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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头去,见自己睡得皱巴巴的衣服,她长呼了一口气,拍着胸口叹:“好险!幸好没有脱衣服!”
只听得房门轻响,便见秦渠眉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碗汤,递了过来,笑容浅淡无痕,道:“小兄弟,你喝醉了还真是憨态可掬啊!”
谢描描接过那碗汤来,一仰脖喝干,见得他这幅似笑非笑的样子,不由猛然打了个激淋,呆道:“难道我昨晚出丑了?说错话了?”心中急跳,莫非自己说了什么话让他认了出来?
秦渠眉心里发苦,面上却但笑不语,只急得她团团乱转,好话说了一箩筐,就差抱着他,将整个身子都要贴上来:“秦大哥,快说说,我昨天究竟做了什么丢脸的事情?……你若是不肯说,我可真没脸呆在这里了……”颓然朝后坐去,双手掩面,似要哭出来一般,语声中尽是懊恼之意。
这房内三明两暗,布置极尽奢丽,她坐在凌乱的锦被之上,紧咬着双唇,小心的抬起头来,窥探着他的眼色,那般的小心翼翼。秦渠眉将心中涩意深深掩埋,顺势在她头顶敲了一下,笑叹道:“小兄弟,你这番模样,跟个刚断了奶的毛娃娃可没甚区别!”
谢描描恼羞成怒,顺手从床上拖了鸳枕扔了过去,怒道:“秦大哥休得胡说!”秀巧的耳珠已经通红,与面上肤色大异。
那锦心鸳鸯枕颇长,正是昨晚二人共枕过的,上面还留着两个亲密相连的陷下去的印子。秦渠眉昨晚已知她醉后也念念不忘闻蝶谷主叶初尘,他虽不曾见过那少年,也知他定然清隽俊逸,狂介任性……将鸳枕接在手中,恍惚似昨夜抱着沉醉过去的她一般,明知前面是悬崖也要忍不住凭着一腔孤勇而一意往前……
“小兄弟,莫非你有什么事瞒着为兄?”
将鸳枕放在床上,他揽了那人的颈子,感觉到手下的肌肤腻如凝脂,禁不住心中一荡,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涩意,另一手在她头顶轻抚,顿见她目光躲闪,左顾右盼,似恍然大悟,叹道:“原来昨夜我竟是昏了头,睡在大哥房里了。也不知我帮中那两位哥哥怎么样了?容小弟先去看看!”小心推开了他,将鞋子套在脚上,一溜烟的跑了。
秦渠眉自斧头帮丢了谢描描,似被人强摘了心肺一般,日夜不宁。调了庄中大半人手,亲绘了四张谢描描的画像,令他们大江南北的去寻而未果。其后秦母病逝,守孝在家,方才将寻她之事耽搁了下来。
令他再想不到的是,不过是前来东海门参加喜宴,居然就教他碰见了她,只是如今虽然怜惜之心如旧,却不敢贸贸然捧了上去。唯有强捺着喜意,悄悄跟在她身后,亦出了房门,静静立在院中树影里。
谢描描一脚踢开房门,忍着面上作烧,冲了进去。见那二人睡得昏天黑地,恰被这声震天巨响惊醒,勉强睁开了眼睛,见得是她,复又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她见得这二人这幅模样,走近床去,掐着关斐的耳朵撒泼。关斐在梦里痛呼一声,几曾料道这丫头会有这般大胆,奈何耳朵在别人手中,连连道:“丫头,放手,放手,疼……”
“哟,我还不知道你会疼啊!”手下再用力,只痛得关斐差点哭出来,也顾不得以下犯上,伸脚便踢了叶初尘一脚,“爷,快起来管管这丫头吧,再不管我的耳朵就要被撕下来了!”
叶初尘挨了这一脚,怒睁双目,揉着自己的后腰,伸手撕住了关斐另一边耳朵,冷笑:“我倒不知道你何时长胆子了,也敢往爷身上下脚了!”
关斐欲哭无泪,一双耳朵被这二人往两边去扯,不住求饶。不成想秦渠眉就敛了气息悄悄立在院内,听得里面的男子小声道:“我的爷,谢描描,您二位我都得罪不起,饶了小人罢?”
听得那男子长呼了一口气,也不知是那紫面的还是白脸的,秦渠眉心里一紧,这二人既知描描的真实身份,难不成也是闻蝶谷的?
里面传来谢描描恼怒的声音,似极为愤恨,道:“昨晚我喝醉了,你居然不管我,将我丢了给秦大哥,万一……万一被他认了出来……”声音里竟有了一丝惶惑矛盾,似全无了主意一般,也不知是教他认出来好还是认不出来好。
只听得被称为“爷”的那位悠然道:“认出来岂不是正合你意?当初你哭着喊着要随了他去,既然如今遇见了,不如就随了他去?”
另一男子连连呼痛,“谢描描,谷主说话不顺你的耳,你不喜听也就罢了,为何要死命拧我的耳朵……哎哟,疼……”
秦渠眉紧握的拳又暗暗松了回去,只觉这一年之内累积的疲累排山倒海而来。虽然房内的男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