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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如一直都是她的眼中钉,以前是,以后也是,除非她死了!看着白莫儒那张脸林雪翠便气不打一出来,那天发生的事情让她丢尽了脸面,想到那时候她居然被这狗崽子吓唬住了,想到那天自己痛哭的丑陋模样让一院子人都看了去,林雪翠眼中就不由流露出几分恶毒,这仇不报她誓不为人!之前她吃了的白莫儒亏,可是如今老爷回来了风儿也回来了,若她出了事老爷和风儿一定不会放过这狗崽子。她腰杆子直了,她有恃无恐。林雪翠无视身后娇笑着的几个妇人,她优雅地收起了高举着的手,然后抬脚就踹在了白莫儒旁边放着篮子的凳子上。她这一脚下去凳子立刻倒地,篮子也翻了,里面那些个晶莹剔透的圆溜溜胖乎乎的小丸子滚了一地,沾满了灰尘。白莫儒对她这泼妇般的行为猝不及防,看着一地五颜六色的丸子他脸色沉下,“你做什么!”“做什么?”看到白莫儒变脸,林雪翠笑了,“你挡我路了。”“你这……!”白莫儒这小摊摆在街角,根本就不挡路,林雪翠这纯粹就是故意找茬。那女人却并不准备就这样罢手,她往前走了两步站到篮子旁边,脚下踩着那五颜六色的丸子眼中满是嫌弃,“哎哟这什么东西,看着真恶心,你说这官府的人怎么也不管管,随便来一个人都能在街上占地方……”说话间,那林雪翠还不断走动着,硬是把那一地的丸子踩得稀巴烂,这才作罢。看着地上那些五颜六色的米团,白莫儒只觉得血液一阵逆流,一股巨大的怒气自胸口迸开瞬间冲进他的大脑,让他脚下一软踉跄着差点晕倒。“你这疯婆子……”白莫儒扶着墙努力舒缓着心中的怒气,不让自己怒火中烧,为这种女人把自己气死不值得。这身体本就虚弱,上次又被林雪翠踹了胸口伤了心脉,虽然九死一生活了过来,但如今却是一点都动不得气,稍一动气就四肢虚软胸口剧痛得要掉他半条命。“啪!”林雪翠抬手便是一巴掌扇了过去,“你这狗崽子说谁是疯婆子?”这次没有白学名替他挡着,白莫儒结结实实的挨了个正着。被这一巴掌扇得嘴中溢血,白莫儒却是真真被气笑了!他一言不发抹去嘴角的血,可是看着林雪翠的眼神却已充满了阴霾。他以为上次的事情已经让这女人学乖,现在看来是他想得太单纯了,有些人你不把她的手剁了她就永远学不会让手乖一点!“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眼——”气焰嚣张的林雪翠大吼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她想起那天自己满手鲜血的样子生生打了个寒颤。林雪翠瞪了一眼面前的白莫儒,厌恶地擦了擦自己的双手,回头对看热闹的那几人说道:“我们走。”临走之前,林雪翠还不忘回头得意洋洋地说道:“对了,老爷说你们母子和我们白家已经没有关系了,所以你们今晚就给我从那院子里滚出去,我明天过去收房契!”白福德虽然没说,可是这院子也是他们白家拿钱买下的,当然是她林雪翠的! 气坏脑子魔障了“娘……弟弟他没事吧?”白学名不安的在门外张望着,憨厚的脸上满满的全是担忧。不只是他,他身旁不远处的刘如也是如此,她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衣摆眼神焦虑。“要不我带他去看看大夫?”白学名在院子中晃了个来回之后又回到了门边。白学名在码头上工,事情做到一半时从其他人口中听说了街道上林雪翠欺负他弟弟的事情,他吓了一跳,当即跑回了家。结果一回家便看见母亲刘如一脸焦急不安的在弟弟的房门口来回走动着,还时不时朝着门内张望一眼,可就是不敢进去。跑得气喘吁吁的白学名连忙上前询问了情况,从刘如的口中他得知了林雪翠打了白莫儒还要收房的事情,当即气得双眼发红,但他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就又被白莫儒的情况给吓到。因为他那个乖巧的弟弟回家之后,便把自己塞进了被子中缩成一团,不愿意出来了!白莫儒躲到被子里也就算了,缩成一团也算了,不出来也算了,可他居然从回来开始便一直在那絮絮叨叨絮絮叨叨个不停!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在被子当中絮叨些什么,到如今都已经一个时辰多的时间了,也不见停。白学名十分不安,他以前从来没见过白莫儒如此模样,他甚至开始担心弟弟是不是被气坏了脑子魔障了。要是那样,那可就不得了了。听了白学名的意见,刘如正准备点头,却见在屋子中床上那缩成圆圆的一坨的物什有了动静。圆乎乎的球动了动,然后白莫儒顶着一张白白净净的包子脸把脑袋从被子下钻了出来,他头发凌乱眼中满是怒火。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被子外的新鲜空气,白莫儒心中怒火却没有得到缓和,他嘴上还在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早知道就应该弄死那女人,留着也是个祸害!”站在门口的白学名和刘如闻言对视一眼,眼神越加不安。屋内,床上。白莫儒尝到了外面新鲜的空气,他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