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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去,婚姻一途,委实坎坷了些!
只是叶初尘这人作事,向来只求负尽天下人,亦不能教天下人负了他,自然不晓得反省乃正途,自已纵然是秦渠眉婚姻大道之上最大一块磐石,亦恨不得再大上几倍,如悬峭山壁难以翻跃才好,哪里会自动让道?
他面上一团和气,言笑晏晏道:“秦兄这是说哪里话?”看也不看,将手中谢描描那冰凉的小手牢牢抓定,使力一拉,本拟将她拉进自己怀中,这次却是他失算,不曾瞧见谢描描侧身站着,她亦用了全力牢牢拉着另一位,简直如一根绳上串着两只蚂蚱,不防之下姊妹两个一同扑向了他的怀抱……怀中巨痛!
叶初尘定眼瞧去,怀中居然重叠状爬着两张如花似玉的俏脸,谢描描带着些厌憎,已是撑手想要起来,另一张面上满是惊骇莫名,显然不能明白自己平白无故怎的就跌进了这魔头的怀中,一双手四下乱摸,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令他面色顿僵,难看无比之人正是顾无华那不张眼色的丫头!
院内众人瞧着这一团乱抱乱摸的三人,素来丰姿如玉的叶初尘手忙脚乱,面色铁青瞧着顾无华,若非顾着风姿气度,恨不得立时一脚将顾无华踹开。众人尽皆心内闷笑。便是秦渠眉这般心事在怀者也是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伸出手来欲拉谢描描一把,却被小环抢了先,边扶了自家小姐起身边怒道:“听闻秦公子大老远前来谷中,但我家小姐在外并无婚配,前些日子老爷许了谷主为妻,这却是谷中无人不晓的。公子这般行事,难道与我家小姐有仇,非要毁她清誉不成?”说着偷眼去看天人一般的谷主,瞧见他似并未发怒,心里欢喜,扶着谢描描掸了掸她裙下的土,叹息道:“我明白小花这丫头粗手笨脚,要秦公子承认娶个这般不济事的丫头,也有些为难!不若秦公子带了小花回去为奴为妾或为通房丫头,都成!只是别这般搅和我家小姐的婚事,可好?”
她比顾无华小了不止四五岁,这番故作老成的说词引得叶初尘笑出了声,遥遥指着她赞道:“你这小丫头倒是将我想说的话都说完了!等我与描描成了亲,你就过这院里来侍候吧!”
小环闻言,喜出望外,连忙施了一礼,脆生生道:“婢子多谢谷主!”挺了小胸脯红着小脸蛋儿乖乖立在了谢描描身侧。
顾无华自方才撞进叶初尘怀中,好不容易才爬将起来,惊魂未定,哪有力气反驳小环?只觉过去数年所受之惊吓不及今日之惊魂,连忙后退了几步,躲在了谢描描身后。又怕那丫头再来个反手擒拿,再离了她足有四五步遥遥站定,方安下心来,一边小心打量秦渠眉的神色。
秦渠眉被个小丫头数落的有口难言,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谢描描,只指望她一时心软,替自己解了这围,岂料得谢描描亦是赞赏的瞧了一眼小环,淡淡道:“小环说得很是!秦庄主大概还未曾睡醒,你我一无媒妁之言,二无父母之命,又是哪门子的夫妻?还请秦庄主注意言辞!”
“你……”秦渠眉身后周新闻得此言,气忿难言,眼前之人明明数月来掌管庄中钱物,顶着少夫人的名头与庄主同息同止,同寝共食,现下却无端翻脸不认人,正欲不顾尊卑开骂,却被秦渠眉伸手拦着。
他偷眼去瞧,来时路上笑颜逐开的庄主面沉似水,早将那一抹喜色敛尽,迟疑半晌,方道:“描描,不谈这事也罢!但你我亦算……旧识,既然为兄前来闻蝶谷,自然要拜见伯父伯母,能否烦请描描引见?”颇有些忍气吞声的味道。
原来秦渠眉虑着二人虽有夫妻之实,但此事乃闺房私密,众人之前自然不好宣之于口。纵是身后山庄之人亦知二人成亲多时,怕是早有夫妻之实,但此时她矢口否认,他亦不能在闻蝶谷众人面前毁她清白,只能盼着此时得机见了谢描描父母,将当初替嫁之事分说清楚,再寻机劝得谢描描消了气,凡事自然好商量,此时示弱退步,却正是以退为进,是以忍了下来。
叶初尘见得不费自己一言半句,便令秦渠眉将那满口的“为夫”收了起来,心下暗喜且疑,面上分毫不露,只浅笑道:“此事不急!秦兄初来乍道,今夜小弟作东,设宴为秦兄接风洗尘,只是岳母近日身体不好,岳父怕是也不会出席,等小弟与描描大喜之日,自然能偿秦兄之愿!”
只因他虑着谢无涯与姬无凤早已不和,夫妻分居两处,秦渠眉初来乍道,自然不好以实相告,便用言语遮掩一二。不料谢描描闻得他这番话,却是颇为感激他这番遮掩,眸光流转,不由朝他多瞧了两眼。
这情景瞧在秦渠眉眼中,只觉心湖平地乍起波澜,连自己亦是惊讶难平——莫非数别暂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