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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缘无分的人,即便占尽先机,到底也会失之交臂。
徐徐起身,她望着站在烛光里,神情痴凝的容盈,笑得清浅而温柔,“以后。我来照顾你。”她缓缓伸出手去。
容盈痴痴的握住,十指紧扣,他低眉盯着那双紧握的手,而后机械式的抬头盯着她,傻兮兮的笑着,轻唤一句,“馥儿,好——看。”
她笑得微凉,终也是笑着,“虽然知道你赞美的不是我,你眼睛里的那个人也不是我,可此时此刻,这句赞美我算收下。只要你高兴,替代便替代吧,两个人的情感,总归有人要低头的。你既然不懂低头,我来。”她缓步上前,轻轻的抱住了他的腰肢。
容盈伸手,抱紧了她。
烛光明灭不定,眸光晦暗不明。
说好了,牵手就是一辈子。少一天。都算不得一生。
褪去大红喜服,并肩躺在床榻上,共枕而眠。她安安静静的躺在他怀中,这一次就不必像以前那样,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可以光明正大的,享受着他给予的温暖和心安。爱是自私的。她已经顾不得自己的快乐,是不是建立在苏离和恭亲王府其他女人的痛苦之上。
林慕白只知道,在还能爱得起的韶华里,好好的去珍惜身边的爱人。在还能耗得起的年岁中,奋不顾身的去爱,睡在枕边的这个男人,才能不枉此生。
他将暖暖的唇瓣落在她的眉心,低低的道了一句,“馥儿,乖——乖——睡。”
她笑了,笑出了一室的岁月静好。
那种安静祥和之美,慢慢的晕上眼角眉梢,在心里在无尽的前世尘埃里,开出了艳丽的花。
虽然平素的容盈没有发病时的狂野和占有欲,可是足够暖人心,安安静静的,就这么抱着她睡。一直睡下去,一直抱下去,一直走下去。
真好!
他的怀抱,真的很暖。
黎明微光,从窗外落进来的时候,整个房间就像铺上了一层金粉。耀着迷人的光华,连人心都跟着豁然开朗起来,曾经的阴霾,也跟着渐渐散去。
知道林慕白不喜欢那些厚重的锦衣华服,容哲修早就教人备下了适合林慕白的柳色青衫,只不过布料与纹饰上必须得衬得起恭亲王府侧王妃的身份。否则教人见了,还以为恭亲王府苛待于她,连件像样的衣衫都没有。
一枚柳叶玉簪,将青丝挽起,再无其他装饰。她不喜欢戴太多的东西,也不适合戴太多东西,就这样清素从容,才是她林慕白的作风。
林慕白走出房门的时候,容哲修略显得意的望着她耳朵上的白玉耳坠,这可是他送的,难得小白识货,当然——难得她也欢喜。
看样子,在某些事情上,他们还是能达成共识的。
淡雅的青色,腰间多了一枚象征着恭亲王府的玉佩,金色的流苏穗子随着裙摆而轻轻摇曳。她站在那里。阳光下清雅至绝。回眸间,流光璀璨,竟有种教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尊贵气质。好似与生俱来的华贵,从骨子里慢慢透出来,铺在阳光底下,教人挪不开视线。
她算不得倾城绝世,可偏偏往人群里一站。就能体现出一种与生俱来的与众不同。也许是眉目间的流光,又或者是从小的教养。有些东西刻在骨子里,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反而日积月累,逐渐沉淀,变成了谁也无法模仿的一种本质。
这种本质,叫独一无二。
风过青丝,她那一笑,黯淡了世间所有华光。
容哲修定定的站在那里,突然觉得她这一笑,好像有些莫名的熟悉。阳光落在她的眉睫处,晕染了七彩的光。容哲修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年头,好像看见林慕白朝着自己招手,笑着说:修儿。快到娘这儿来,来,娘抱一抱。
眼眶,猛然间红了一下。
他随即敛眸,眸中微暗。
他这是,在林慕白的身上,找娘的影子吗?
“怎么了?”林慕白见容哲修突然神情不悦,快步走过去,“不舒服吗?”
他抿唇,也不抬头,若耍了性子一般,“牙疼。”
她轻叹一声,却也放了心,“等到换完乳牙,就没事了。”抬头见,苏离已经款步而来,仍旧是端庄贤淑之态,唇角带着笑,眼底敛了刀。
苏离望着林慕白,笑得优雅至极,若不是相处过一段时间。会真的教人误以为她是大度能容之人。红绡的万箭穿身,林慕白可是记忆犹新呢!
徐徐起身,林慕白与苏离打了正式的照面。
苏离笑道,“以后就该称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