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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她是为了我好,喜欢我?奶娘,说这话出来未免让人发笑!”她紧扶着门框,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影,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发抖,只觉心里空的难受,面色青白,无一丝儿血色,眼眶却是极干的,竟然流不出一滴泪来。
谢无涯闻言,极是动容。他从前只十分的骄纵妻子,不免疏淡了女儿,只以为妻子定然会将女儿照顾的很好,如他照顾纵容她一般,如今瞧来,他竟从来不曾了解过这孩子。一刹时心有愧意,喃喃道:“描描,爹爹很对不住你!你流落在外的这一年里,可有九死一生?”
岂料那孩子已经镇定了下来,不再抖动如风中树叶,自嘲一笑,道:“我被人推进冰窟差点死掉,自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爹爹,那时候醒来,我还想着,有一天我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你与娘,要很多很多的疼惜……”她似在回想一般,却又满不在乎摆摆手:“算了,这件事情,不说也罢!”掉转头去,不复多言,推门走了进去,吱呀一声关上了房门。
留下院中二人面面相窥,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张氏见留在此地无益,抹了抹颊上泪水,向谢无涯告辞。谢无涯失魂落魄,只随意点了点头,也不曾留意她什么时候离开,只一径在院中石凳之上枯坐。
张氏方出了院门,便见墙角蓝衫一闪,似有个人影躲藏。她当即戒备心起,紧走了两步追了上去,只见墙角躲着一人,正是姬无凤,双眼通红,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只一径站在那里发呆。
见得是她,勉强扯了一抹笑意来,轻声道:“金儿,我是不是错了?”
张氏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如此情境,也只换来她苦涩一笑。
第二日,姬无凤前去求见叶初尘,原想着详细询问一番初见谢描描之事,岂知谷主院内仆人回他:一大早,谷主便带着关侍卫与谢姑娘前去各地查帐。
她只得怏怏而回。
今何许
ˇ今何许ˇ
漫长的官道之上,一辆马车疾驰而过。马车后面紧跟着两骑,疾驰而行,似随侍的打扮。左边的是一名少年,面上挂着吊儿郎当的笑意,右边的是位道姑打扮的女子,鹅蛋脸,杏核眼,细白皮肤,眉目间笑意温和可亲,却腰悬利刃。看年纪与左边的少年不相上下。这少年与道姑虽并驰而行,但二人忙中偷闲,手脚不停竟在马上拆招,他二人所驭之马也是颇为温顺,竟然照旧前行,不焦不躁。
二人练的极是起劲,那少年一记侧掌击过去,小道姑不防,被他从马背上打了下去。少年露出一口白牙来,在马上居高临下,笑得极为猖狂:“谢描描你输了!”正在得意间,那道姑从马腹间窜了出来,手拽马蹬凌空而起,一脚便将毫无防备的他踹下了马去,自己却顺势而为,骑在了那少年的马背上。
少年冷不防跌落尘土,吃了一口的尘土,灰头土脸从路上爬起来,眼瞧着那两匹马儿疾驰而去,与自己隔开了快有一箭之地,不由急了,撒开两腿便追了上去,边跑边招手叫嚷:“谢描描,等等我!”
耳边一阵清亮的笑声传来,小道姑谢描描乐得眉眼弯弯,唇角上挑,咯咯咯笑着扬声道:“关斐,你不是向来自誉腿脚有力吗?我们在前面镇子上等你!”说罢打马飞奔,撒下一串串清脆的笑声。
关斐纵身而起,企图用轻功追上前去,打她个满头开花。只可惜那马虽温顺,但却是谷中的健马,不但速度,便是耐力也是一等一的,不过追了半个时辰,他便气喘如牛,慢了下来,眼瞧着视线里那一车二马渐渐远去,速度都不见缓的。
臭丫头!
关斐狠狠踢了道旁大树的树干一脚!
关斐的父亲关平乃是谷中四副使之一,为人精命干练,多年兢兢业业,深得叶西池信任。自叶西池过世以后,叶初尘初登尊位,他又天性不受拘束,任性枉为。谷中事务泰半压在他身上,地位自然尊崇。身为关平独子的关斐,又是新任谷主的贴身侍卫,自然引得一干恨嫁少女紧盯着他不放,围追堵截,无所不用其极。
奈何关平追随叶初尘日久,也颇学得了他的几分目下无尘,玩世不恭,寻常日子里被谷中那起待嫁姑娘们捧在了手心,如今平白冒出来个谢描描,软硬不吃,便是谷主那张祸国殃民的脸摆在她面前,也不见那木头丫头有开窍的可能,更别提自己了。因之对她今日这很不“怜香惜玉”的举动,简直是恨得咬牙切齿!
等他拼了一身臭汗赶到前面镇子上,已是日影西坠,鸦雀归巢。谢描描那臭丫头已经沐浴更衣,洗去一路风尘,饱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