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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善玉成话还未出口,那原本目光温柔面带笑容的善夫人五官就突地变狰狞起来,她握着善玉成的手用力,硬生生把善玉成的手捏得变了形。双眼猩红的她靠着手肘半撑起身体,原本放松的四肢挣扎扭曲起来,她整个人向前倾去,试图靠近被她紧握住手的善玉成,“难道让你陪陪娘就这么困难吗,还是娘对你不好,所以你才这么讨厌娘!”伴随着这尖叫的声音在屋内响起的,是那木质的床被她不断挣扎的四肢弄出的喀嚓声响。在屋外候着的下人纷纷冲了进来,但在看到坐在床边的善玉成后,他们又都停住了脚步,只是慌乱地望着床这边。“娘只是想让你陪陪我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还是你也嫌弃娘了,就像你爹一样把娘捆在这里不让娘出门,把娘当个疯子?!”那善夫人一边奋力挣扎着,一边冲着善玉成吼叫着。她原本白皙的四肢被勒出一道道红痕,但即使是她的手脚被勒得变了形,她也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只是不断地挣扎着,不断的冲着善玉成吼叫着。“娘……”善玉成木然地看着这个面目狰狞丝毫没有人样的女人,由着她把他的手捏得骨节错位变形,“我知道了,我留下来。”吼叫的声音戛然而止,那双眼猩红面目狰狞的善夫人动作停下,她维持着挣扎的姿势望向善玉成,那漂亮的眸子中有几分小心翼翼,“真的?”“嗯。”善玉成道。“娘就知道你舍不得娘,娘就知道你最会疼人,你这孩子从小就善良,就像你哥哥一样。”善夫人抽泣,她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放松了身体躺回了床上。听到那两个字,善玉成的身体不易察觉的轻颤了一下。那善夫人握着善玉成的手动了动,似乎是这时候才发现她把善玉成的手捏红了,她心疼地抬起头看向善玉成的手,“你没事吧?是不是很痛?”在看清楚善玉成那原本修长的手指以奇怪的姿势放在她手中时,她急切地冲着善玉成身后的下人吼道:“快去叫大夫!快去!”几个下人见了,连忙又跑了出去,把那才送走没多久的大夫叫了回来。人请回来后,那善夫人一边心疼地流着眼泪,一边让下人帮忙把善玉成受了伤的手托到桌前给那大夫诊治。在那善夫人哭哭啼啼不断的道歉中,善玉成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大夫战战兢兢的把他关节脱节的手指复位后,用竹板包扎固定了起来。期间他眼都没眨一下,就仿佛受伤的人不是他。这小院中热闹,白莫儒所在的那小院中却是在初五走后便再没来过一个人。原本在屋子中坐着的白莫儒等了许久后有些无聊,便起身去了院子中,准备打量打量善玉成住着的这院子。这院子算起来比他那小院还要大,不过这里更多的是一些精致的花圃景物。小院和屋子里一样,没什么人气,虽然精致,却有些冰冷。白莫儒绕着院子走了一圈,然后在院子中的石桌前坐下,一边了然无趣的打量着花圃中正盛开的花,一边等待着初五或者善玉成的回来。就在白莫儒等得有些昏昏欲睡时,院子外却传来了一阵‘噗嗤’的声响。那声响离这边有些距离,是发生在院子之外的,而且一声之后,紧接着又是两三声。声音没什么节奏,零零碎碎,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挣扎。在这个本该空无一人的大院子之中,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带着些毛骨悚然的阴森,让就算并不信这些的白莫儒也忍不住生生打了个寒颤。003白莫儒在院中犹豫了片刻后,还是起身向着那边走去。出了院门,白莫儒顺着声音找去,片刻之后,他在一堵墙前停下脚步。那声音是从墙的对面传来,靠近之后声音更加清晰了,同时也更加令人头皮发麻。可再一仔细听,那声音又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趴在墙上使劲攀爬……白莫儒黑白分明眸子中有疑惑一闪而过,但在看见那从墙头冒出的一小节东西之后,他又忍不住扶额。从墙头冒出的东西是个鞋尖儿,白莫儒也不知道围墙那头的人到底是怎样攀爬才能脚尖先上墙,正疑惑,墙头上又冒出一只手来。片刻之后,那曾经跟着他住过一段时间的善天泽扑哧扑哧地喘着粗气半个人翻上了围墙。他动作很笨拙,似乎有些害怕从围墙上摔下来,可他又似乎十分兴奋,一张老脸上正闪着兴奋的光芒。白莫儒站在墙内没说话,他生怕他一开口就把人从墙上吓了下来。这善天泽都已经六七十了,围墙足足有一丈多高,他要是摔下来那估计事情就大了。不过白莫儒没开口,整个人横趴在围墙上的善天泽却很快就发现了他,他好像很生气似的,“你走开,你别过来,我不回去,你让他们也走开。”这善天泽平日里时疯疯癫癫犹如顽童,白莫儒不知道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但他看得出来这人好像没认出他来,大概把他当作这府中的下人了。白莫儒四处张望了一番,这整个院子当中冷冷清清半个人影都没看见,想来围墙另一边应该也是如此,不然那些人也不会任由善天泽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