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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所压制,本身就已如履薄冰,为了不影响两个儿子的政途与立场,她是断不可能插手夜云朝这样身份敏感的弟弟的婚事的。是以,将军夫人会这么说也只是想吓吓自己的儿了,岂料,儿子早就看穿了了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将她的威胁放在眼中。
“不管,反正娘不答应,你听见了没有,不答应。”“既然娘不答应,那就不用去议亲了。”听到他终于做出让步,将军夫人心中一露,未及开口,却听他又道:“对了,其它的几家,娘也一并回了吧!就说我清心寡欲,无心成婚。”
“你,你……你是要逼死为娘啊!长公主那边说好明日来换庚贴的,你现在这样,让娘如何跟长公主交待?”
事实上,在他亲自点头之前,将军夫人是不敢轻易将他的婚事定下的,所以,听到母亲这么说,夜云朝也只是唇角微挑,淡漠道:“听说长公主府上的两位郡主在荷花宴上表现不俗,母亲一点也没有听说过?”
一听这话,将军夫人面上也露出了犹豫之色:“她们还年轻,有时候难免冲动……”
那日在荷花宴上,将军夫人已亲眼目睹了柔倩郡主的刁蛮任性,自是不喜。至于以柔宛郡主又实在太小,又听说要送进宫里的打算,她自是不会再考虑,唯有柔雅郡主,在勋贵小姐中素有才名不说,长得也很标致。她本是有些喜欢的,可两个女儿在荷花宴上听说了她与笙华郡主的过节之后,纷纷表示柔雅郡主外表温婉实际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若是真的娶回家了,必会后患无穷。将军夫人起初还有些不信,可现在听夜云朝也这么说,不由也有些将信将疑。
见母亲已有所动容,夜云朝再接再厉:“想来,母亲也是见过笙华郡主了,如果不去听那些流言,母亲对她的感觉如何?”
“也就那样吧!”其实,那一日华青弦的表现,将军夫人全都看在眼里了,若不是今日儿子提到要娶她为妻,同为女人,她恐怕还会很同情华青弦的尴尬处境。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她现在是婆婆挑媳妇,立场不同了,自然也不肯再说她半句好话。
“母亲,娶妻娶贤,就算不是她,长公主府上那三位怕也是不适合的吧?更何况,比起笙华郡主,太皇太后应该更反对长公主府上的几位,您要帮我定这门亲,可有知会过两位王爷?”
长公主与驸马是保皇党一派,想把女儿嫁给自己自然也是想拉拢自己,虽然他是恭王和雍王的亲舅舅,但,毕竟一直在朝中保持着中立。只要用姻亲绑住自己的手脚,为了不被诛连,就算他最终也不会加入保皇党,也同样不可能去支持自己的两个亲外甥。长公主打的这样的好算盘太皇太后又如何看不出?是以,就算是让自己孤独终老,太皇太后也绝不会愿意他娶长公主府上的女儿。
“这……”
将军夫人虽不谙政事,但到底养育出了一位母仪天下的女儿。平时想不到的东西,在夜云朝的点拨下也渐渐清晰了起来,一想到这些错缩复杂的关系,最后可能带来的‘后果’,她不由也是一身冷汗。但想了想还是不甘心,又道:“长公主的女儿娶不得,难道摄政王的女儿就娶得了?不一样是‘死对头’?”
“长公主和摄政王的立场虽一样,可笙华郡主与那三个郡主的立场却完全不同。笙华郡主虽还保留有封号,皆因她五年前有自尽之举,而华家的宗谱上,笙华郡主五年前便已被除名,她虽姓华,却再不是华盛天的宗室嫡女。就算摄政王府出了什么事,也断不可能牵累到一个被逐出家门的女儿身上。”五年前,华青弦出了那些丑事,宗室除名只是摄政王华盛天走的第一点棋,为的便是保下亲生女儿的性命。岂料,华青弦投河自尽,死不见尸,他自觉有愧于心,便封锁了所有关于除名的消息。是以,除了华氏宗室的几位长老以外,得知华青弦被除名之人少之又少。若不是天水掌握着以买卖消息天下闻名的八方寨,恐怕连他也不可能知道这些内幕消息。
“怎么可能,娘可从未听说过。”
“不死已是万幸,宗室如何还会留她?”
闻声,将军夫人似是也觉得这样的可能性很大,对这门亲事的抗拒之意便更加明显了:“既如此,也就更不能娶她了,一个被宗室除名的弃女,岂非连小家碧玉也不如?你若娶了她,日后在人前又如何抬得起头?”
她的儿子是人龙凤,是军中翘楚,是大晋最年轻的一品将军,虽然现在身残容毁,却也绝非那些纨绔子弟所能比拟,她这样优秀的儿子,她如何忍心让他娶那样一位妻子回来让他面上蒙羞?说小了只是家丑,说大了,恐怕还会影响仕途。儿子情窦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