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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这房中坐的人,都没有往袁训想投军的上面去想。辅国公得到女儿的这番“责怪”,更是开心地笑着:“训哥儿最随外祖父,我是不得不教他啊。”就着这话,又对妹妹含笑:“所以,娘娘也罢,姑母也罢,你们在她身边也呆了好几年,这边是亲人,我们也是亲人,你跟我回去也应该,”
辅国公并不把中宫娘娘会阻拦看得太重,他世代功勋腰杆子不软,中宫能接侄子,他不能接妹妹吗?
房外,袁训和陈留郡王也聊得甚欢。小花厅上,宝珠早把菜上了四道,陈留郡王善饮,握杯在手后,也和岳父妻子一样,先是盘问袁训往京里来的事。
“那年岳父和我在军中,好生生的说你和岳母不见了,岳父差点晕过去。”郡王是称呼辅国公岳父的,他的真正岳父他没见过,在心里没印象。
他因没有辅国公对袁夫人的兄妹感情,他退开一步,反而看了几分清楚。他问道:“是什么人接的你们,又是什么人助你在太子府上当差?你当时年纪小,没有人帮忙怎么就能到太子府上?”
陈留郡王握杯在手:“如果不是派来的人带回去殿下的手书,上面殿下盖了太子宝印,说你和岳母平安无事,岳父急得就要弃官不做,国公也不要了,他要追着你们进京呢。”
这太子加盖宝印,又八百里加急快马让送回去,可没有一件是平白能弄来的。
袁训咧着着嘴,看着挺开心。
他完全相信陈留郡王,可袁训此时也没有说。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袁家又冒出姑母大人。姐姐成亲的时候,父亲都已经去世多年。袁训想只怕姐姐都记不清,何况是更不知情的姐丈。
他就含糊地道:“是个旧亲戚,父亲那一枝的,他在太子府上当差……”就此轻轻滑开:“以后我们再说这事。”他也有一肚子话要问,现出关心来,问道:“姐夫,你和项城郡王是为什么打起来的?”
陈留郡王和项城郡王各自带兵大打出手,梁山王喝斥无用,就把他们撵到京里来打御前官司。
陈留郡王一听就笑了,斜着眼睛不掩鄙夷:“那混帐!”把手中酒一仰脖子喝了,有些惊奇:“这酒好,不比御宴上的差,御宴上我没有喝好,正寻思着塞些钱让人给我宫中弄出一些来,不想你这里就有。”
“你在京里,这样的酒我管你够!”袁训催着听故事:“是为什么?那混帐和你过不去?”他笑得不无讨好,陈留郡王却警觉:“小弟,我虽不在京里,却早听说太子殿下对你十分的宠爱,”
他在这里坏坏的一笑,袁训涨红脸:“那死了的魏建金,都说了我什么?”又恨恨地骂:“不是殿下拦着,我早宰了他!”
见袁训恼上来,陈留君王劝道:“大丈夫岂能没有几点名声上的议论,你生得好为人聪明,照我来想,也应该在太子府上拔头筹,惹来嫉妒说明你好。你别恼,听我对你说,那魏建金是我杀的,你知不知道?”
“我早猜到!”袁训对着这个出力的姐夫,有了得色像这事情是他做的一样。他就不再生气,只问:“两件事,快说吧,为什么和项城打,又是怎么知道魏建金和我不对的?”
陈留郡王一乐:“我就一张嘴,你别急,你慢慢的听。”宝珠又送菜上来,见到他们热烈的交谈着,宝珠更是骄傲。
看表凶不但是宝珠心爱的,也是所有人都心爱的。
她走出去,打算再用心弄几个菜来,让姐丈好好的在家里喝个痛快。可怜他年纪不大的时候就征战,可怜他生得这么的好,却要在刀剑中过上一生……
陈留郡王自然不知道宝珠是这样想的,他正开口道:“我知道你在太子府上,魏建金到我帐下的时候,履历报得清楚,是太子面前行走过。我想正好,跟他打听打听你过得怎么样。就说给他接风,我自己亲自陪他,”
袁训大觉吃亏:“你还亲自陪他?”
“我这不是怕经过别人的手,又问的是太子府上的事情,那个人要是传出去几句不好吗?”陈留郡王取笑袁训:“才夸你聪明,你就笨上来。”
“好吧好吧,他说了什么!”袁训又就要恼。
陈留郡王微微一笑:“凡是京里来的人,我亲自见他,他以为我打听京中事,并不会奇怪。他能说你好吗?他以为我是十分真心的待他,又以为他从京里出来,对我会有用,就把你说得不值钱似的,你都知道不是吗?”袁训涨红脸,魏建金见到表兄太子宠爱于他,背后起谣言的人,他是头一个。
“我不必听了!我来告诉你吧,他把我说得跟龙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