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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员们正对这价格极度不满,又听说曹明帅花了一万大洋娶了新妇,这能不烦火吗?于是某个议员带头大叫:“我们是人格的,我们是有尊严的,我们难道比窖子的婊子还要不值钱?”
不给足钱,这话就没商量,老子决不脱了衣服陪你睡觉,实际议员和妓女都是一路货色,收了钱之后都是出卖自己的尊严,只是某些议员的人格,恐怕还不如窖子里的婊子。
曹明的态度也很强硬,老子在前线流血流汗替你们打江山,还有让老子再出钱的道理吗?想要老子再拿钱,这决不可能!
结果总统选举会三次选举,最后一次的选票更是五花八门,选“凤喜”有之,选“五千元”有之,选“张克”有之,只有曹明只得了二十六票,全是全靠朋友帮忙的结果。
为了安抚曹明,段铁民特别给了“湘赣川鄂四省经略使”的职务,这个职务可以算是地方武人的最高峰了,除了张步云那个“东三省巡阅使兼柔然经略使”之外,再无第二个职务能及,再高的话,那就是前金的“天下招讨兵马大元帅”了。
就连他手下的爱将陈云杰,将军府也给了一个“云威将军”的头衔,这个“将军”与军衔不同,只是督军一级的人物才能授予,陈云杰以师长之职而获此殊荣,那是大有龙恩浩荡之意。
这又是他不满意的一件事情,他命令发布之前,居然不会知他一声,这明显是来拆他的台,陈云杰虽然得了这个头衔,也不满意。
现在直军一路顺风,可以说是势如破竹,已经打下衡阳,就准备继续向南进发,徐又铮也来衡阳看望于他,两个人相谈甚欢,徐表示愿意为他的部队补充部分军饷,最后徐还作了一首小赋给他,这都是顺心的事情,可是徐把事情公布出去,结果曹明就觉得徐是来拆台的,当即来电询问,电文中大有指责之意,让他觉得徐又铮说一套作一套,实在不是个好人。
更要命的是,这次征湘之役,他立功最伟,可以为这湖南督军就是自己的掌中之物,自己也可过一过开府长沙的日子,可最后的结果,却是令人心寒意冷,这个湖南督军的位置居然被段铁民给了寸功未立的张克张我帅。
当院秘书长欧阳欣拿着公文进总统府盖印的时候,冯黎不冷不热,只说了一句:“以后的事情,都由你们院方说了算!”
第七卷 第一章 沂蒙有变
共和八十八年六月,山东临沂。
清晨一阵小雨之后,太阳又笼罩在大路上,反而有几分阴凉的感觉,借机驱散了暑气,似乎预示着今天出行会一路平安。
对于鲁南能这么快恢复元气,这完全出乎于柳镜晓的意料之外,他的政策是“不兴土木”,说白了就是学一学文景之治,积蓄实力扎好根基,现在鲁南却变成了一个热火朝天的大工地,堤坝、道路……甚至有人提出要大修佛庙道观,以谢上天之德,结果柳镜晓当即发作,冷冷地回了一句:“我没钱!”
现在大家都埋怨柳镜晓的胆子太小,捂着钱袋就怕风险不敢投下去,现在这些工程款,只有民间自行筹资,再加上官方略作补助。
只是大家都不清楚,沈纤巧事先的预计是完全破产,她说一个年下来,赤字顶多十几万,现在花钱如流水,有时候一个月账本上就有了近十万的赤字,让柳镜晓好生心痛。
至于张克留下的乱摊子,沈纤巧玩了一手很巧妙的棋,这百来万的债务,沈纤巧先行进行整理,所谓“整理”,实际就是部分赖账,首先利息不能太高,不论高低年利一律三厘半,而且这三厘半利息要追溯到以往,如果年数太久,沈纤巧还要扣去几成,其次一切债务要削债两成,而且凭据不过硬的,或者是柳镜晓入鲁之后临时借的款子,她一律不予承认。
张克到处搜刮民脂民膏,很多借款都缺乏合法手续,这样一“整理”,这赤字就从一百万出头变成了六十万不到,不过对于这整理下来的债务,沈纤巧也是打定赖账的主意。
他学得是共和初年海上沈家的办法,从柳镜晓要来二十万公款成立了一个鲁南银行,然后把这负债全部转变为鲁南银行的股份,即“所谓债转股”是也,每年只需要付出红利,即无须还本,又无需付息,当真是个好办法。
但是债主也表示满意,没错,张克是许了很高的利息从自己这借了大笔款子,但是那借法是用荷枪实弹的大队士兵来借的,自己也不求利息,只求还个老本,象城南铁铺的邓掌柜,先后被借走了六千多大洋,连同利息算起是有一万出头了,可是人家张克张会办从来是有借有还的,只是这日子就稍稍有些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