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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白有些气喘的捂着自己的伤处。“我等了这么久,你就给我这个答案?”
“还不够?”他终于开腔,音色磁软而迷人。若淬了毒的糖,让人死也甘愿。
这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听到他说话,当即愣在了那里。可他不许她抬头,霸道的按着她的头,抵在自己的肩上。
林慕白的额头贴在他微烫的颈部肌肤,心都跟着漏跳一拍,“你的心血阻滞——”
他没说话。
按理说不应该,脉象不对,他的病不可能好得这样快。
下一刻,容盈突然将她打横抱起,直接走出了亭子。
林慕白心惊,当下抱紧了他的脖颈,“你带我去哪?”横竖不是杀人灭口就对了。
回了房,关上房门,五月默不作声的守在院子里。
容盈抱着林慕白,一步一顿的朝着软榻而去,最后略显慵懒的坐在了软榻上,旋身便将林慕白放了下去,欺身压下。温热的呼吸就这么毫无距离的喷薄在她的脸上,随着他的移动,从鼻间慢慢的挪到了眉心,而后落下轻轻一吻,滚烫且灼热。
“别怕。”他低语,咬住了她的耳垂。
林慕白一个战栗,当下屏住了呼吸,羽睫骇然扬起,“你的病好了?”
“没好!”他磁音魅惑,“缺你这个药引,怎么能好呢?”
她想推开他,奈何身上有伤,当下被他握住了手腕,“要不要我为你重新包扎伤口?嗯——”他尾音拖长,半眯着眼睛看她。手慢慢的滑过她的如玉的胳膊,轻轻落在她的伤口上,“是这里,对吧?”
此刻的容盈,与方才的痴傻男儿,几乎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一个几近魅惑众生,一个痴心不负。
那么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林慕白眨了眨眼睛,忽然觉得眼前的容盈有一种狐狸的既视感。自己就像送上门的兔子,被吃得连毛都不剩。这狐狸,未免太腹黑,太薄情了些。在他的眼底,她看不见痴傻之症,可也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情绪波澜,没有一点涟漪可寻。
他就像笼着薄雾的孤岛,将自己深深的藏在薄雾之后,不许任何人看清。
清冷,孤傲。
桀骜,不逊。
他是孤独的,也会寂寞,可更多的是一种凉薄。
少了那份痴傻,多了一身的寒意。
此刻的容盈,让林慕白有些措手不及。
“你为什么连世子都瞒着?”林慕白想不通,容哲修是容盈最亲近的人,唯一的儿子。他可以因为个人的原因,或者早前的预谋,瞒过所有人,但为何能忍心看着自己的儿子,一个人孤零零的存活在世?不给予一丝一毫的父爱。
“话太多,对你没好处。”他吻上她的脖颈,“你现在知道,也不晚。虽不在我的预料之中,所幸没让我失望。爷不喜欢太蠢的,也不喜欢自作聪明的。懂?”
林慕白蹙眉,脖颈上有些痒痒的,这厮也不看时间,青天白日的就敢这样——可转念一想,自己如今的身份不就是侧王妃吗?说到底,就跟签了卖身契的红绡没什么两样。可她到底是有些不甘心的,不甘心被诓,不甘心就这样被人耍得团团转。
可一想起自己方才说的话,当下有些面上臊得慌。
心中叹息,罢了罢了,横竖自己是栽了。看看眼前足以魅惑众生的男子,这副狡猾的模样,看上去是那么好对付,那么好逃离的吗?好似这世上的一切,只要他想,就一定能拿到手。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当年白馥的死。给他造成的是一种倾尽天下都无法弥补的缺憾。
林慕白还是不太相信,若说是因为亲情成疯,她倒是亲眼见着了。
可为了爱而疯魔,她觉得需要勇气。到底是怎样的情感,才能这样的刻骨铭心,不惜疯魔一生?可若是刻骨铭心,他又为何清醒了?却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肯泄露真相。那可是他深爱的女子,留下的唯一血脉。这样的凉薄,又是怎样为爱疯狂的?
“那么,在殿下的眼里,我算不得太蠢,也算不得太聪明。殿下是这个意思吗?因为我不牵涉朝政,不牵扯江湖,所以你选了我?”林慕白笑得有些寒凉,躺在他的身下,面色微白的望着他绝世无双的容脸。突然有那么一瞬,觉得好陌生,“你拿我,当挡箭牌?”
“你觉得,你有能力挡住谁?”他摄住她多嘴多舌的唇,话太多,还是堵住嘴比较实在,免得她胡思乱想,猜来猜去最后猜到了心疼。
挡不住。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