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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琛:“我是真的喜欢你。”
白明承:“你看你,又来了。我刚才问你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张琛:“我不会同意的,我现在就要回学校了。”说罢,张琛连衣服都不换就准备往门口冲。
白明承表示可以送他回去,也被张琛拒绝了。
张琛下楼才发现自己不仅没换睡衣,甚至口袋里连钱也没有,那个时候移动支付远不如现在发达,张琛犹豫着要不要回去拿钱包。
张琛想,白明承本就拿他当小孩子看,自己刚刚在楼上时表现得还像个大无畏的战士一般,这会儿要是因为没拿钱包这种事情回去不知道要丢人丢到哪去了。
张琛心一横,干脆要走回学校去。他当真似地估算了距离和脚程,觉得两个小时权当健身了也行。
还未入夏的天气不算冷,张琛只穿着睡衣走在街上自然也感觉不到热,倒是路人打量的眼神让他有些尴尬,他觉得自己都能听到路人在心里说,看起来清清爽爽的一个男孩子怎么脑子坏掉了。
张琛有点庆幸自己是单独出来的,还有时间冷静消化刚刚表白被拒绝的心情。冷静下来张琛又觉得白明承根本没有做错什么,自己连穿着睡衣走在路上都要在意别人的眼神,更何况真的出柜,自己能做到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吗?能接受周围人用同样的眼光看白明承吗?
如果白明承真的因为自己而遭受到不友善的看待,张琛觉得自己都原谅不了自己。
张琛以前总听人说人生来就有八苦,生老病死苦,爱别离和求不得同样苦。他对此还不以为然,以为自己过得苦日子算多了。
直到现在才发现情感上的苦涩和生活中的一些苦难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苦涩感像飓风将他笼罩在内,无力渐渐从四肢蔓延上来,张琛看着路上行色匆匆的人,突然想知道这个世界上究竟是众生皆苦,还是只苦他一个。
倘若众生皆苦,其他人是怎么挺过来的?
一个人在他脑海里清晰起来,他说不定有办法,张琛像找到一根救命稻草。
张琛加快脚步往学校走,生理上的疲惫他已经感觉不到了,他现在一门心思想回学校找谢林之做个心理咨询。
张琛啪地推开寝室大门,吓得王浩男鼠标都没拿稳,以为辅导员突击检查学习情况,直接把电脑电源拔了。看清来人是张琛后才反应过来,“艹,大哥你有事没事儿啊!我的排名啊!”
张琛也不反击,只是问他看见谢林之没有,知不知道谢林之去哪了。
王浩男见张琛一身睡衣,刘海因为出汗变成一绺一绺地搭在脑门上,脸上还顶着俩熊猫眼,直觉可能出了什么事,指着门外愣道:“刚去洗手间了,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跟哥说说?”
张琛喘着气平复自己的呼吸,说:“没什么事,我找他要个东西。”我想找他要个答案。
谢林之突然出现在门口,同样对张琛的睡衣懵逼不已,“什么东西?”
张琛拉着谢林之不由分说就要往外走,谢林之赶紧挣开,“天大的事你也回去换件衣服再跟我说!”
“你,终于要告诉我你的故事了?”谢林之试探着问。
“嗯,我需要你的帮助。”临开口前,张琛又有点犹豫。
“先等一下!”谢林之打断张琛,“服务员你好,这边一盘瓜子谢谢。”
服务员:“先生,我们这里没有瓜子。”
“那西瓜也行,来杯西瓜汁吧。”
张琛看着眼前地人,心道:你到底靠不靠谱啊!
比起一个答案,张琛也迫切地需要找个人倒点情感垃圾,白明阳显然是不行的,看来看去只有谢林之最合适。
他也喜欢男人。
张琛: “我跟他挑明了。”
可怜吃瓜群众谢林之一时还消化不了,一口西瓜汁呛在嗓子眼。
“他什么反应?”谢林之边咳边问。
张琛深吸一口气:“觉得我在跟他闹着玩,觉得我还是小朋友。”
谢林之认真道,“如果我是他可能也会这么想,你在他面前本来就一直是小朋友,他大概觉得你只是在他身上看到了父亲的影子。话说回来,你,怎么就确定自己是喜欢他呢?说不定你对他也就是兄长的情感。”
张琛没有回答,反问道,“你呢,怎么就非要在顾辰复一棵树上吊死?”
谢林之嘻嘻哈哈地说:“我本来就是个基佬啊,谁让他活好颜也好呢。”
张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