哺入景暮夕口中,还有些顺着二人的嘴角流下,在黯淡的月光下美得诡异。
景暮夕狠狠地推开童晋,猛烈地咳了起来。酒不同于水,被呛到的景暮夕难过得厉害,好像泪都要咳了出来。
童晋轻轻抚了抚景暮夕的背,笑得得意,“下次我还是要来喝酒的,小景可要有准备。”而后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
景暮夕大口地喘着气,拭去嘴边残留的酒液,心里不禁咒骂:“童晋,你这混蛋……”
☆、乱心失神
十三·乱心失神
跟着童晋练功已经有三个月,景暮夕自己也觉出,内力在以惊人的速度增进着。童晋教给自己的第一套剑法,此时自己纵使不费力气也已能打得与他无异。看来果真如他所说,内力深厚了,自然也就做得到了。
童晋已经去议事了,景暮夕正在练昨日自童晋那里新学来的剑法。有几处总是不能做到让自己满意,景暮夕反复地纵身、斜刺,剑尖送出去的距离若是较之童晋少了一寸也是不服气。
“意到力到,神至形至。”
景暮夕收剑回头,看见童晋正倚在石门上望着自己,也不知是何时回来的。
童晋笑了笑,缓步走过来,“内力与所有外家功夫的结合不外乎是意与力,神与形的结合,你不可一味求成,须静下心来,以意驱力,以神传形。”童晋这几日面色一直不好,笑容里也多了几分疲惫。
景暮夕细细品了他的话,闭着眼想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手中长剑翻飞,脚步轻快,刺出去的力道距离均与童晋昨日所传丝毫不差。
童晋赞赏地点点头,“小景果然聪敏过人,一点就透。”
景暮夕将剑收入鞘中,犹豫了片刻,还是问了出口:“你这几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怎地脸色这般难看?”
“小景这是关心我?”童晋笑得开心,“有你关心,我怎样都值了。”
景暮夕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没个正经。”
童晋推门走进景暮夕房间,“同我在一起这么久,你怎么还没习惯?”
“你是不是受了伤?”景暮夕跟进来,眉头微蹙,“谁能伤得了你?”
童晋已盘膝坐好,反倒安慰起景暮夕来,“没人能伤得了我,所以我也不是受伤,小景不必担心。”
景暮夕无奈,果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