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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到了沈昭。

沈昭坐了下来，十分淑女地将手放在了桌上。

五羊铺了张手帕，开始给她把脉。

五羊把着把着，为了彰显自己的学识渊博，居然尬起诗来：“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姑娘的病情如同滔滔江水来势汹汹，在下如见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沈昭：“……”

五羊：“姑娘脉象十分不稳，怕是患上了癫癫狂狂痴痴傻傻，鬼疰与邪秽与一体，失心与离魂为一症的病状，实在是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

沈昭：“请您他娘地说人话。”

五羊：“姑娘得了神经病。”

沈昭咬着牙，随后一巴掌挥了过去，用力把五羊脸上的面具给撕了下来。沈昭将面具一扔，十分爽快地拍了拍手：“让大家看看你的真面目吧。”

现场并没有想象中的轰动。

沈昭疑惑地回过头，只见五羊脸上仍戴着面具。

好家伙，撕了一层面具还有一层。

沈昭怒吼一声，又撕掉了他脸上的面具。

五羊脸上还是有一道黑不溜秋的面具。

“我今天就不信还揭穿不了你真面目了。”

沈昭撸起袖子，气势逼人地开始大干一场。

一柱香后。

椅子边上堆了一层又软又透气还不透光的黑色面具，沈昭觉得自己可以靠卖面具起家了。而皇天不负有心人，五羊脸上的面具总算没有了。

五羊惊慌地脱下外套挡住自己的脸。

“这下你们总算看见了吧？”沈昭擦着汗珠问。

就算五羊速度再快，刚刚也一定露了五秒钟的脸，这也足够在台上的吃瓜群众们看得清清楚楚了吧。

吃瓜群众集体眼瞎：“没有啊。”

“这小姑娘说啥呢？”

“怎么能这么对五羊大师啊，太无礼了。”

沈昭刚想要暴力地把吴杨的外套抢走时，却骤然感到背部被抵上了一个尖锐而冰凉的东西。沈昭一惊，霎时便说不出话了，因为她很肯定那是一把刀。

沈昭：“冷静，冷静点，有话好好说。”

“闭嘴，跟我走。”五羊冷声威胁道。

没死

沈昭哪敢说话，只得在对方的胁迫中下了台，并一路走进了一条人烟稀少地小巷子，最终在一处小屋当中停了下来。五羊松开了顶着沈昭的手，沈昭这才小心翼翼地转过身。

“吴杨，你别激动啊，大不了我答应你保守这个秘密就是了。”沈昭举起手来发誓自己的真诚以防被谋杀，半晌后却见他仍将脑袋缩在衣裳中四处张望着。

沈昭也跟着他四处张望了一番，外面的人都并没有注意到里面这位衣裳套头的男人，沈昭有些懵：“吴杨，你在等谁呢？。”

“我不是吴杨，”对方放下了挡着脸的衣裳，这张脸居然正是前几日被沈昭推下河中的吴序。吴序他紧紧地盯着沈昭道，周身似乎腾起了一丝杀意，“我是来找你算账的。”

“你……你没死？”

沈昭吓得两眼一翻，她捏了捏脸皮，十分悲催地发现这居然不是梦。该死，她怎么忘了这是架空的世界，说不定真有什么孤魂野鬼的存在呢。

沈昭认罪：“你别怪我，我不是故意想——”

好吧，的确是故意的。

沈昭顿了顿，说：“总之，我真的真的很抱歉。”

其实也没有那么抱歉。

“我当然没死，”吴序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他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用衣裳给自己扇了扇风，“你在说什么呢，那日我掉落山崖后，幸运地飘上了岸，却发现山下有一大片从未被人采摘过的药材，于是我就全拿回吴家啦。”

原来一个人开挂不够，还要两个人一起。

沈昭再一次感叹命运的不公，什么好事都尽让这兄弟俩捡去了，若掉下悬崖的是自己，估计连骨头都找不到了。

吴序一直傻傻地笑着，沈昭觉得他有点奇怪。

沈昭试探着问：“你不记得之前发生什么了？”

“比如，你是怎么掉下去的？”

吴序挠了挠头，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答道：“那儿山路非常滑，我一定是不小心摔倒了。”吴序撅起了嘴，露出了不开心的神情，重归正题道：“别说了，我们之间的账还没算完呢。”

除了这事，还能有什么账？

沈昭忽然想通了刚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