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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郎中,还找人弄了红花要落她的胎。她是无意中撞见了这一切,却被那老妈子追着要灭口,情急之下她才伤了那老妈子,将人推到了枯井中,至于身上的血,是在博斗中那个老妈子身上流出来的。那样多的血,几乎染红了一半的衣衫,却说是误伤,华青弦眉头一挑,只轻飘飘地问了一句:“云妈妈,只是一个老乡,值得么?”
闻声,云妈妈伏在地上的身子微微一震,没有说话,只是又一次拼命地磕起了头。
既然人家不想说,逼她也没用,华青弦淡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只说了一句:“没事就下去吧!”
没有责罚,没有追问,甚至连口气都和平时一样。云妈妈抬头,不敢相信地看了华青弦一眼,却见她眸波清亮,闪着洞悉一切的华光。云妈妈心头一抖,这些日子的事情交替在她脑中闪烁着,终于,她深深地拜了下去,泪盈于睫:“郡主,秋烟她是……她是奴婢的妹妹,亲妹妹。”
“……”
从老乡变成了亲妹妹,这样一来倒也能解释得通,可那位姨娘分明只与自己年纪相当,云妈妈会有这么小的妹妹?
“奴婢来京时就和郡主说过,是来投亲的,只是,那时候还不太相信郡主,也不敢跟您说实话。奴婢要找的亲人就是秋烟,本以为她是嫁了个好人家,岂料……。奴婢……奴婢也想过要带她离开,可是秋烟对大爷情根深重,根本就不肯走,奴婢看她无依无靠这才在王府里留了来陪她,没想到……竟又……都是奴婢的错,当初就该带她离开的。”说着,云妈妈眼睛红了,时不时用帕子抹着泪。
“你在西山之时,是不是就认出了大哥?”
咬了咬牙,云妈妈重重地点头:“是,奴婢一眼就认出了大爷,可是没想到他竟是王爷里长子,奴婢当时便觉得不对,秋烟的身份怎么可能配得上大爷?奴婢不放心,这才要跟着上京,没想到果然就让奴婢猜中了,竟是做了大爷的外室。”
“云妈妈,你若还不肯说实话,我也不会再帮你了。”
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她付出的,云妈妈确实是个可用之人,但,如若可用之人对自己还有所保留,那么,她也没必要再在这种人身上浪费精力了。
云妈妈听到这里,头顶上已冒出了冷汗:“郡主,奴婢所说句句属实。”
“你嫁入苏府之时,这个妹妹恐怕还没有出生吧?连感情都谈不上,怎么好意思说是要来投她的亲?”言罢,华青弦斜眉微挑,又冷冷地瞥了云妈妈一眼:“真正与大哥有私情的人,是你吧?”
上辈子看过太多的狗血剧,以至于华青弦闭上眼睛都能虚构出一些深宅内院的爱情纠葛,虽然,她不知道真相离她想象的到底差多远,但,这一点她却绝不会猜错。人的嘴可以说谎,但眼睛骗不了人,云妈妈看华青磊的眼神不一般,华青磊看云妈妈的眼神,也就更加不一般了,她还没有瞎,自然看得分明。
“……”
云妈妈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似是在害怕,又似在隐忍着,只是,仍旧紧咬着牙关不肯多说一个字。
她的反常,华青弦似是未见,只闲闲又道:“大哥当年外放时曾在西山做过府尹,是那时候的事吧?苏县丞一直与你相敬如宾却在最后一刻喜欢上了九姨娘?为何?”说着,一顿,又缓了许久,华青弦才又一针见血道:“让我猜猜看,会不会是因为九姨娘用你和大哥的事情做了垫脚石?”
“郡主,奴婢……”
“你想保住你妹妹的命,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因为你想留住大哥的心?”如果是前者,云妈妈就太蠢了,可如果是后者,那她就只能送云妈妈四个大字了,不作不死!
“郡主,奴婢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那就实话实说,否则,我再不会帮你。”在这喏大的王府,她有所依仗,却也无所依仗,如果护着云妈妈的妹妹,势必会得罪柳侧妃与杜大奶奶,她从不怕得罪人,只在乎值不值,如果是为一个忠心护主的妈妈,那自然是值的,可如果只是为了一个愚蠢的女人,她想不出理由拖自己下水。
闻声,云妈妈细细长长的眼梢微微向鬓角挑去,原本华光流盼的双眸,此刻已是死灰一片。须臾,她深灰色的瞳仁里迸发出一颗颗的小火星,淡淡地泛出蓝森森的寒光。她低着头,睫毛颤颤地盖在双眼上,又密又黑,便她的眼睛仿佛圈着层层云雾,朦朦胧胧的,显得幽静古沉:“奴婢和老爷是青梅竹马,十四岁奴婢就嫁给了她,二十年里奴婢未替他孕育过一子半女,所以他的身边从未断过女人,便连妾室也收了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