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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被吓得已经忘了怎么说话,只害怕不已地朝一旁的君倾看了一眼。
只一眼,沈天随即将他狠狠丢开,看向君倾,冷声质问道:“本侯好心差人去请君相过厅来品茗,君相对我府上的人做了什么!?”
而这时的朱砂松了君倾的手,转为抓着他的衣袖,站到了他身后,将声音压得极低极低道:“下巴。”
只听君倾随即冷冷淡淡道:“沈侯想说本相杀害了沈侯府上的人?何人所见?他们?”
君倾说话的时候不忘“看”跪在地上浑身**且身子抖得像筛糠一般的两名家丁,云淡风轻道:“若是他们所见,本相觉得他们的眼睛可以挖下来了,嘴也可以削掉了,信口雌黄的下人,可不能留。”
“你——”沈天怒不可遏地抬手指着君倾,同时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君松,忽地就冷静了下来,道,“君相就只带了这么一名侍卫前来本侯府上而已?”
“本相听着沈侯这话可是话中有话。”君倾还是一副冷冷淡淡事不关己的模样,“怎么,沈侯可是想今日让本相走不出这个安北侯府?那沈侯大可动手,本相的确就只带了这么一名侍卫过来而已。”
一直在沉默听着看着的姬灏川似是不耐烦了,终是出声道:“好了二位爱卿,你们都是孤的爱卿,有话坐下好好说,不过些微小事而已,沈侯无需大
小事而已,沈侯无需大动肝火,君爱卿也莫曲解了沈侯的话,二位都先坐下吧。”
“帝君——”沈天不甘。
姬灏川却不给他说什么的机会,只看了他一眼,微沉了声音道:“坐吧。”
沈天极为不甘地拂袖坐下,同时喝骂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名家丁道:“还不赶紧退下!?”
两名家丁即刻连滚带爬地退下了,退下前不忘将沈高的下巴重新裹好带走。
只听也已经落座了君倾在两名家丁退下后道:“既然是沈侯府上不见了人,那便请人速速去寻吧,寻着了以好还本相一个清白,听闻沈大公子能力不群,想来找这么一个人应该不难,半个时辰当足够,本相便在这儿坐等沈侯还本相一个清白,再离开。”
君倾说完,随即转头“看”向姬灏川,道:“帝君可否留崔公公为下臣做个清白证明?”
沈奕一脸阴沉地看着君倾,眼里有翻腾的怒火,却什么都不能说,因为姬灏川说了话。
“君爱卿既然这般欣赏沈大公子,看来大公子是不能让君爱卿失望了,沈侯觉得呢?”
朱砂敛着目光安静地站在君倾身旁,好似她根本就不是安北侯府的人,而是相府的人似的。
她听着姬灏川的话,觉着传言倒是不虚。
丞相君倾,便是连帝君都礼让数分。
即便知道错就在君倾身上。
帝君说了话,沈天纵是不甘,却还能再说什么?
他只能差了沈奕去寻人给君倾“还清白”,“君相既已这般夸赞犬子,本侯又岂能让君相失望,奕儿,去寻人!以好证明丞相大人没有杀人!”
他说的是证明丞相大人没有杀人,而不是还他清白。
他就不信,在他的府上,他君倾还能翻了天去!
“是,父亲。”沈奕领了沈天的吩咐后再转过身来朝姬灏川躬身道,“沈奕先行退下。”
沈奕没有理会君倾。
然他未理君倾,君倾却是与他说话道:“本相觉得,沈大公子应当到府上玉湖西面的曲桥附近去寻会比较快,可也别忘了连湖里也寻上一遭。”
君倾似乎担心沈奕找不到沈高的尸体般,竟还好心地给他提醒。
明明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是君松削下的沈高的下巴,所有人都知道,信口雌黄的,不是别人,正是君倾自己。
可却没有一人说出这个事实。
便是连怒得想杀了他的沈天,都没有直接把话挑明了说。
帝君姬灏川,也没有。
他看不出说假话的是君倾?
不可能。
朱砂在心下忖度着这些人的心,帝君……竟是对君倾如此偏爱?帮着他把假的说成真的?
而不管这些人心中想的是什么,朱砂只知,君倾说的这些话,是为她。
为她能尽快见到素心。
他是在帮她。
“两位爱卿,昨日就在这城东发生了一起命案,不知两位爱卿可有听闻?”厅中片刻的相对沉默后,姬灏川轻啜了一口茶,问道。
“不知是何命